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开始了,日日夜夜得下着,小梦风雨不改得来上班,就连途中摔倒受伤,也会坚持来到这个家里,她对他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也隐藏得很好,我给过她一笔钱叫她离开,但她拒绝了,或许我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老板,出门小心啊)小梦笑着向他的背影挥着手。
(你为什么不赶我走)小梦拿了杯咖啡坐在我对面,疑惑得问,她这个问题比我想象中来得迟。
(他现在还喜欢你,你大可开口说你不喜欢我这个佣人,他会听你的)小梦说着开始激动。
(我赶你走,你还会回来)我淡淡的说。
(你说对了)小梦自信得回答。
(现在的风平浪静,很难得,你知道吗)我托着头平静得说。
(有个女人在跟你争老公,你觉得风平浪静?)小梦站了起来,激动的大声说。
(小梦,我不想为了赶你走,让战争再次爆发,所以,好好工作吧)我说完向楼上走去。
(你只是怕最后被赶走的不是我,是你)小梦挑衅得说,我停下了脚步。
(小梦,如果赶走你,你不会再回头,我早就做了)我回过头,认真得看着她。
(我不信,你只是怕揭穿我跟他的那一次后,他会翻脸不要你,你不敢跟他提起,甚至装傻,像没发生过,就是怕揭穿了他会不要你)小梦的话狠狠地刺激着我。
(明晚,有个舞会,我带你去)我淡淡的说完,跑上了楼,关上门,让自己深呼吸。
傍晚,雨依旧很大,我靠在窗边,看着墙上的时间,果然,他的车准时在五点走进了小路,我笑着朝楼下跑去,小梦已经拿着毛巾站在他面前,他看见我,边走向我,边脱去外套。
(老婆,我回来了)他最近一个礼拜都像今天一样,每天准时回到家,每天进门抱着我说老婆我回来了,这平凡的日子,总感觉有些虚拟。
(老公,明晚的舞会,我能去吗)关于舞会的事,是安东敖告诉我的,安东敖总说有很多的聚会,但他从来不带我去,安东敖跟我说,他会带别的女人去,我知道我不懂应付那种生意场上的聚会,但其实我也希望自己能帮到他。
(真的?)他抚摸着我的脸,淡淡的问,我点点头。
(小梦陪我去,我不会妨碍你工作的,好吗)我期待得看着他。
(嗯,好)他抱着我,淡淡的说,但我感觉他有些不对。
第二天,小梦出奇得对我好,一大早送走了他,她就主动拿早餐给我,我感觉自己跟她的关系似乎怪怪的,与其说她是佣人,不如说更像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我也不擅长把别人当佣人,或许是我对她不好不坏的,她才对我时好时坏的吧,虽然想我离开,但不会做得太过分,因为我对她并没有恶意,她大概意识到这点。
(小梦,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我吃着她做的早餐,淡淡的对她说。
(朋友?)她愣了愣,疑惑得看着我。
(嗯,我可以给你一切生活上的帮助,只要你真的需要,也可以让你一直在这里工作)我微笑着对她说。
(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问。
(只要你答应我,不会试图做些不好的事)说完,我期待得看着她。
(我只是,想要他)小梦眼神坚定得看着我,我愣了愣,无言以对,转身走回房间。
(落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我拉开窗户,看到安东敖笑着站在大门前的花园。
(有礼物)他举起手里的两个大盒子,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往大门这边走。
下到楼,看到安东敖递给小梦一个盒子。
(落落,这是你的)安东敖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条裙子,我看了看小梦,她正开心得拿着裙子在身上比着。
(你送的?)我好奇的看着安东敖。
(至少钱是我付的,还有这条我选的)他说的至少是什么意思。
(今晚你是我的舞伴)安东敖轻轻的拉起我的手,微笑着说。
(怎么可能)我收回手,淡淡的说。
(晚上你就相信了)安东敖说完离开了,我疑惑不解得看着盒子里的裙子。
到了晚上,电话响起,我刚伸出手,小梦就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他的声音。
(小姐啊,她在洗澡,我会转告她的,是,老板,再见)小梦居然当着我的面就撒谎,快速的说完挂了电话,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他说什么)我生气得看着小梦。
(他说,安少会来接我们)小梦满不在乎得回答。
(落落,可以出发了)门外马上传来安东敖的声音,我光着脚就跑了出去。
(至少把鞋穿上)安东敖笑着看着我。
(为什么,是你)我疑惑得对他说。
(走吧)小梦走了出来,关上了门,笑着对安东敖说。
(落落,你可以不去)安东敖认真得对我说,我有不安的感觉。
(干嘛不去,上车吧,没换衣服也没关系)小梦着急得把我往车里拉。
(告诉我,他没有别的女人)上了车,我抓住坐在我旁边的安东敖的衣服,心情很复杂。
(他把你藏起来真是太浪费了)安东敖怜惜得看着我,我的心一瞬间冷了,双手无力得垂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小梦激动得对安东敖说。
接下来的一路上,我听不清楚安东敖说了些什么,也看不清前面的路。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下来,我定在车里,任由小梦怎么叫,我都不愿意出去。
(我会帮你的)安东敖在我耳边小声得说,我抬起头看着他,有种从头到尾都被欺骗的感觉,他把我抱出了车里,我抬头看到米兰大酒店五个字,他把我放下,拉着我走进了大厅。
(借你们的化妆室用用)安东敖说完,拉着我走上了楼,走进了化妆室。
(很快就好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笑着对我说。
(小姐,可以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陌生的女人满意得对我说,我看着镜子里麻木的自己,一身雪白色带蕾丝镂空的贴身抹胸长裙。
