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家都对古代神话里孙悟空用自己的汗毛变成无数个小孙悟空的离奇故事记忆犹新吧。这个神话用虚幻的手法表达了人类对复制自身的幻想。从1938年,德国科学家首次提出了哺乳动物克隆的思想,一直到1996年,体细胞克隆羊“多莉”出世后,克隆才迅速成为全世界关注的焦点。人们不禁产生疑问:我们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被复制的对象?这种疑问让所有人惶惑不安。然而,反对克隆的喧嚣声并没有阻止科学家的执着追求,随着牛、鼠、猪乃至猴这种与人类血缘相近的灵长类动物陆续被克隆成功,人们不得不相信,总有一天,科学家会用人类的一个细胞复制出与提供细胞者一模一样的人来,克隆人已经不仅仅是科幻电影的梦想,而是呼之欲出的现实。目前,至少有三个国外组织正式宣布他们将进行克隆人的实验,美国肯塔基大学的扎沃斯教授正在与一位名叫安提诺利的意大利专家合作,计划在两年内克隆出一个人来,所幸这些科学遭到了所在国家的制止。
由于克隆人可能带来的异常复杂的后果,一些生物技术发达的国家,现在都对此采取明令禁止或者严加限制的态度。美国前任总统克林顿曾说:“通过这种技术来复制人类,是十分危险的,那样会给我们整个社会带来恐慌,应该坚决杜绝!”此外,中国也明确表示坚决反对进行克隆人的研究,而主张把克隆技术和克隆人区别开来。
1.克隆人——洪水猛兽?
我们不能接受克隆人的最主要原因,在于传统伦理道德观念的约束。自古以来,人类一直遵循着有性繁殖方式,这也是人类保持稳定的基石——家庭存在的意义,而克隆人却是实验室里的产物,是在人为操纵下制造出来的生命。尤其在西方,“抛弃了上帝,拆离了亚当与夏娃”的克隆,更是遭到了许多宗教组织的反对。而且,克隆人与被克隆人之间的关系也有悖于传统的由血缘确定亲缘的伦理方式。以上种种原因,都使得克隆人无法在人类的道德体系中找到合适的安身之地。
但是,正如中科院院士何祚麻所言:“克隆人出现的伦理问题应该正视,但没有理由因此而反对科技的进步”。人类社会自身的发展告诉我们,科技带动人们的观念更新是历史的进步,而以陈旧的观念来束缚科技的发展,则是顽固不化。历史上输血技术、器官移植等,都曾经引起极大的伦理争论。而当首位试管婴儿于1978年出生时,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过现在,人们已经能够正确地对待这一切了。这表明,科技的发展并没有给人类带来灾难,相反地,它造福了人类。
就克隆技术而言,“治疗性克隆”将会在生产移植器官和攻克疾病等方面获得突破,给生物技术和医学技术带来革命性的变化。比如,当白血病患者需要骨髓移植而没有人能为她提供时;当你不幸失去5岁的孩子而无法摆脱痛苦时;当你想养育自己的孩子由于种种原因。又无法生育时……也许你就能够体会到克隆带来的巨大科学价值和现实意义。治疗性克隆的研究和完整克隆人的实验之间是相辅相成、互为促进的,治疗性克隆的终极目标,就是完整克隆人的出现。如果加以正确的利用,它们都可以而且应该为人类社会带来福音。
科学从来都是一把双刃剑。某项科技进步是否能造福于人类,关键在于人类能否正确地对待和应用它,而不能因为暂时不合情理就因噎废食。克隆技术可能和原子能技术一样,既能造福人类,也可祸害无穷。“技术恐惧”的本质,是对错误运用技术的恐惧,而不是对技术本身的害怕。
目前,世界各国对克隆人的态度多有“暧昧”,英国去年以超过2/3的多数票通过了允许克隆人类早期胚胎的法案,而在美国、德国、澳大利亚,也有不少要求放松对治疗性克隆限制的声音。
很多人担忧,克隆技术一旦成熟,会有别有用心者克隆出千百个“希特勒”,或者克隆出一个名人来混淆视听、引起争端。其实,即使存在克隆人,克隆人被复制的也只是遗传特征,而受后天环境里诸多因素影响的思维、性格等社会属性不可能完全一样。因此,克隆技术无论怎样发展,也只能是克隆人的肉体,而不能克隆人的思想。而且,克隆人与被克隆人之间有着年龄上的差距。因此,克隆人并不是人的完全复制。历史人物不会死而复生,现实人物也不必担心多出一个“自我”来。
