永珞黑色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依依,一手高高的举起了湛清剑。
“永珞不说,额娘怎么知道呢?”依依狡黠的望了眼剑,不给半点回应。
“……”永珞伸长了手,摇晃着湛清剑。
“永珞,额娘很笨的,永珞不说话,额娘都不明白,怎么办呢?”依依假装伤心的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泪。
永珞抿唇看看剑又望望‘伤心’的依依,偏着头,像是思考似的,良久才出声道:“飞。”
依依立刻眉开眼笑的一把抱起小包子,狠狠亲了一口,“乖。”
“额、娘,飞。”自己额娘喜形于色,一个劲给他洗口水脸,似乎全然没有理解他的要求,永珞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真不可爱!
依依顿时撇嘴,这到底是不是她生的啊,怎么就比不上安雅小包子的一半嘴甜呢?整个跟面瘫似的,她逗个半天才给一两个字,而且没好处从不主动喊额娘,太不可爱了!活脱脱一雍正帝,难道面瘫还有隔代遗传?
“飞。”半晌得不到回应的永珞小包子,眼底已经升起了雾蒙蒙的气体,固执而又委屈的望着依依。
又来这一套!装可怜!
依依恨恨的望了眼小包子,眼看着他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登时就心疼了,二话不说往湛清剑里输入灵气,只见剑光一闪,湛清剑一声长吟,瞬间变成二丈长,停驻在半空中。依依抱着小包子上了剑,开启护身剑罩,掐了个法诀,嗖的一声,湛清剑腾飞而起,直上天际。
“额娘,飞,飞。”骑着老虎的安雅小包子,眼尖的看见了她们,直拍手咯咯笑,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陪着两包子在空中飞了大半天,直到他们玩累了这才一手一个抱着出了空间。再一次给小包子们灌输了飞飞是他们母子三人的秘密,而后依依在小包子们点头如捣蒜的‘嗯嗯’声里,让奶嬷嬷抱着包子们下去休息了。
依依望着包子们离开,瘫在了软榻上。
小包扎在们精力旺盛,可苦了她这个一直输送灵气控制飞剑的人,累的浑身无力。
依依疲惫的闭上眼。
忽然,腰上传来一股强势却又不失温柔的力道,猛然睁开眼,几乎是在同时炙热的气息覆盖上她的唇瓣,瞬间吞噬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
熟悉的脸映入眼帘,乾隆一手搂着依依,身体慢慢的压了下来,热烈的吻在她的唇瓣上,舌头灵活的窜进她的口中,卷起她软软的小舌舔咬吮吻,深邃的眼底席卷着狂风骤雨,一瞬间将她整个人淹没。
一吻毕,依依紧紧抓着乾隆胸前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紊乱的心跳剧烈的仿佛马上就要从胸口跳出来。
乾隆露出一抹笑容,长臂一伸,抱起依依落座在软榻上。
“皇上……”能不能不搞这种突然袭击?依依恨恨瞪了他一眼,却换来乾隆火辣辣的眼神,那目光含着强烈的欲火,炙热的似乎要将她灼烧成灰烬。
“秀容,你真诱人。”乾隆薄唇紧紧贴着依依如玉的耳垂,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难言的渴望。
依依顿时羞红了脸。紧密贴合的身体,让她轻易的感觉到了顶着臀部的火热触感。
这大半年来,色龙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有空就往储秀宫跑,夜夜留宿。而且总是喜欢对着她搞突然袭击,抱着她不放,动手动脚,言辞无状,语气暧昧,即使当着众人的面也毫不收敛。更奇怪的是,色龙似乎认定了她,除了储秀宫竟然连其他后宫各院也不怎么去了,就算去也是坐不到一刻钟就火急火燎的赶来储秀宫,缠着她就是一整夜的流连。依依已经接连半个月没好好的睡过一次安稳觉了。
为此,太后好几次警告依依不要霸占乾隆,旁敲侧击让她提醒乾隆雨露均沾。后宫那些个女人每次给她请安的时候,又妒又恨的酸话说了一大堆,直惹得依依朝天翻白眼,脚长在色龙身上,她管得住么?而且每次只要依依一跟色龙委婉的提出让他跑临幸后宫的时,色龙听后非但没夸她贤惠,反而往死里变着法儿折腾她,让她一连几天都下不了床,天晓得色龙又抽得什么风,反正教训摆在那儿,依依是不敢提了。
“皇上。”侧身推了推乾隆,指着捧着大堆奏章毕恭毕敬低头站着的高吴庸,“您还有国事要处理呢。”
乾隆闻言朝高吴庸投去冰冷的一瞥,高吴庸猛然抖了下,一个劲儿的瑟缩身子,努力的往不起眼的角落里躲,极力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那滑稽的动作让依依差点笑出来。
“你在这坐着。”乾隆狠狠亲吻依依的唇瓣,慢悠悠的将她放在软榻上,转而望向高吴庸愠道:“还不快把奏章拿过来,杵在那跟个木头似的,朕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废物!”
“是是。”高吴庸苦着脸,忙把奏章搬上桌案。皇上哎,乃欲求不满,也不能拿奴才撒气啊。
依依本身就已经累了,乾隆一放下她,眼睛就眯了起来昏昏欲睡。
乾隆翻开奏章,雪白纸上的黑色字体一个一个在他眼前转悠,入眼不入心,没看几页,顿时就烦躁了起来,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张或嗔或笑,眉目如画的脸。乾隆啪的一声放下奏章,转头望向依依,这一眼过去,只看见如玉的手托着下巴,闭着眼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散落下斑驳的青影,睡容恬美,恍如夕阳西下漫天的彩霞有种动人心魄的美丽。
乾隆的心蓦地狠狠一跳,眼底倒映出深沉的爱恋。
他绕过凳子,轻柔的吻如蝶翼般落在依依的额头。一手抱起她,无奈地摇着头道:“朕本来还想和你说说话,没想到这么快就睡着了。”说着将依依抱到床上,亲手给她拖了鞋,盖上被子,然后回到桌案前继续处理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