(性感而不失纯洁)安东敖拍着手走到我面前。
(安东敖)我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本能得抓住安东敖的手,有些虚弱得说。
(落落)安东敖着急的叫了我一声,顺势把我拥入怀,我闭上眼,晕眩感渐渐消失。
(快入场吧)小梦突然抓住我的手,拉着我就走出了化妆室。
(往哪走啊)小梦东张西望得说。
(跟我来)安东敖上前搂住我的腰,往熟悉的大门走去。
(我去找老板)小梦刚进到会场,就开心得跑开了。
(落落,请你相信我)安东敖认真得说,我完全听不懂的话。
(嗨,安少,这位美人一定就是那位吧)一个长相惊艳的女人笑着对安东敖说,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戴笛,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乱说)安东敖紧张得对她说,她不削得看着我,我看了看安东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突然在人群里看到了他的身影,我推开了安东敖的手。
(落落)安东敖伸出手抓住了我。
(我要去找我老公)我回过头看着安东敖认真得说。
(傻妞,他不是你老公,是我老公)那个叫戴笛的女人冷笑着对我说,我愣住了。
(落落,你听我说)安东敖紧紧抱着我。
(徒弟)他的声音就在我旁边,我大力推开了安东敖,回过头看着他。
(老公)我伸出的手,被他抓住,定格在半空中。
(徒弟,你的用途到此为止)他冷冷的说了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
(你在说什么)我忍住眼泪,心痛得看着他。
(是赌局,只要谁能让麟末那个杀人凶手痛苦,我就把我名下的所有股份都归他,包括我自己)戴笛紧握拳头,愤怒得看着我。
(杀人凶手?赌局?)我不相信得看着他。
(麟末为了你,抛弃了我妹妹,我妹妹才会自杀,这一切都是你们两个活该)戴笛大力得抓住我的手,冷笑着说。
(不会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是爱我的)我甩开戴笛的手,扑进他的怀里,哽咽得说,他却沉默,抬起头看着他冷漠的脸,我心痛的闭上了眼睛。
我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他,我用尽这一生所有的勇气把手收回来,我倾尽全身心的温柔体贴对他露出了微笑,在这一刻,眼泪是可耻的,再多的为什么也是多余的。
(哟,你还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戴笛推了推安东敖,不开心的说。
(落落)安东敖抓过我的手,快速得走出了会场。
(哭吧)酒店大门,安东敖抱着我,悲伤得说,他叫我哭?如果我能哭,那我不瞎不停止,如果我能喊,那我不哑不罢休,如果我能闹,那我不死不放手。
(我不会哭的)我推开安东敖,淡淡的说,我哭不出来,为什么,我的心好冷好冷,冷得都感觉不到痛,脑海一片空白,我失去了他。
突然身边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董亚豪)我脱口而出对着熟悉的背影说,他真的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真的是他。
(爱哭鬼)董亚豪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指着我的额头,我突然笑了,即使毫无感觉。
(你们认识?)安东敖惊讶的说。
(小安子,好久不见)董亚豪居然叫比他大的安东敖小安子,我再次天真的笑了。
(什么小安子,别仗着你老爸是全世界最大的石油领头羊就乱给哥取小名)安东敖不服气得说。
(小安子,怎么不进去,不是要给我介绍那个叫冷企树的吗,要我助资)董亚豪毫不留情得对安东敖说,冷企树三个字,陌生得像不曾出现过,但我脑海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报复。
(小黑脸,带我进去吧)我笑着对董亚豪说。
(落落)安东敖惊恐得抓住我的手。
(那走吧,爱哭鬼)董亚豪摆出一个让我挽他的手的姿势,我笑着上前挽着他的手,走向会场,师傅,徒弟回来了。
(多年不见,你成美人了)董亚豪低下头笑着看着我,他跟严智捷一样,那么高。
(你也是,会笑了)我抬着头,暖暖得对他说。
(落落)安东敖突然挡在我面前,表情悲伤得看着我。
(小安子,一起吧)董亚豪说完,安东敖无奈得走到我身边。
(落落,不要回头)安东敖抓住我的手绕过他的手臂,认真的在我耳边小声说。
再次踏进会场那瞬间,一个巨大的聚光灯打在了董亚豪跟我,安东敖三个人身上,我想这聚光灯是特地为董亚豪准备的,两边分开的人群形成了一条通向演讲台的直路,我在中间,两手挽着他们两人的手臂,一步一步向演讲台走去,掌声跟议论声覆盖了音乐声。
(明天你就出名了,爱哭鬼)董亚豪低下头在我耳边笑着说。
(你的舞伴呢)我好奇的问。
(本来没有,现在是你)董亚豪说完抬起头,向舞台上打了个手势。
(小安子,让我们老同学聚聚吧)董亚豪笑着对安东敖说,舞台上传来美妙的音乐声。
(别忘了,这舞,能三个人跳)安东敖翘起嘴角笑着说完,拉起我的手,带动着我在原地旋转了两圈,突然松手。
(有你的)董亚豪熟练得接住了我,笑着对安东敖说,他一手抓住我的腰,一手抓住我的手,我整个人紧贴着他,这才停了下来,人群里响起洪亮的掌声,但我能真实得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狠狠地看着我,是他,可,该恨的是我。
(小黑脸,你该减肥了)我用手捏了捏董亚豪肚子上的肉,笑着说。
(那是肌肉,笨蛋)董亚豪话刚落,就松开了抓住我的腰的手,用力推了一下我的腰,我本能得伸出手抓住他的脖子,这时他松开了另一只抓住我的手,扶起我的大腿,另一只手扶住我的背,成七十五度角的姿势,他的脸距离我只有不到十毫米,如果是以前,或许是不久前,这个时候一定会走出个一脸冷漠的男人,他会用尽任何办法把我从每个男人身边带走,此时此刻,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