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露骨的话,立刻引得哄堂大笑。欧阳娴乐的脸立刻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眼泪死命的在眼眶里打转,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纵使有满腔的怒火,她也不敢反驳半句,因为说话的那个人是我的好皇姐,皇上的宝贝广仁长公主。
我原本也不想给她戴,可皇姐的心直口快把气氛弄得这样尴尬,又见她快要哭出来,我只好委屈自己,伸手去拿那支发簪,希望别让她的生辰过得太难堪。
可我的手还没伸过去,就有另外一只手快速的伸向发簪。
娴乐大约是太难过注意力不集中,全不像刚才躲夜谦然的那般灵活,只是一霎那,发簪就到了凝霜手里。
“漂亮是漂亮,不过太过贵重,欧阳小姐不会觉得不适合吗?”
发簪被高高的抛起,又轻轻松松的被手接住,这危险动作看得欧阳娴乐一阵心紧。她怒火难忍,呵斥道:“贺凝霜,你想怎么样?”
凝霜握着发簪,故作夸张的跳开一步,“哇,端庄大方,温柔秀慧的欧阳小姐,你这是要吃人吗?”
娴乐在京城的口碑一向很好,一如凝霜说所的那些。可这一刻,不知她是狗急跳墙,还是露出骨子里的原始本性,她猛的朝凝霜扑过去,直抓那支发簪,口中嚷着:“你还给我,那是我的。”
凝霜个子小,步子也小,跑自然不是欧阳娴乐的对头,但她身体轻盈,上蹿下跳之间已经将欧阳娴乐累出满头大汗,发簪却还牢牢的握在她手里。
看她气定神闲的蹲在栏杆上看着欧阳娴乐呼呼喘气休息,还不忘调侃:“哎,这就不行了?看来这支发簪果然不适合你嘛!”
不知是意识到实力悬殊,难以翻盘;还是意识到一直在被凝霜当猴子耍。欧阳娴乐忽然冷静下来,只远远的与她对峙,并不再追跑,“贺凝霜,你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你就是嫉妒太子殿下对我好,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欧阳娴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丞相嫡女,不是野丫头。”
凝霜果然被她激怒,同样咆哮起来,一场小小的风波立刻升级为骂战。
“哼,京城里谁不知道,贺相的女儿自百日宴后便被送到乡下寄养,谁知道你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就是哪家的野丫头。贺相的女儿岂会如你这般强取豪夺,不知礼数?”
“强取豪夺?”凝霜冷笑着从栏杆上跳下来,“我不知道什么是强取豪夺,我只知道自己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争取,我喜欢这支发簪,今日便要了这支发簪,你奈我何?”
此刻的她就像是横向乡间蛮狠霸道的野兽,不过我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话说我欣赏她这样直白爽快的性格,不藏不掖,不畏首畏尾。
“这发簪是我的,是皇后娘娘赐给我的,你想抗旨吗?”
欧阳娴乐的话冲口而出,惹得凝霜哈哈大笑,“欧阳娴乐,你要不要这么假?为了支发簪,连皇后娘娘都搬出来了?你真当我比你傻很多吗?”
“这支发簪是皇后娘娘送给我的,是我母亲那日进宫特意为我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