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得商量了?”一旦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他都不想再打,主要顾忌的还是拓跋银雅,他心里也有一种腹背受敌的感觉。
“有,除非你先杀了身边的贱人,再自刎于车前,本大王(这里念:daiwang)可以考虑放过这些老弱病残。”那鬼面人阴测测的一笑,眸子在夜色里闪着老狐狸般的奸猾之光。
这比没得商量更过分,袁锦铖揽着凝霜的手臂紧了紧,像是宽慰她的不安,“那就尽管放马过来!”
短暂的停歇,厮杀声又起,这次就像拼死一搏,双方都用足气劲,很快就血肉横飞。
这不是凝霜想看到的结果,那一声‘贱人’叫得她难受,她想起多年前母亲被设计捉奸在床的戏码,他也是气急败坏的说贱人,可真正犯贱的却是某人自己。
“贺连敬,你这个老匹夫,有本事就冲我来。”袁锦铖正欲护着她加入战局,猛的听见这声怒喝,略微失神间,凝霜就已经挣脱他的臂弯,抽出藏在靴子里的匕首朝拓跋银雅栖身的马车走去。“拓跋银雅,既然你不想回国,那就把命留在这里。”
刚才那个使者的死状就在眼前,看着她的样子,袁锦铖的心自然抓紧,撇下身后的山贼,追上去伸手将她拉到怀中。
不早不迟,就在那一刻,马车车厢忽然裂开。那个深藏不露的侍女挥剑冲出来,她是仅凭着声音分辨凝霜的方向,根本不知道袁锦铖的存在,想要收势已经来不及,长剑直直贯入袁锦铖的左臂。
“不!”看着鲜血浸透袁锦铖的素衣,拓跋银雅掩着嘴开始哭泣。她没有料到结果是这样,她只想杀了贺凝霜或者斩尽所有迎她回国的使臣,她不想离开南疆,不想离开袁锦铖。
那侍女奉命而来,自然不会放弃,一击不成立刻拔剑再次攻向凝霜。袁锦铖顾不上蔓延的鲜血,强忍住疼痛将凝霜护在身后,右手挥剑抵挡。
“白芷,白芷!”看着他的左臂殷红一片,凝霜彻底乱了心神。
拓跋银雅的反抗在她的意料之中,她那句话只是想让局势清晰起来,可不想对方出手狠辣,若不是袁锦铖,自己可能已经被一招毙命。
双方本就焦灼,这边的突发状况更是让山贼气焰嚣张。
白芷艰难的斩杀掉围攻的两人,立刻飞奔到凝霜身边,替袁锦铖拦下那侍女挥来的凌厉一剑,“关键时候,寻千死到哪里去了?”
丝绢在手中都快要攥出汗,得这空档,凝霜哪顾得上答话,只顾着扶袁锦铖退开几步,想要为他包扎伤口。
“别动,好像有毒!”袁锦铖喘着粗气,顾不上拭去额上的冷汗。
血是鲜红的,凝霜看不出有什么中毒的迹象,但是看袁锦铖的郑重的表情,她知道大意不得,拿着丝绢几乎要抓狂,“怎么办?怎么办?要不,我帮你吸出来?”
她记得电视里就是那样的,有人中毒就是用嘴吸出来,吐干净污血就能好。可袁锦铖的伤口很大,血一个劲儿的往外流,她都不知道怎么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