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
“落落,醒醒”麟末用手摸着我的鼻子,我睁开了眼睛,天色还暗暗的,我不开心的把头埋进他胸膛,继续睡着。
“落落,醒醒”麟末再次用手指摸了摸我的鼻子。
“再不让我睡,我就发脾气了”我气呼呼的说,这已经是第五天了,蜜月回来,麟末每晚都说睡不着,他总说他幸福得不用睡觉,他总说他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就那样看着我。
“落落”
“不准再叫我,不准说话,不准不让我睡觉,不准。。”几乎每晚,麟末都像今晚一样,在我生气的时候,吻着我,一遍又一遍得拥抱我,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真的可以不用睡觉,只需要拥抱我后就满足的一直看着我,看着我沉沉的睡着,然后不到两个小时,他又会叫醒我,更深入的拥抱我,就像我是他的能量来源,如果他的爱可以用秤来衡量,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秤能称得上。
“落落,天亮了”麟末在我耳边轻轻的说。
“我要睡觉”我闭着眼,不满得说。
“落落,你爱我吗”我睁开眼睛,看着他。
“我爱你。。”这是第两百三十五次,我对他的回答,我不知道他是不相信,还是想听。
“真的?”我就知道他接下来是这样的反应,之前的两百三十四次我都是点头,但是这一次我在想要怎么回答,他才不会再问呢。
“落落,你。”没等他开口要答案,我就搂着他的脖子,吻住他,其实我也幸福,不比他少,但我的幸福总是无时无刻在痛着,我的确爱他,嫁给他,我从来没想过他能让我这么幸福,这么舍不得,因为最后,我还是会离开他,所以我珍惜着跟他一起的每分每秒,只是没有他幸福得不用睡觉,因为我只有真的睡着,心才能完全不痛。
“相信我,麟末,我爱你。。”我认真得说完,懒懒的缩进他怀里,闭上眼睛。
“落落,我不会突然有一天失去你的,对不对,不会的,对吗”我愣住了。
“嗯,不会的”看着他幸福的笑着,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会说谎了。
不久后,麟末发现我怀孕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他居然比我自己还要早发现,我都不知道在我转身做别的事情时,他都在细心的看着我的一举一动,麟末兴奋得抱着我,在我脸上点点得亲了又亲,直到我喊停,他却快速的给我穿上外套,在这炎热的夏天里,他带着我去了医院,检查后,医生用英文说了句恭喜,然后接下来的话我都听不懂,麟末很认真得听着,甚至要把医生带回家,他夸张的举动,让我又气又好笑。
十个月后,春天的最后一天,我顺利得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麟尧,女儿一百天当天,麟罕跟以栩还有麟焉都来了。
“尧尧,叫姑姑,姑姑”麟焉抱着尧尧开心得逗着她。
“落落,你似乎过得很好”以栩微笑着对我说。
“嗯,很幸福”我毫无掩饰得对他说。
“我没想过麟末能让你过的这么幸福,希望他永远都让你这么幸福”以栩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我抓住他的手。
“他会的”我笑着对他说。
“落落姐落落姐快过来,我搞不定这小坏蛋,她太会哭了”麟焉手忙脚乱得叫着,我松开了以栩的手,走向她,抱起尧尧。
“怎么你抱,她就不哭”麟焉嘟着嘴说。
“别说你,连我这个亲爸抱,她都不给面子”麟末从楼上走到我身边,有些孩子气得说。
“那是,尧尧是我生的嘛”我也嘟着嘴对麟末说。
“那我呢”麟末在我嘟着的嘴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翘着嘴角看着我,我脸红得别过头。
“天呐,看不下去了,麟罕哥,我们去厨房找吃的吧”麟焉捂住眼睛,开玩笑得对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麟罕说。
两天后,送走了他们,我跟麟末还有尧尧过着平凡而又幸福的生活,尧尧有保姆照顾,麟末总是说我爱尧尧多过爱他,我说不行吗,他每次都说他要多点,他说女儿以后会嫁人,而他会陪我一辈子,他要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他,或许在他心里知道我爱的不只是他,麟末对我的宠爱偶尔会让我感觉快要窒息,我想那是因为我的心给的不完整,才会这样。
尧尧在长牙的时候大病了一场,我寸步不离得陪着她,看着她辛苦的大哭,我也跟着哭,麟末会用尽办法去哄尧尧,因为他说尧尧不哭我才会不哭,每当他这么说,尧尧就像听得懂一样安静了下来,可我的眼泪却在心里流着,尧尧痊愈的时候,我瘦了三斤,麟末瘦了五斤,照顾尧尧的保姆说麟末在每晚都在看关于宝宝长牙的书籍,只为让我安心,我心疼他总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为我做了很多。