2.克隆与人类生命伦理
现代科技的发展,特别是现代生命科技的研究,要不要尊重人类伦理学,要不要倾听伦理的声音?许多专家针对一些科学狂人在美国秘密克隆人的做法指出,克隆人违背了人类生命伦理。
我国多家媒体近日转载了国外媒体报道的一条惊人消息:一群受邪教组织操纵的科学狂人,正在美国内华达州大漠深处进行着一项克隆人的秘密实验。他们根据英国科学家创造世界第一只克隆羊“多莉”的原理,从一个夭折的10个月大的美国女婴身上提取细胞制造克隆人。消息披露后,克隆技术及其带来的伦理学问题再一次成为人们议论的热点。如果这一消息属实的话,应当如何看待此事,如何正确地评价和思考这个问题?
自1997年英国罗斯林研究所成功地克隆出“多莉”羊后,国外不断有人在利益的驱使下,提出并试图进行克隆人的研究。尽管各国政府明令禁止,但与克隆人有关的报道近两年来不止一次见诸报端。痛失爱女的父母,希望通过克隆技术使女儿复活,这种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做法却值得商榷。如果科学家借此进行克隆人的实验,就更加不妥当。即使撇开邪教不谈,这种做法也绝对是不可取的。就“克隆人”这一个体而言,他会生活在“我是一个死去的人的复制品”这样一个阴影中,这对他的心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按照生命伦理学的观点,一切科学研究要从长远利益出发,造福整个人类。它需要遵循“行善、不伤害、自主和公正”这四项国际公认的伦理原则。“多莉”羊的克隆成功经过了200多次的失败,出现过畸形或夭折的羊。而克隆人更加复杂,无疑会遇到更多的失败,如果制造出不健康、畸形或短寿的人,无疑是对人权的一种侵犯。
人类基因的多样性是人类进化的生物学基础,而那些科学狂人要制造的所谓“不朽的生命”,实际上是同一基因的翻版。这就有可能减少基因的多样性,不利于人类本身的进化。所以,无论是从个体、整体,还是从社会进化、生命伦理的角度来看,都应该坚决反对克隆人的行为。
现在科学界把克隆分为治疗性克隆和生殖性克隆两种。前者是利用胚胎干细胞克隆人体器官,供医学研究、解决器官移植供体不足问题,这是国际科学界和伦理学界都支持的,但有一个基本前提,就是用于治疗性克隆的胚胎不能超出妊娠14天这一界限。而对于生殖性克隆,即通常所说的克隆人,因为它在总体上违背了人类生命伦理原则,所以,科学家的主流意见是坚决反对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和国际人类基因组伦理委员会和各国政府也都态度鲜明地表示,反对生殖性克隆。即使克隆人真的诞生了,也要服从整个人类的根本利益。
现代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在其造福人类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负面效应,如果不加以限制,就会危害人类自身。这就提出了一个课题:现代科技,特别是现代生命科技,要不要尊重伦理学原则,要不要遵从伦理准则的约束?现在有些科学家提出,只要科学上有可能做到的,就应该去做。事实上,这是错误的观点。如果技术上我们能制造出一种严重危害人类的超级生命,难道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制造吗?一些科学狂人正是打着“科学自由”的旗号,去做一些危害人类的事。因此,我们要警惕现代科学技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所利用。但是,也不能把科学自由和伦理道德对立起来。现代生命科学发展的事实表明,伦理的规范和引导,并没有束缚科学的发展。倾听伦理的声音,有利于科学更健康、顺利地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