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像在地狱里,慢得让心里的痛无处可去,都说时间能带走一切,可我除了痛,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肚子渐渐见型,我知道那是个男孩,因为我总是想着他爸爸,无时无刻,所以这个孩子一定很像他。
(落落,这是我能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董亚豪抚摸着麻木的我的脸,拿着手机温柔得说,他似乎发出了什么信息,可我不在乎,我半躺着,不哭不闹不笑得望着阳台。
(落落)突然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从麻木的状态回到了现实,我看向大门,是他。
(落落)他冲到我身边,紧紧抱着我。
(啊……呜呜呜呜……老公……)我抱着他,崩溃得大哭起来。
(落落,我好想你,想你让我快要无法呼吸了,落落,我想你)他紧紧抱着我,在我耳边痛苦得说。
我捧着他的脸,闭上眼,深深地吻着他,千言万语都无法表达我对他的思念,他拉下我的手,紧握我双手,十指紧扣,霸道而温柔得吻着我,脑海里身体里血液里心里,满满的只有他。
(落落,让我看看你)他伸出手颤抖得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的脸,滑过我的锁骨,颤抖的手停在我肚子上。
(企树,你好吗)我抱着他,心痛的微笑着说,眼泪不自觉得落在他脖子上。
(缺了你,我居然不懂怎么生存,呵呵)他苦笑着把我抱紧。
(带我走)我紧抓他的衬衫,带着泪水说。
(落落,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他抹去我的眼泪,温柔得说。
(你该离开了)董亚豪从门口探进头严肃得说。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企树)我紧紧抱着他,摇着头哭着说。
(落落,我不走)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说。
(冷企树,你怎么在这)安东敖突然走进房间,愤怒得大哄着。
(落落,我爱你,你知道的,失去你,我无法生存)他贴近我的耳边温柔得说,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走到阳台,紧紧抱着我。
(冷企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她,我让你离开)安东敖点着烟,抬起头,冷冷的说。
(不要走)我在他怀里,抬起头害怕得说。
(我不会走)他低下头吻了一下我的唇,翘起嘴角说。
(落落,离开他)严智鑫可能听到了动静,直接冲进了房间,向我伸出手,难过得说。
(落落,你是我一生最爱的女人,我不可能再放手)他把我转向房间,从身后紧紧抱着我,温柔得说。
(冷企树,你想做什么)董亚豪突然惊恐得大叫了一声,我感觉脖子有一丝凉意,我低下头,看到一把刀正放在我脖子上,我顿时愣住了,他正拿着刀对着我,我最爱的男人,我忍着眼泪回过头看着他,从他眼里看到的却是心痛。
(没关系的,老公)我掉下眼泪,温柔得对他说,他翘起嘴角狠狠地吻了我一下。
(冷企树,放了她)安东敖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得大叫了一声。
(你有两个选择)他抱着我,冷冷的对安东敖说。
(说,你要什么)严智鑫上前走了一步,紧张得说。
(她生或她死)他低下头吻了吻我的额头,冷笑着说。
(你疯了吗,她还怀着你的孩子)董亚豪失控得大声说,我别过脸,埋进身后的他的怀里,眼泪掉了下来。
(你要什么,我给你,除了她)安东敖悲伤得说。
(我要回原本得到的一切,包括她)他拉下我肩膀上一边的衣服,把刀放在我肩膀上,淡淡的说,我感到全身都冰冷着。
(除了她,原本的一切,权利,金钱,地位都是你的)严智鑫带着从未有过的冷漠向我走过来。
(落落,说爱我)他把头靠在我头上,命令得说。
(我爱你…啊…)我看着他,温柔得说,突然肩上一阵刺痛,我痛的得大叫了一声。
(冷企树……)
(落落…)
(落落……)身后响起他们三人愤怒跟痛苦的叫声,我看到自己的肩上一点点得流着血,而他居然手握着刀尖,手上的血不停得滴在我肩上,我这才意识到,这样的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别伤害她,我给你,一切都还给你,还有她)严智鑫停下了脚步,拿出手机,痛苦得说。
