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马车被改成简易囚车,押送那嘴硬的侍女。拓跋银雅自知有错在先,虽然只能骑马上路,也不敢抱怨不敢造次。风平浪静的走了两日,天黑前他们赶到离葛格木最近的小镇落脚,若是明日顺利进城,还能赶上吃午饭。
思及此,所有人心下都松口气,安心的在镇上驿站休息。
可凝霜却心情烦闷,这一路行来,鲜有鸾凤轩的暗号,彩凤的情报更是一次都没收到,整个鸾凤轩的暗线如同人家蒸发一样。没有合适的解药,白芷只能暂时控制袁锦铖的毒性,他的左臂现在基本都不能动。
在床上辗转都无法入眠,凝霜干脆趴在窗户上吹风,无意中看见一个鬼祟的身影趁着夜色向马厩靠拢。第一反应就想到囚在马车上那个侍女,她连忙叫醒白芷,“快起来,蛇出洞了。”
两人蹑手蹑脚的赶到马厩,果然看见公主正和那侍女话别。
“公主,你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奴婢当结草衔环。”那侍女抱着拓跋银雅为她跑路准备的衣物和干粮,俯身下拜。
“好了,好了,快走吧!被发现就什么都完了。”拓跋银雅心虚的四处张望,不断的催促离开。
那侍女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掏出一个瓷瓶,“这是滇王的解药,希望公主可以派上用场。”
“这是真的?给孤,你不怕你主子杀了你吗?”拓跋银雅看着手中的瓶子,有些错愕。
“组织我肯定回不去了,只能亡命天涯。公主保重!”
虽然一直想救袁锦铖,但看到她被打得体无完肤都没有交出解药,拓跋银雅真的相信她是没有。不曾想,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是不是应了那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拓跋银雅叹息着将瓷瓶收入怀中。
“我发令给鸾凤轩的人,让她们沿途追踪?”拓跋银雅已经回房,白芷望着那侍女消失的方向,轻声问凝霜。
“不,让寻千亲自去。”白芷心思单纯,走这一路都没觉出异样,可凝霜不同。
“为什么?”白芷瞬间压力山大,寻千一走,凝霜身边就剩下自己一人,她无法确定在出现那晚的情况,自己能不能保护她全身而退。
凝霜回头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白芷,她知道人不会一直单纯下去,就像她以前一直希望可以保护仲宣的那份单纯,到头来还是失败一样,“彩凤她们可能遇到危险了。”
红鸾还没找到,彩凤又出事,情况好混乱,白芷一下子接受不了,瞪大眼睛看着凝霜,“不,不会吧?”
“我也不确定,寻千已经出去查探了,等他回来就清楚了。”凝霜拍拍白芷的肩,“你也别太担心,鸾凤轩多年行善,她们会有福报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寻千站在凝霜房间的窗口,冲着她们招招手。
“怎么样?”白芷一进门就迫不及待问出她最关心的问题。
看着寻千垂头丧气的模样,凝霜的心已经凉了,“照实说。”
“鸾凤轩的暗线在围攻葛格木之后就按你的要求解散过一次,留下的人不多。我探到的消息是他们分三批抵达王都,然后不明不白的失去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