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他生病的事传出去,以栩说怕有人会趁混乱打公司的主意,我解雇了家里所有佣人,家里只剩我跟他,孩子三个人,以栩几乎每天都会来,以栩说想让麟罕来治疗企树,我知道企树不喜欢,但为了能让他好起来,还是答应了。
(落落,以栩已经跟我说了他大概的情况,我想去看看他)麟罕放下手里的茶杯,认真得看着我说。
(好)我点点头说,领着麟罕上了楼。
(落落,放心,我会让他好起来的)房间门前,麟罕轻拍了我的背,自信得说。
(嗯,我相信你)我微笑点点头说,伸出手打开了房门,房间依旧漆黑一片,他安静得在床上躺着。
(不要,他不喜欢,现在是白天,我去拉窗帘)我抓住麟罕想按灯开关的手,轻声说,走向阳台,拉开了一边的窗帘,走到床边。
(企树,醒醒)我把手放在他熟睡的脸上,轻声说,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迷离得看着我。
(企树,记得我不)麟罕来到床边,微笑着说,企树坐起身往我身边靠了靠,露出难过的表情看着我。
(企树)我心疼得叫他,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表情变得愤怒。
(落落,为什么?他们总在你身边徘徊)他靠近我的脸,愤怒而不安得说。
(不是……)我着急得说。
(为什么?难道只有我不够吗?落落)他松开我的手,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得说,看着他,我心痛得掉下了眼泪。
(企树,我是麟罕,落落让我来是为了来看看你,你先回想一下,麟罕,记得吗,是我)麟罕看了看我,收起悲伤的表情,认真得对企树说。
(落落,让他离开)企树抬起头,冷冷的对我说。
(企树,你听我说……)我擦了擦眼泪说。
(你想看到我疯掉吗)他突然把我按倒在床上,愤怒得说。
(麟罕,你先出去吧)我难过的闭上眼睛,哽咽着说。
(落落,我不能出去,这只是第一步)麟罕严肃的说,我睁开眼睛,却看到企树冰冷的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这样的他让我害怕。
(不……麟罕,出去,求你出去)我哭着大叫着,就在企树撕开我的裙子的同时。
(企树,放开她)麟罕抓住他的手,大声得说,他冷冷的看着我,呼吸却越来越急促,我知道他又要爆发了。
(麟罕,你出去吧,求你了)我摇着头哭着说,麟罕却举起手向他挥去,他重重的倒在地上。
(不要……不要伤害他……你出去吧)我扑进企树怀里,低声哭着对麟罕说。
(落落,对不起,我没办法看着你受伤而不管)麟罕愧疚得说,转身走出了房间。
(痛吗)我掉着眼泪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被打红的脸,心疼得说。
(落落,是不是我不够好?)他抓住我的手,皱着眉说。
(你很好,也很坏)我看着他,心痛得说。
(是吗)他微笑着说,用手抓住我的脸,霸道得附上我的唇,我已经分不清他的真假,这样的爱这样的痛停不下来,也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如果只是这样的自己这样的生活,我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窗外的夕阳渐渐染红了房间的每一处,我小心翼翼的退出睡着的他的怀里,轻轻给他拉上被子,走出房间,看到麟罕抱着刀刀站在走廊尽头的阳台。
(刀刀,妈妈抱)我接过麟罕怀里的刀刀,看着他两只小手抓住奶瓶,一个劲得喝着,我感到一阵愧疚。
(落落,我没想过他会让你过这种生活,他或许真的病了,如果不是,那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麟罕抓住我的肩膀,皱着眉难过得看着我说。
(他生病了,麟罕,他自己也不想)我看着麟罕,淡淡的说。
(落落,他就算没生病,也让你痛苦,我是个医生,不该这么说,但他彻头彻尾就是个恶魔)麟罕脱去外套,披在我身上,悲伤得说,我低下头发现肩膀上一边的肩带断开落了下来,是他刚刚生气时扯断的。
(他会好起来的)我低着头说,掉下了眼泪。
(落落,你比我更清楚,他好了,会带给你什么)麟罕抬起我的脸,抹去我的眼泪,悲伤得看着我说,我脑海里浮现从前那些日夜等待他回家的画面,心顿时狠狠地痛着。
(麟罕,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我微笑着说,抱着刀刀转身走出了阳台。
(落落,考虑清楚,你可以不需要过这种生活,跟刀刀)麟罕抓住我的手,声音很是失落,我愣了愣。
(小心开车)我回过神淡淡的得对身后的麟罕说,他松开了手,大步走过我身边。
我抱着刀刀回到房间,看了看床上依旧闭着眼的他,我打开衣柜,拿了两件小衣服。
(洗白白哦,小刀刀)我笑着放下奶瓶,走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坐在浴缸旁边的椅子上,看着怀里的刀刀,听着水声,思绪渐渐回到了那一天,在海边失去刀刀的那一夜,眼泪不自觉得落下,如果我继续留在冷企树身边,会不会再次失去眼前怀里唯一的儿子,可他呢,如果我带着儿子离开他,他又该怎么办。
(额…)突然怀里的刀刀轻轻得打了个嗝,我回过神擦了擦眼泪,他正睁大眼睛向我伸出小小的手,看着他可爱的小脸,我在心里默默做了个决定。