尧尧两岁的时候已经能看得出她以后一定会是个大美人,尧尧的头发卷卷的,刘海也是,麟末给她取了个小名,小卷爱,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他说卷爱的意思是希望尧尧每一根头发都能卷着我的爱,让我永远留在她跟他身边,我总觉得麟末似乎发现了什么,但我会不以为然得问他尧尧以后不是要嫁人吗,他就会说等尧尧嫁了,他就叫卷爱,我笑他一个大男人还那么霸道叫什么卷爱,他说只要能卷住我的爱,叫什么他都愿意,我最后只能对着他傻笑,只是心特别痛。
尧尧三岁了,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麟末在近幼儿园的郊区买了一间很温馨的房子,虽然没有别墅大,但已经足够尧尧每天跑来跑去,我把照顾尧尧的保姆带进新的房子,麟末说要请多几个佣人,我拒绝了,只留了个厨师,因为我实在不是做菜的料。
“mama,iwastkissyou”尧尧嘟起嘴甜甜的对我说,她说想亲我。
“OK”我弯下身,她在我脸颊啵得一声后开心得跑开了,我想可能是在巴黎生活的原因,尧尧虽然会说中文,但她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学习起了英文,有时尧尧跟麟末一溜嘴的在讲英文,然后两人神神秘秘得看着我,他们明知道我英文不好,事后我拉着麟末问,他总说那是他跟尧尧的秘密,我就会一点一点去查字典,但很多时候都无从查起,我干脆就偷偷的买了台录音里,放在哪都可以,反正他们不会躲起来说,因为我听不懂。
“夫人,尧尧受伤了,sorry夫人”保姆急冲冲得抱着尧尧走到我身边,我抱过尧尧,发现她的小腿在流血,但尧尧没有哭。
“丽莎,把急救箱拿来”我把尧尧放在沙发上,接过保姆拿来的急救箱。
“mama,don‘tleaveme”尧尧突然抱着我,委屈得说,我有点懵了,为什么尧尧会觉得我会离开她。
“尧尧,妈妈不会离开尧尧的”我心疼的抱着她,是什么让尧尧觉得我会离开她。
“真的吗,mama”尧尧一手擦着眼泪,用一只眼看着我。
“sure”我笑着说,她甜甜的笑了,我小心翼翼得帮她处理好伤口,抱起她,哄她睡觉,看着她熟睡的小脸。
“尧尧,mamaloveyou”在她脸上疼爱得亲了一下,我来到了书房,麟末正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这两个人连睡相都那么像,我拿了挂在门后的毯子,走到他身边。
“落落,不要走”准备给他盖上毯子的手停在了半空,看着他依旧熟睡的脸,我掉下了眼泪。
“落落,怎么了”麟末突然醒来,刚好被他看到我掉眼泪的样子,他站起身抱着我,我像个孩子一样在他怀里哭着,我爱他,也爱尧尧,他们是我生存的力量,可是,可是要我怎么丢的下远在另一边的他,他需要我,除了我,他没有别人,然而麟末,他还有尧尧,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是错,我爱麟末,我为他生下尧尧,我希望他能把对我的爱转移到尧尧身上,我希望就算我离开,他可以为了尧尧好好的生活,然而他却越来越爱我,我知道他一定对尧尧说了什么,他利用了我们的女儿,只为留下我,这样的他,让我害怕,我不敢也不愿去想当他一覺醒来发现我不在,他会怎样。
时间越久,我就越舍不得,麟末似乎把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从结婚那天起,麟末就很少睡觉,不到迫不得已,他都不愿意入睡,任由我怎么念,后来我想起一个办法,一个有点难以启齿的办法,但我爱他。
“我要…”一个月下来,到了睡觉时间,我都拉着他,回到房间,为他宽衣解带,主动让他拥抱我,尽管我累,我也不曾停止,直到他疲惫得愿意睡去,他不再半夜醒来,而是一觉到天亮,我却常常半夜惊醒,我总是梦见冷企树那痛苦的样子,惊醒过后,我就会掉下眼泪看着我身边这个最爱我的男人,我相信他是最爱我的人,他会明白我的离去不是因为我不爱他,不是因为他不够好。
今天是冷企树的生日,12月末,天空飘着雪,丽莎带着尧尧在后院堆着雪球,一夜的积雪,布满了街道,整个巴黎都变得雪白。
“落落,你看,尧尧多可爱”麟末从身后抱着我,手指着满脸雪花的尧尧,我的尧尧的确很可爱,她是个天使。
“麟末,你知道尧尧有个坏习惯,她会把不喜欢吃的东西放在一起,然后对我说,那些东西会让可爱的她变得不可爱,以后她再那样说,你就告诉她,那些东西会让她变得更漂亮,她就会。。”麟末抱得我越来越紧,紧的我说不出话,脸贴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快速跳动的心跳声,像要跳出来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