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乎袁锦铖并不喜欢,淡淡的看着她,才不多几日没见,她活得越发的光彩照人,她私自处罚翠红,而他连一句责怪的话都说,她心里一定很得意吧?“什么事?”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面瘫脸,再加上突犹和亲的事情,还有贺连敬暗中勾结仲宣的事情,他一定很烦吧!凝霜这样想着,心里就平衡了,虽然心里觉得委屈,还是腆着脸蹦到他身边,去拉他的胳臂,“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么?你好几天都没到玲珑居看我了!”
他说,她撅嘴的样子最可爱,红嘟嘟的,像樱桃。
“这几天太忙了!”袁锦铖假装叠起桌上的奏折,不着痕迹的避开凝霜的手。
凝霜看着空空的掌心,有看着袁锦铖侧过去的身子,心里生出些许的哀凉,可她是谁,穿越千年的人,打不死的小强啊!
“什么东西,给我看看!”她假装没事发生的去夺袁锦铖手中的折子,她反复的对自己说,刚才只是意外,他们的感情不会这样经不起考量的,不是一个翠红就能破坏的,可她的手再次落空,她还看见袁锦铖眼中的嫌恶和不安。
越是深爱的人,眼中越是容不下沙子,袁锦铖如此,凝霜更是如此。
她怎么甘心被最爱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们明明那么恩爱,不过几天光景,她左蹦右跳的去夺袁锦铖手中的奏折,他越是不给,她越是要。
“哧”裂帛一声,奏折被撕成了两段。
“吾皇万岁,臣之家事,劳皇上烦忧。王妃楼氏,华而不实,不司家事,心如蛇蝎,无德善妒,残害妾室,有负皇恩,不宜为当家主母,念其为吾皇钦赐,臣请剥夺妃位,禁足王府,为一方安宁,望吾皇恩准!”
白纸黑字,寥寥数字,凝霜面如死灰,“你,你要废了我?”
“是!”白纸黑字摆在那里,袁锦铖还能解释什么?他不想让她看见,他会依旧让她住在玲珑居,依旧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宠爱她,可她偏偏要来夺,她偏偏要看到。
“为什么?为什么?因为你要娶突犹公主?因为我送翠红去红帐篷?”凝霜将书中那半截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我已经答应你降位侧妃,为什么你连侧妃的位置都不肯给我?就因为我把你两小无猜的翠红送去了红帐篷?”
袁锦铖看着发怒的凝霜,冷着脸,一言不发,现在的她就像个泼妇,管家说得对,她为的也只是那个虚名,一旦地位不保,就会歇斯底里,她和翠红其实没什么差别,除了他的心里喜欢她更多一点!
“不说话?那就是,是咯!好,很好!”怒火烧着她浑身发抖,凝霜苦笑着,“我以为我们已经开始依靠彼此,原来在你心底,我就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的蛇蝎美人?连翠红都不如?”
她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和委屈,一面说一面慢慢走向袁锦铖,“我以为我们已经苦尽甘来,可原来你从未曾信任我,仲宣的事如此!刺客的事如此!翠红的事如此!除了折磨,我们给过彼此什么?我走了几千年,走到这里,难道是为了今天的局面?我想要的不过是结发夫妻,一生一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