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姑娘,您洗好了吗?王上来了,想为您施针。”
白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断了凝霜和彩凤交谈。这次,她再三叮嘱白芷不管任何原因都不许离开,直到她泡完澡。
看着凝霜面露难色,彩凤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没事,有我在。”
凝霜是想打退堂鼓,可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容不得半分退怯,何况小命还攥在别人的手里。
“等会儿,”她借着彩凤的支撑起身,迅速的用浴-巾拭干水,“无论怎样你都会陪着我?”
“放心!”给她一个安定的眼神,彩凤抬手为凝霜擦拭秀发上的水滴,“他要是敢轻取妄动,我立刻杀了他。”
“嗯,!”就算解不了毒,真的死在这里,她也不允许自己被玷-污。
“白芷,你进来!”取下屏风上的衣服,凝霜犯难,轻似绸纱,薄如蝉翼,还是露背的,这能穿么?白芷这是准备的哪门子衣服。
白芷看着彩凤脸上的薄怒,腿就开始打颤,“他会在凝霜姑娘的背上施针,起效后气行全身,最好是不穿衣服,这件已经是属下短期内找到的最合适的。”
“只能如此?”凝霜头疼,坑爹,简直是坑爹!她此刻真真是觉得仲宣这就是给她安置的一个又一个的坑。如果可以选,她真的宁可不解这毒。
“行了,你先出去,一炷香之后让他进来!”彩凤恨不得立刻就杀了仲宣,可她更希望凝霜好好活着。
半透明的薄纱罩在凝霜的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胴-体,若隐若现之间带着几分撩-人姿态,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彩凤的脸都跟着红起来。
凝霜的脸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她咬着牙趴在软榻上,心里将仲宣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还顺嘴捎上翠红,如果不是那一掌,仲宣也许还是她的那个小仲宣,一切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尴尬的局面……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眼前的情景让仲宣微醺,他紧着手中的药箱,努力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不那么凌乱。榻上的女子将头埋在枕间,三千青丝如瀑垂在榻边,裸-露的后背光洁细致,还有那翘起的臀-部,在朦胧的雾气中,一切都让人觉得如梦如幻。
“我帮你拿药箱!”看着仲宣痴醉的眼神,彩凤脸上的潮红已经完全褪去,只有从骨子里透出的森冷寒意。
“哦,好!”仲宣意识到屋内还有旁人,方才如梦初醒,惶惶的收回视线,将手中的药箱递过去。
在软榻旁的小凳上坐下,他只轻扣住凝霜的脉门,其间未敢抬头,一是彩凤的目光太过凶悍,二是他怕自己的心会不受控制,如昨晚一般做出越矩的事。
尽量的排除脑中的杂念,把她当成一个普通的病人,而不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女人,仲宣的心方才好受一些,稳稳的落下第一针,接着是第二针、第三针……
很快凝霜的背上就布满银针,身体也跟着开始微微泛红。
为仲宣擦汗的同时,白芷也将针法和穴位默记于心。她不知道彩凤为什么一直以一种敌视的目光看着仲宣,但在她看来,这些针法非常的精妙,学到之后必定大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