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
“入乡随俗啊!”凝霜只当他的严肃是平时的面瘫,根本不在意,一面说话一面将手中的许愿牌往树上扔,“绿萼说,这能帮远方的亲人祈福!”
这一群下人,已经全部被凝霜惯得不像话了,看见他来,居然一个都没行礼。再看凝霜尊卑不分和他们追逐在一起,袁锦铖唇边浮起一抹冷意,语气却不咸不淡,“玩得挺开心啊,都不用干活,不用吃饭了吧?那全部扣掉半个月的俸禄吧!”
他的声音不大,可掷地有声,场面一下子就静了,稀里哗啦木牌落了一地。
“王爷,是我让她们做的,你要罚就罚我吧!”凝霜拽着他的衣袖,许愿牌她是一定要挂上去的,必要时服服软也是应该的。
“还不退下?是不是想再减半个月?”
在袁锦铖冰冷的目光中,所有人都沿着藤梯慌慌张张的离开,一下子散了个干净。
凝霜不得不佩服他的恶魔潜质,虽然做这个举动是因为她的私心,想开辟一条和红鸾联系的新办法,可袁锦铖也太不给面子了,怎么说她也是他的妻子啊,是王府的女主人,而且这里又是她的居所,她想玩一下都不行么?
“哼!”她越想越生气,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狠狠的将手中的许愿牌摔在地上,冲进了房间。
张远带来的消息,让他左右为难。
突犹的战马是最好的,而且五百匹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加以训练,足以大大提升军力;如果能解开藏宝图的秘密,他就可以随时同凌天决裂,雄踞一方,甚至挥军北上,替父母报仇。
可拓跋银雅要的是王妃的位置,他的王妃是贺凝霜,她委屈了那么久,休她或者降她的位分,他都会觉得有愧于她!这摆明就是仲宣的诡计,就是要逼着他和凝霜分开,逼着他在凝霜和权欲中做出一个选择。
而一旦他选择了权欲,仲宣就会趁虚而入,夺走他的凝霜。
这个时候,他需要听听她的意见,可他推了推门,发现已经被上了门闩,“霜儿,开门,有话跟你说!”
“王爷请回吧,凝霜没话跟你说!”她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她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看他刚才的表现,就知道他心中更倾向结盟。想说服她做小,那是不可能的!包容他的三妻四妾,已经是极限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门外再没有响动,他走了,就这样走了,一点耐心都没有!凝霜不禁有些失望。
她悄悄的起身,打开门,果然是空无一人,他真的走了。凝霜跑到露台上张望,连背影都看不见了,不由得懊恼的跺着脚。其实,他肯来找自己商量,就表示对自己的尊重,她应该忍一忍的。
“咚,”一个许愿牌掉在她的脚边,她这才发现地上的许愿牌都不见了,她抬头,袁锦铖正在各个树枝之间上蹿下跳,帮她挂上所有的许愿牌。
“看什么看?还不扔上来?”
感觉他面瘫的表情下一定藏着一颗憋屈的心,凝霜心里一下子就痛快了,她笑着撑开双臂,“你下来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