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罕呢”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醒来,我看着坐在床边的以栩。
“落落,你已经好了,不需要麟罕了,知道吗”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点了点头,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间白色小房间。
“落落,你好了,对吗”看着他莫名得掉下了眼泪,我依旧点着头。
“对不起,落落,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把你带进我家,不该把刀。…”以栩很激动得抱着自己的头,痛哭着,我不知道他怎么了,我只想睡觉。
“落落,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那样,像我们在洛杉矶那样”以栩的声音很大,我睡不着,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他的痛苦丝毫没感觉,麟罕呢,我也不知道。
“我不能让你继续这样,落落,回去吧,就算你恢复记忆,就算你最后选择离开我,我宁愿远远的看着你笑,也不愿意你像现在这样”以栩说着把我从床上抱了起来,走出了屋子,上了车,在车上我低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渐渐入梦了。
“麟罕,落落怎样”再次醒来,我看到麟罕正给我检查着,麟罕像以前那样看了看我的眼睛。
“落夕,这是多少呢”麟罕看着我,竖起食指,他又这样问,我眨着眼睛看着他,就是不回答。
“以栩,我想她暂时对任何人事物都不会有反应了,或许除了他”麟罕的眉头又皱皱的了,麟罕跟以栩两个人同时看着我,我感觉到,或许有些事情要发生了。
“不可能,麟罕你也看到,他是个疯子,他只会不顾一切得伤害她,有没别的方法?”
“小玲口中的严智捷”麟罕伸出手帮我盖了盖被子,我拉过被子,闭上眼睛,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我再次睡着了。
“落夕,醒了吗”不记得又睡了多久,听到麟罕的声音,我睁开了眼睛,麟罕身边还有以栩跟小玲。
“小玲,把那些信拿来”麟罕从小玲手里拿来了一封信,打开放在我手里。
“落落:回到学校来吧,我们一起努力。。捷”看着熟悉的字迹,我的头又开始痛。
“有效了,小玲继续”小玲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
“落落,记得这个吗,是严智捷的手绳,川说是你在那间小屋找到的,记得吗,你第一次跟严智捷去海边,你说他总是不听话,说他总是受伤,说他…。。”小玲的话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一道又一道门,回忆的门,我听着,回忆也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可我的眼泪已经湿透了手里的信,因为我知道他已经。
“严智捷他在哪里,小玲”以栩激动得抓住小玲的肩膀。
“他死了,就在他离开学校的一年后…”我说着掉下了眼泪,轻抚着手里的信。
“落落,我就知道,你会记起来”小玲抱着我,也哭了起来。
“落落,还有这个,不过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录音是谁的”小玲拿出一部手机,那是我的手机。
“落落,我是以栩,你记得吗”我看着以栩,摇了摇头。
“麟罕,怎么回事”
“她可能并不愿意回想起,更痛苦的事”麟罕话刚落,我就打开了手里的录音,按下了播放。
“徒弟,睡了吗.”
“啊。。”听到那个声音,我痛苦的大叫了起来,把手机丢到了地上。
“落落,不要害怕,小玲在这里”我紧紧抱着小玲。
“小玲,川呢,我想离开这里,你带我走吧,小玲”我慌张得下了床,收拾着严智捷的东西。
“落落,你不能离开,我知道你害怕,但是你不面对,永远不会好的”小玲哭着按住了我手。
“你要我面对什么”如果我还有更痛苦的回忆,还有比严智捷离世更痛苦的事,那是什么,我想不出来。
“落落,我不会让你再有事的,相信我,既然已经是回忆,就表示已经过去,就算再去面对,也不会再发生了,不是吗,相信我”以栩抱着我,我不知道我还要去面对什么,我的过去还有更痛苦的事吗。
“落落,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过去,但不管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直到你完全好起来,好吗”看着小玲,我点了点头。
“落落,录音”小玲捡起地上的手机,继续播放,我从录音里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自己的笑声,原来我的过去那么幸福,直到听完,差不多用了一个半小时多。
“师傅,师傅.”我拿着手机坐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重复录音里的我的声音。
“落落”麟罕蹲坐在我跟前。
“师傅,师傅。刀刀,刀刀呢”我猛的从地上站起来,着急得看着周围。
“以栩,刀刀呢”我的头开始痛,好像快要爆炸,以栩沉默得看着我。
“刀刀是谁”小玲抓住我的肩膀问。
“刀刀,是我的儿子,小玲,刀刀呢”我努力去回想,努力从回忆里寻找刀刀的身影。
“落落,你有个儿子?”小玲惊讶得说,以栩却拉开了她。
“落落,不要想了,够了”以栩抱着我,可是我停不下来,我一定要想起来,刀刀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忘记。
“以栩,你告诉我,刀刀呢,快告诉我”我说着推开了以栩,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刀刀在哪里。
“落落”
“快告诉我,刀刀呢”我发疯似的抓住他的肩膀摇着,脑海传来刀刀一声声的叫声,他叫我妈妈。
“落落,刀刀死了”以栩突然大叫了起来。
“刀刀,刀刀。。”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刀刀在沙滩上跑的画面,我叫着他,成以菲推着我,然后,刀刀就不见了。
“啊.啊.刀刀,刀刀.”我瘫坐在地上,彻底得大哭了起来,撕心的痛着。
“落落,哭吧”这夜我抱着小玲,哭的昏天地暗,刀刀在沙滩上玩水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在我脑海里重复着。
我就这么在这里,哭累了就睡,醒来又继续哭,我不愿意再次失去记忆,我要记住我的刀刀,我咬着嘴唇一遍又一遍得痛哭,一个月后,痛苦似乎不那么痛,只是这种痛苦,渐渐地转变成了恨,那个叫成以菲的女人,我恨她,如果不是她,我的刀刀还好好的,还有那个我最爱的男人,冷企树,我也恨他,这种恨,让我莫名的充满力量,不再害怕黑暗,不再害怕失去,因为我已经失去,我的刀刀,我不会让成以菲幸福的拥有我的刀刀的爸爸,我要抢回我儿子的爸爸,这是我答应刀刀的,我不能让刀刀没有爸爸,这个念头就像发芽的种子,尽管我知道那样会伤害多少人,但只有这股恨能让我清醒,让我有继续走下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