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灵气不断从玉璧中逸散而出,五名元婴大修士盘坐在玉璧下,目光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居中的元婴老祖开口道:“刚才族长将你的一些作为跟我们讲了讲,老夫倒是没有想过,你能做下那些事!”
另一名性子比较急的元婴老祖抢着问道:“半月后的生死决斗,你小子跟老祖说句实话,有没有信心赢?”
方奕眯了眯眼睛,垂首道:“老祖们放心吧。”
老祖们对望一眼,那名会听心音的元婴老祖道:“有信心是好事,但是白家乃是顶尖的世家,手段层出不穷,你切不可大意。”
“恩。”方奕郑重的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最后离开的时候,居中的老祖轻声道:“你要记住,不管输赢,你永远是方家的子弟。”
当方奕跟随族长重新回到议事厅的时候,已经有几位管事在等候族长了,案几上又摆了几摞文卷。族长皱了皱眉,就迎了过去,头也不回的对方奕说:“我就不留你了,你自己好生修炼,千万别懈怠。”
方奕应了声是,就退了出去。
眼下还有十余天就是和白宗原决斗的日子了,方奕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去跟父亲请了个安,随即再次又进入了闭关状态。
数日之后,空荡而又静谧的地下密室内。
方奕纵横腾挪,身形快如闪电一般,手中的剑随着他的急停急起而绽放出青色的凌厉剑气。
“密云!时雨!”方奕连续将进阶剑诀上的招式使了出来。
一堵剑气墙带着一道剑芒往前斩去,随后方奕的身前出现了九道星星点点的青色亮光,这些亮光随着前面的剑气墙一起往前飞射,梨花暴雨般打在了墙体上。
“果然,随着对剑招的不断磨砺,我在剑道上的感悟也在加深,时雨一式用出来威力比以前更强了。”方奕将青竹剑收了起来,心中默默的想着。
随后他盘膝坐下,平心静气了片刻,等到身体状态调整到最好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略一沉吟,方奕一按储物袋,一个小巧精致的白色玉盒出现在他手上。前几****在族中宝库内挑选了两件东西,一样是道诀“两界大风刃”,另一样是离水金犀甲。
此刻方奕的身上就穿着离水金犀甲,这件内甲既柔韧,也不阻碍自己的行动,方奕对此很是满意。
从族内宝库回来后,他一直忙于将进阶剑诀第二式“时雨”练习熟练,一直也没有顾上修习两界大风刃,此刻“时雨”已臻小成,该是修炼术法两界大风刃的时候了。
剑修虽说一剑破万法,但若能再增添一些压箱底的手段,恐怕只要是个修士,就不会拒绝这种事。
甲衣已经有了,接下来,研究一下新得的五行术法吧。
方奕思忖着,开始按照族长方雄天所授的禁制法诀,一步步解开白色玉盒,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白色玉盒这才被方奕打开。
“呼,守护禁制居然如此严密。”方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由自言自语道。
若是禁制的开启方法不对,白色玉盒就会连同里面的道诀一起被禁制毁灭掉,开盒的人什么也得不到。
玉盒打开,一枚残缺的青绿色玉简出现在方奕眼前,似乎感应到禁制被解开,玉简的表面微微泛起了白光。
“果然是残篇。”方奕一眼扫过,心中已经一清二楚,便伸出手来去取那玉简。
“轰!”玉简上突然青光大冒,这青光穿越了密室上层的层层禁制,直冲云霄。
“是风灵根的道诀?快,将你的风灵气完全激发出来,不然此道诀就要飞走了!”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千重剑被这青光一激,醒了过来。
方奕听了这话,顾不上惊讶,立刻将自己全部的灵气鼓动起来。只见他身上的衣物无风自动,一股纯粹的青色光芒从方奕身上冒了出来,将他完全罩在里面。
那冲天的青色光柱正要有所动作,这时方奕的风灵气完全释放了出来,一股奇妙的波动在青色光柱和方奕之间产生,两团青色光芒仿佛产生了共鸣一般。
只见青色光柱微微一顿,便向方奕靠拢去,随后,探出一丝青光轻轻刺在方奕的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方奕竭力激发着身上的灵力,同时朝千重剑问道。
千重剑肃声道:“有灵性的道诀极其少见,你要保持灵气的完全释放状态,接下来就看你的机缘了。”
那青光刺在方奕身上,仿佛感应到了方奕身上浓郁的风灵气,微一犹豫,不待方奕做其他反应,整个青色光柱猛的一钻,就钻入了方奕的丹田中。
顿时,密室内所有的异象都消失了。这时方奕心知必定已经引起了外面的关注,他再检查了一番,发觉自己并无所碍,这才快步走到密室门口,将阵法打开。
这时候外面已经站了不少族中修士,族长和许多长老都已经来到了密室外,自己的便宜老爹方岳正一脸关切的望过来。
“方奕,刚才是怎么回事?”族长方雄天问道。
闹出这样大的动静,修士们都有些好奇的竖起了耳朵,想要听听方奕怎么说。在方雄天的身侧,方宏俊颇有些惊疑不定,他死死的盯着方奕,等着方奕做一个解释。
“哈哈,没事,我刚才在试练术法,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方奕打了个哈哈,心说现在连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家族长见方奕无恙,就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事情多了,每一个成功的修士背后都有自己的机缘,实在不应该去探问别人的隐私。
待到人群散去,方奕给了方岳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赶紧伸手关上了密室的大门。
“一份道诀罢了,怎么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方奕背靠着密室的大门缓缓坐下,长出了一口气道。
挥手从新将密室内的法阵全部打开,方奕走回蒲团上坐下来,定了定神,这才问道:“千重,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