(宝宝,记住妈妈的脸,妈妈最爱的就是你,不管你在哪里,都要记得,妈妈永远爱你,好吗)我抱起刀刀,轻轻的亲吻了一下他的小脸,掉着眼泪微笑着说,我知道只有把他送走,他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幸福快乐得长大,因为我注定给不了他完整的家。
给刀刀洗好澡,哄他入睡后,我简单得做了晚餐,端着晚餐走上房间。
(落落)我站在房间门口,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不安。
(我在,吃晚餐吧,企树)我慢慢走到床边,放下餐盘,点了蜡烛。
(我们一起吃,要吃完)我把一大碗饭塞到他手里,笑着说。
(嗯,吃完)他愣愣得点点头,我拿起另一碗饭,大口大口得扒着,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哭。
(快吃吧,我做了你喜欢的牛肉)我边嚼着饭,笑着往他碗里夹了一块又一块肉。
(落落,你要离开我了吗,所以才给我做这些)他突然放下手里的碗,皱着眉愤怒得看着我说。
(没有,傻瓜,我平时也是给你做这些)我愣了愣,微笑着说。
(可你今天不一样)他低下头,失落得说,我的心顿时痛了起来,我无法告诉他,我要离开的是我们的儿子。
(哪里不一样)看着他时而霸道时而低落的样子,我心酸得说,除了我,他还能依靠谁。
(落落,我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他突然抬起头抱着我,着急得说。
(你说的,不要反悔哦)我紧紧抱着他,在他耳边哽咽着说。
(所以,不要离开我,知道吗)他推开我,猛的抓住我的脸,冷冷的说,这一刻,我的心像被无数根刺扎着,痛着,也碎着。
(我永远都不可能离开你)我伸出手放在他冷峻的脸,微笑着说,如今这样的他,我除了屈服,无从选择,我离不开他,他已经不是那个无所畏惧的冷企树了。
吃过晚饭,我把摇篮里的刀刀抱在身边,躺在床上,看着他甜甜的睡着。
(孩子,怎么了)我抬起头,看到企树站在浴室门口,头发湿漉漉得滴着水,表情很是疑惑得看着我说。
(我想抱着他睡)我微笑着说,站起身拿出衣柜里的大毛巾走到他面前,掂起脚帮他擦着头发。
(落落,你怕我吗)他用手摸着我的下巴,淡淡的说。
(不怕,你是我老公)我继续帮他擦着头发,微笑着轻声回答。
(为什么不问,我的过去)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严肃得说,我顿时愣住了,停下了手的动作,看着他。
(落落,你跟别的女人很不一样,你可以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就这样爱着,不为名不为利,甚至不为幸福,你让我无法看透,我不知道拿什么能留住你,什么能让你动心,宁愿哭泣也不离开,即使失去孩子,你也依旧爱着我,这个折磨你的魔鬼,我手里却没有任何你想要的东西,金钱权利地位幸福,如果都不是你想要的,那么当你爱上别人,我能拿什么要回你,所以告诉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认真得看着我,淡淡的说,丝毫不像生病了,我却被他说的话惊吓了,我从没发现自己是他说的那样,难道他是因为害怕失去我,才会一直这么不安吗,是这样吗?
(你)我看着他,定定得说。
(我要的是能抓住你的东西,我需要)他抓住我的手,有些不耐烦得说。
(落落,告诉我,我快受不了这种生活了)他侧了侧身把我按在墙上,压着怒火低声说,我感到一阵快要窒息的压迫感,如果他连这个答案都不满意,那我还能怎么回答,看着他着急的表情,听着他越来越近的心跳声,我丢下手里的大毛巾,抓住他的脸,掂起脚,温柔得覆上他的唇。
(如果你真的需要一样抓住我的东西,那就用你的命)我离开他的唇,看着他看我的双眼,坚定得说。
(说得好,不亏是我最爱的女人)他翘起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说完霸道得吻着我。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抱着刀刀离开了别墅,经过了昨晚的事,我更确认需要把刀刀送离开我跟他的世界,我害怕有一天他会把孩子当成一种筹码。
(川,这边)我站在别墅区大门,叫着正向我跑来的川。
(落落,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川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喘着气说。
(我一定要,拜托你了,川,帮我好好照顾孩子)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泪,哽咽着说。
(落落,一起离开吧,带着孩子,我能照顾好你们)川抱过孩子,轻轻得擦去我的眼泪,认真说。
(别说傻话了,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不能离开他,他生病了)我抬起头,淡淡的说。
(落落,我开始羡慕冷企树了,呵)川把手停在我脸上,苦笑着说。
(川……)我话刚出,他的吻就毫无预兆得落在我唇上。
(想看孩子的时候,打给我)我还没来得及惊讶,他就转身跑离开了我身边,回过头淡淡的对我说,我愣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闪过有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