(以栩,把所有股份转让书都带到别墅里,别问为什么,现在就拿来)严智鑫说完丢下手机,跌坐在床上。
(落落,你说的对,我做不到像他那样,不惜伤害你,也要得到你,除了魔鬼,没人做得到)安东敖退到了墙边,重重得坐在地上,苦笑着说。
(落落)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脚下一软,他着急的叫了我一声,抱起我,把我放在床上。
(落落)安东敖冲到我身边,狠狠地推开冷企树。
(不要)我伸出手抓住他的流着血的手。
(别碰她)冷企树紧握我的手,愤怒得推开安东敖,趴在我身上,我双手紧紧抱着他。
(啊……)安东敖大叫一声后冲出了房间。
(鑫,带来了)以栩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落落,怎么了,我看看)以栩走到我身边,抓起我的手,皱着眉看着我。
(企树,快起来,送她去医院,希望还能保得住孩子)以栩放下我的手,着急得大声说,可是他仍然一动不动得趴在我身上。
(企树)以栩推开了他,他向后重重得倒在地上,闭着眼睛。
(老公,醒醒,你怎么了)我抓住他的手,害怕得叫着他。
(落落,先去医院,他交给我)以栩说着抱起我,把我递给伸出手的董亚豪。
(我来开车)严智鑫说着跑出了房间,董亚豪抱着我往外跑去。
(以栩,答应我,别让他有事)我哭着大声说。
去医院的车上,我感到小腹剧烈得痛着,我不能再失去他的这个孩子,我不能。
(落落)董亚豪抱着我,心痛的看着我,我无力得看着他,额头上的汗水滴在他胸口。
(亚豪,答应我,不要伤害他)我抓住董亚豪的衬衫,断断续续得说,每个字都让我的痛楚加剧。
(落落,我答应你,我把一切都给他,也让你回他身边,落落,你不要睡,落落)董亚豪紧抱我的头,在我耳边大声得说,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微笑着点点头,他的声音越来越远。
耳边传来机器跳动的声音,我睁开眼下意识得摸了摸肚子,肚子还好好的,我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是医院病房。
(落落)严智鑫握着我的手,看着我。
(鑫,他呢,他在哪里)我担心得问。
(他没事,落落,他在普通病房,你真的很爱他,我比不上)严智鑫微笑着说。
(我想见他)我撑起身体,轻声说。
(落落,我在这里)他缠着一身绷带向我走来,我惊讶的看着他,掉下了眼泪。
(不准哭)他抱着我,命令得说。
(你怎么了)我小心翼翼得抱着他,哽咽着说,害怕碰到他身上的伤口,可他几乎整个上身都缠满了绷带。
(傻瓜,我没事)他淡淡的说,我却心痛得大哭着,这段时间里他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把自己伤成这样。
(落落,跟他走吧)严智鑫抹去我的眼泪,温柔得说,我看着他,就像看着严智捷,如果是他,也会这样跟我说,我知道。
(落落,这个)董亚豪走到床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我打开一看,眼泪掉了下来,是带有他们签名的股份转让书,写的全是段落落三个字。
(我不需要这些)我哭着把文件袋塞回董亚豪手里。
(除了你,不管是谁得到这份资金这份权利,都不可能甘心放开你)董亚豪抓起我的手,把文件袋放在我手里,悲伤得说。
(冷企树,希望这能让你安心,别再让她受伤,她值得你用一生去疼爱)董亚豪认真得说,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走出了病房。
(落落,你要好好的,那是捷想看到的,也是我想看到的)严智鑫用他的声音给了我最好的祝福,我掉下眼泪点点头,看着他远去的身影。
(落落,你总是让人这么迷恋,能让我得到一切)冷企树抱着我,笑着说,我愣住了。
(你说什么)我颤抖着在他耳边说,那次的恐惧再次袭来。
(落落,别怕,我确实爱你,但你却让我害怕,你知道吗,我从没试过失去一个女人,会让我身心俱疲,让我连最起码的生存能力也失去,我恨自己,太爱你,才会让这点变成我的弱点,我居然无法去过没有你的生活,哪怕一秒,也让我感觉快要窒息,所以,我豁出去了,就算伤害你,就算要我亲手杀了你,我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我)他抓住我的脸,冷冷的说,我瞬间失去全身心的力气,失去一切支撑力,倒在他怀里,脑海只剩空白,眼泪也在这一刻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