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他们说他和贺相水火不容,他们说跟着他的女人都不得善终。
“当然,从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妻子,只有你才配这样称呼本王!”
袁锦铖笃定的一笑,言语间都是让人心动的坦然。
“铖哥哥!”贺凝霜试着轻唤了一声,发现袁锦铖的笑容更甚,很受用的样子,心中像受了鼓励一般,久别重逢的欣喜汹涌而出,“铖哥哥,铖哥哥……”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欢快得像只小鸟,而袁锦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是那样的明显。
时光好像飞回了童年,他们最初相遇的岁月。
她是被送到姨妈家寄养“讨人嫌”,他只有终日酗酒赌博的父亲。
他们一起逃课,跟人打架,在墙根下分抢来的糖吃……
那时候的他们常常吃不饱肚子,还要挨家里人的责骂,可是却觉得那时候的天很蓝,云很轻,连青草味都是甜的。
“咕……”一想起那些美好,贺凝霜的肚子就不争气的打起了鼓。一整天,她就只在马车上用了一顿而已。
她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笑了。
袁锦铖拍了拍手,一行丫鬟鱼贯而入,手中托着各色菜式,糕点水果,一下子就将屏风外那张大圆桌摆得满满的。
“饿坏了吧,快吃吧!”
豆鼓蒸钳鱼,富贵花开,佛跳墙,香酥云片糕···
竟没有一样不是她喜欢的!
美食是每一个吃货的硬伤,贺凝霜完全败了下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家闺秀,新娘形象,也顾不上袁锦铖在一旁温柔注视,挽起衣袖只顾着大快朵颐,“好吃,好吃!”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袁锦铖宠溺的揉了揉她松垮垮的发髻,递过一方干净的丝帕。
“你要不要吃一点?”咂了咂嘴,她看着盘子里剩下的两块云片糕,萌生出壮士断腕的不舍。
“不用了,都是给你准备的!”
如蒙大赦,她立刻埋头苦干,足足一炷香才放下了碗筷,吃饱喝足,她满意的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看着沾满了油污的丝帕,又假惺惺的不好意思起来,“那个,这个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袁锦铖的眉头微微一蹙,又很快笑了起来,“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他扭头看了看刚刚点上的红烛,“吃饱了,就早些休息吧!”
伺候在旁的丫鬟机灵的收拾了桌子,退了出去,只一会变余下一室安静。
手脚并用爬上了那张楠木雕花的大床,贺凝霜的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那一世没能和铖哥哥真正的在一起,是他们心中最大的遗憾。
可不知道是因为烛火的味道,还是心中的紧张,她不可抑制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嗯,那个,咳咳……”
“你好像闻不惯南疆红烛的味道?”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袁锦铖蹙起了眉头。
“嗯,没事,咳咳···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咳咳……”贺凝霜捂着鼻子,勉强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袁锦铖指尖一曲,只听得扑哧一声,那对半臂粗的红烛应声而熄,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窗外洒进来的薄光,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轮廓。
“这样好点么?”
耳畔是他低声的浅语,温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不可制止的剧烈跳动起来,羞怯的声音细如蚊*吟,“嗯,好多了!”
看着她紧张到不知所措的样子,暗夜中他唇边勾起玩味的笑意,“别害怕,”轻轻的拥她在怀,浅浅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一路辛苦,是时候该就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