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门口的侍卫就被撤走了,袁锦铖竟然大发慈悲取消了对她的禁足。
绿萼和瑶花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凝霜却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这不过是因为袁锦铖想用她做饵,引那个所谓刺客出来而已。
明着是解禁了,暗地里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她尽量减少出门,她越是走动得厉害,暗卫就越是辛苦,袁锦铖对她的怀疑也会越多。而这一整个王府,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去参观、驻足的地方了。
几天之后,绿萼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再需要瑶花的照顾,她也不必再做饭了,日子越发无聊起来,三个人除了每日打理一下花草,就是窝在房中绣花绘图。
凝霜给她们画了一些现代的舶来花草,两个丫头喜欢得不得了。
“王妃,奴婢想去谢谢柳姬!”
凝霜停下手中的笔,从绿萼柔顺的脸,看到她呈上来的盘子。她的手很巧,几天就绣出了五个香囊,而且个个都很精致,两个向日葵,两个蝴蝶兰,一个天堂鸟。
“嗯,是该见见了,那就一起去吧!”凝霜看了看手下那幅未完成的牡丹,将笔搁在笔架上,“把天堂鸟那个送给她吧!天堂鸟的花语是: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永远不要忘记,爱你的人在等你!”
“是,多谢王妃!”绿萼只拿了那个香囊,将剩下的都放在了凝霜桌上。她其实是要去问问,杨柳依怎么不按她说的去解救凝霜,害得凝霜受了一宿蚊虫折磨。
“等等,这个给你,这个代表忠诚和智慧,”凝霜拿了一个蝴蝶兰的递给绿萼,“瑶花,你也过来,你俩一人一个吧!”
“改天让仲宣给装上驱虫的药草,以后就不怕在被王爷罚喂蚊子了!”凝霜看到剩下的那两个向日葵的,又笑了起来。
“王妃,你这几日心情好很多,是和王爷的事情有进展了吗?”三个人一面走,一面闲聊。
凝霜看着绿萼好奇的眼神,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无声的笑了。
她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如水洗过一般透彻,洁白的云朵点缀其间,就像她抵达滇南的那一天。
“如果放下执念算一种进展,那就是了!”她挑挑眉,如此好天气,心情却不安起来,这样的回答,绿萼是听不懂的,“快走吧,待会你得好好谢谢柳姬就对了!”
绿萼本来就心里就想着单独和柳姬聊几句,所以步伐也越走越快。
瑶花看着凝霜,嘴角勾起一抹不可名状的笑意,像是赞许,像是了解。
两个人默契的落下了一段距离。
“王妃,这是要动手了么?”
“动手?为什么要动手?”凝霜一直保持着淡淡微笑,时不时的对着回头张望的绿萼点头,“敌我不明,不如先看看情形再说!”
“奴婢怕夜长梦多,养虎为患!”她的话意再明显不过了。
那一日凝霜被袁鹫带着之后,她受命好好照顾绿萼,半夜口渴去了趟厨房,回来却看见绿萼鬼鬼祟祟的往后墙根的一个破洞下塞了一张字条,只有两个字: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