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武功很高,霍斌用尽全力也只能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并不能追上,更别提超越。这样一来一往,不觉已经远离军营,置身一片旷野,那抹白影终于停了下来。
“月潇公子?”知道对方就是故意引自己出来,霍斌疾步追上,只是没想到竟然见到这位大人物。他是没有见过月潇的,只是他一身素白,有带着天蚕丝的面罩,他才得出这个判断。
“不愧是御前第一侍卫。”寻千看着吃惊的霍斌淡淡一笑,他真想不出凝霜当初是怎么藏在宫中,怎么瞒过这位御前第一红人的眼睛。
“月潇公子过奖,不知公子引我来此,有何指教?”霍斌看着四下寂寂的旷野,心里微微有些发憷,若是跟天下第一公子动手,他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命活着回去。
“想请霍大人给皇上带句话,”寻千唇边挂着一抹森冷的笑意,一步步走向霍斌,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请他想想鸾凤轩这么多年为朝廷所做的事情,想想他对鸾凤轩做过什么?想想贺凝霜为他做过的事情,想想他给过贺凝霜什么?想想这些年他捅过多少漏子,我们替他收拾了多少残局?”
“好,我会将公子的话带到的!”看着那张脸越来越近,感受到那股迫人的气势,霍斌站在原地不敢动,小腿隐隐有些发颤,这种压力比面对夜谦然的时候还要大。
“那你还不走!等我十里相送?”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寻千收起冷笑,“记住,人不可能不犯错误,他也一样!”
离开的速度比追赶的速度更快,霍斌真怕这位第一公子忽改变主意,他飞也似的赶回军中大营才停下来喘气,一摸头发现两鬓都湿了。他已经非不清是先入为主的思想在作怪还是真的感觉到那无形的压力,总之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比和夜谦然逃离南疆的那次还要害怕。
如此恐怖的月潇公子和袁锦铖站在一起,他看着远处的城门心里萌生出退意,如果能和平结束这场战斗,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他必须把马上将这个消息报告给夜谦然。
走到皇帐外,他又停下脚步,等到狼狈的汗意完全消退,他才整理好衣衫走进去,隔着屏风说话,“皇上,臣有事禀告。”
“进来说吧!”注定今晚是睡不着的,夜谦然歪在榻上正觉得烦闷不安。
“皇上,臣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我们应该对南疆采取怀柔的政策。”霍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心里盘算着应该怎样不着痕迹的将月潇的意思转达给夜谦然。
“说来听听。”帐篷里又闷又热,夜谦然抓着案上的折扇自顾自的扇起来。他也不想攻城,就如凝霜多年前对他的判断,他一直是一位仁慈的君王。
“属下觉得,这一战已经消耗太多国力,而且突犹已经全线撤兵,我们也没必要再继续下去。”霍斌顿了顿,“鸾凤轩已经与南疆结盟,说不定南疆现在的物资丰沛程度比我们更胜一筹,如果执意开战,很可能导致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