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妮是特意打扮一番回来的,她身材高挑模样俊俏,还有一副乖乖女的漂亮模样,很是得王妈妈的欢心,那场景怎么说呢?大概就像《还珠格格》里的晴格格之于老佛爷,怎么看怎么满意,怎么看怎么心疼。
只是可怜了劳苦功高的小A,端茶倒水买菜顿饭样样俱全,也只得了老佛爷一句:“小伙子真勤快!”
我都替小A心疼自己。
饭桌上王老佛爷瞅了瞅碰头乱发刚从床上爬出来行尸走肉般的毕变态,对着小A低语:“这就是夏姑娘的那位吧?真是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总算是少祸害点良家男女了。”
很是语重心长的舒出一口气。
莫名其妙躺枪的毕变态目光呆滞。
我一把抱住隔壁路程学的胳膊,皮笑肉不笑:“抱歉啊,那不是我的锅盖,这才是我的锅盖!”
王妈妈看着路程学的目光全是不可置信,大概是在惊叹路程学一个比她儿子还帅的人,眼咋就这么瞎呢?也可能是不明白,我这么一个生了锈的铁锅,怎么就赔上了个金锅盖?
许久之后,王妈妈才颤巍巍的伸出手,抓着路程学的手满目怜悯:“孩子,苦了你了。”
路大小草笑的温文尔雅:“没事没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靠,怎么看怎么听,我都像是再世黄世仁啊,路程学就是被我强迫的喜儿!
一旁看热闹的李小花对我露出个嘲讽的笑容。
我真想跳起来扇她两嘴巴子,得意毛得意,你的身份也是假的!
王面瘫大概是怕我忍不住和李小妞掐架了露馅,连忙拉着他妈转移话题。
吃饱喝足见完儿媳妇的王妈妈拉着李小妞的手,到了月色西沉也没露出半点想走的意思。
我和小A面面相觑,直觉要坏!
果然,晚上睡觉时的房间分配就成了大问题。
试问,在王妈妈眼中,李小妞和王面瘫是一对,我和路程学是一对。
然则,现实之中,小A和王面瘫是一对,我和路程学不是一对,房间该如何分配?
局外人般的毕变态一点都没感受到气氛的僵硬,吃饱喝足抱着吉他走了。
我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感叹:“夜色已深,该睡了!”
小A瞪了我一眼。
瞪什么瞪,你瞪我也早晚得睡啊!我靠着路程学,戏份做的很足。
王妈妈也挥挥手:“也是,这么晚了,都睡去吧,睡去吧。”目光却直直的望着李小妞和王面瘫。
李小妞抱着王妈妈的胳膊娇笑:“阿姨跟我一起睡吧。”
拉着王妈妈进了自己的卧室。
剩下的四人长出一口气。
路程学点评:“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这样一直瞒下去,也不是办法。”
小A吐了吐舌头。
王面瘫不知垂头想些什么,没有说话。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谁知,第二天,王大妈就把我拉到了角落里,质问李小花为什么没和王面瘫住在一起?细数李小花房间的细节,从没有王面瘫的衣服到找不到王面瘫生活的痕迹,最后得出结论,我们再忽悠她,李小花不是王面瘫的女朋友……
听罢的我只觉泰山压顶,王妈妈你这么厉害,咋不去做侦探呢?无奈的我为了小A的未来和幸福,不得不违心的把李小花夸出一朵花来:“嘿嘿,阿姨你误会了,王星辰那么一板一眼的人,怎么可能会骗你呢。其实吧,主要是李晓妮,她是个保守而有原则的菇凉,坚决杜绝任何的婚前性行为,认为结婚以前的的**都是耍流氓。所以吧……”
王妈妈很忧伤:“那我得何时抱上孙子啊!”
其实,就你的保养情况,再加上现代的医疗技术,完全可以自己再生个儿子哒!我特别想这么告诉她,可思来想去,终究没敢。
对于这种事情王妈妈为何会问我,在我告诉小A这件事的时候,他总结道,一,我比较心直口快,俗称半傻子,二,我毕竟还是个女生,是李小妞的闺蜜,许多秘密,只有我知道。
我对此只能呵呵,归根究底,还是认为我缺心眼不可能骗她。
对于此事我并未放到心上,也没想过,离开的王妈妈很快就想出了新对策:逼婚!
那天送走王妈妈的我站在楼下,又碰上了不久前,在楼道内被我调戏过的帅哥。
他开着红的耀眼的小跑车等在楼下,看到我和路程学,打开窗户招手:“嗨——”
西装革履油头满面风骚的像只羽毛华丽的大公鸡。
“吆,富二代!”我很想凑上前去勾搭勾搭,可惜,被路程学拉着上楼了。
富二代坐在车里对我摊了摊手。
等我心死如灰的跟着路程学爬上楼,就见门口等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帅大叔。那大叔见到我,激动且深情道:“小夏!”
“你谁啊?”我后退一步,心想,自己除了调戏过楼下的富二代,也没招惹过大叔级人物,不应该被找上门呀!
那大叔一呆,满目的惊愕,就像是我不认识他,犯了多大的错一样。他哆嗦着问我:“小夏,你不认识爸爸了?”
不能怪我不认识他,毕竟平生也没几面之缘,或许小时候经常见,可惜,那时候没记性,大了有了,也没大见过,大概是即使见了,我也懒得看他的那种吧,一个为了小三,抛弃妻子的渣男!
大概是我的脸色太难看,路程学打开门把我推进去,对着大叔邀请道:“叔叔,有话进来说吧。”
我终究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我妈生前没与他计较,她死后,我即使怨,即使憎,也都不想在他的面前,让他把我当成小孩子撒娇一样看不起。
“你有事?”我坐在沙发上,把路程学端给他的茶水拿到自己面前,很是有些趾高气扬。
他把一份文件推倒我面前,笑的悲凉又有些温和:“这是遗产公证书,小夏,你签了吧!”
我连看都未看,抱着胳膊嘲讽他:“你这是快死了吗?早早的就分家产,生怕我抢了你那没血缘关系的儿子的那一份吗?”
被我讽刺的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老态,他问我:“小夏,我如果死了,你会难过吗?”
“难过?我妈死的时候你难过了吗?”我反问,我知道,他一点都不会难过,反而还会松一口气,或许背后里还会和那个登堂入室的小三说:啊,终于死了!
我恨的咬牙切齿:“人,怎么可能会为毫无关系的人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