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军姿”其实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初中、高中及至大学入学之初新生都要站军姿参加军训,陆欣旎表示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某些事情陆欣旎她真的是忍不下去!
啪——
死老太婆!你再打劳资屁股劳资就杀你全家你信不信!不知道老虎屁股摸不得吗!?
“坐没坐相,吃饭最忌狼吞虎咽,你这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如何当得许家的夫人?来,跟着老奴一起做,吸,吃,吸,吃,吸……”
苍天,为什么吃个面条还要有伴奏!
“……吸,吃,吸,吃,夫人,不是你那样吸的!看着老奴,看着老奴!”某老太婆狂啸,然后就又步入了“吸吃”的境界。
乔婆子真乃非人也,反正作为纯种人类的陆欣旎是当真被震撼到了。
“你说乔婆子是不是厉鬼投胎,怎么见谁打谁?”伸着胳膊一边让盼夏给自己处理胳膊上细小的伤口一边抬头跟送药的明承天唠叨。
自从鞭伤好后,就彻底迎来了乔婆子的魔鬼训练。乔婆子绝对是棍棒底下出孝子的典型,势要把陆欣旎往死里揍她才爽。
盼夏被逗得咯咯直笑,连明承天也忍不住加深了嘴角的弧度。
“夫人,”盼夏说,“厉鬼是不能投胎的。”
“反正都是鬼,有什么能不能的。”
“这是常识性错误,不能犯,否则以后故事里出现了类似场景,被读者们挑出来可就不好了。”
抬头瞄了眼明承天,虽然他没明说,但显然已经知道那些故事都是出自陆欣旎之手,所以盼夏和陆欣旎谈到故事时,对明承天也没多少避讳。
“哼,”陆欣旎不忿,“故事情节都是人设定的,我以后设定厉鬼可以投胎不就结了?”
“可厉鬼有心结,如何能投胎?”盼夏蹙眉纠结。
“哎哎哎,咱们别说这些没营养的成么?”从盼夏的药棉下抽出手臂,陆欣旎仰视明承天,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明大夫,谢谢你的药了,每次受伤都要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陆欣旎表现出的却没有丁点的羞赧,她现在倒是和明承天混的很熟了。
自从上次明承天的“好意”提醒,让陆欣旎重新对他建立起了信任,两人在经过几次接触之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不过,或许只有陆欣旎自己认为两人是朋友,陆欣旎总觉得,明承天露出一脸温柔的笑意时,他们的距离就被拉得好远好远。
“盼夏,明天乔巫婆该教什么了?罚站还是‘吸吃吸吃’?”陆欣旎托着下巴一边想着如何把明承天那一脸的温润撬开裂缝,一边不经意的问正在收拾药棉的盼夏。
盼夏哀怨地朝陆欣旎投来一瞥:“夫人,别这么说乔大娘,被知道了多不好?而且她那么严厉的要求您,还不是为了夫人您以后能在许家站稳脚跟?”
得了吧,“之前还一口一个乔婆子,现在怎么又乔大娘了?别说是你这小蹄子和那巫婆一起合起伙来祸害你家夫人我!”
盼夏扔了手中的药棉,一脸委屈:“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觉得?盼夏对您可是一心一意的!”
“好好好,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这么不禁逗,“别告诉我明儿真是继续‘吸吃’,今天我吃面条吃的见了条状物都想吐。”
盼夏绷着脸本不想搭理陆欣旎的,可是一没忍住,噗的笑了出来:“乔大娘若是知道夫人有这反应,一定不会在就餐礼仪上再为难夫人了。”
陆欣旎皱了皱鼻子:“老巫婆天生就是为了为难灰姑娘而生的,可怜我灰姑娘的位置是坐稳了,白马王子愣是给掉包成了葛朗台。”
盼夏听得云里雾里,不断搔着她那头柔顺飘飘的长发。
“只听得乌兰国有伯莱王子、亚德王子,却从不曾听说白马王子,夫人可真是见多识广。”许久不见说话的明承天突然道。
陆欣旎愣了下,随即茫然道:“乌兰国?那是哪里?”
听陆欣旎问及乌兰国,明承天尚未回答,不停骚扰着自个儿后脑勺的盼夏突地就跟磕了药似的兴奋不已。
“夫人,你连乌兰国都没听说过!?”盼夏发誓,她绝对没有嘲笑陆欣旎的“见识短浅”,她只是身不由己的感叹罢了。
“呃……我出身不好嘛,就连益州都没去过,更别说什么乌兰国了,那……是个什么样的国家?”陆欣旎适时的表现出好奇,眼角不经意扫过一旁笑吟吟的明承天,不知为何,心突然拧了个疙瘩似的不舒服。
盼夏可没理会陆欣旎和明承天二人平静表面下的暗流,她兀自以为好心的为陆欣旎解释道:“乌兰国就在东齐国的西南方,那里的人们长得可真漂亮,头发是金色的,眼珠五颜六色,蓝的像天空,绿的像夏天的草地,还有浅棕色的,据说乌兰国那里的酒水特别好喝呢,都是甜甜的,还有吧啦吧啦……”
欺负我没见过外国人还是怎么的!
静静的听着盼夏的描述,不过两句话,陆欣旎已是对乌兰国有了个大致的印象。虽然稍有差池,但盼夏的描述和陆欣旎前世遇见的西方人很是相似。
晃神间,盼夏已经停止了对乌兰国人的描绘,而是蹙着眉,不知道想起什么,微微有些嫌弃地道:“不过乌兰国的人听说不守礼节,常常大庭广众男男女女就左拥右抱,咦!真应该让乔大娘去教训教训那些乌兰国的人,其实还是东齐国最好,乌兰国太放荡了。”
陆欣旎内心狂吼,还是别让乔巫婆去丢东齐国人的脸了!
兴奋地给乌兰国盖了个“放荡”的章,盼夏似是突然忆起屋内除了陆欣旎还有个明承天在,倏地脸一红,急忙捂住嘴巴,低眉讷声道:
“奴婢多嘴了。”
陆欣旎恰好撞上盼夏瞥向明承天的那一眼,不着痕迹的蹙了下眉尖,转而笑着对盼夏说:“明大夫又不是外人,再说是我要你说说这乌兰国的,多什么嘴了?”视线移向明承天,“明大夫,盼夏说的这些可是真的?若是真的,以后得了机会,当真要与乌兰国的人见上一见。”如果能直接打包去乌兰国就更好了,省的被乔婆子那些个规规矩矩折磨死。
本是句不经心的话,不想明承天回答的郑重:“若是夫人愿意,待我以后得了时机,定要引荐一两个乌兰国人给夫人认识。”
陆欣旎睁大眼:“你认识乌兰国的人?”
明承天点头:“偶然识得几人,都是些志同道合的朋友。”
“若是明大夫的朋友,那定然也是些和明大夫一样医德超然见识广博的人,我先在这里谢过明大夫了。”
“夫人多礼。”
两厢客套了几句,这次会面也便散了,至于引荐乌兰国人这件事,陆欣旎开始虽然高兴了那么一会儿,但也并全未放在心上,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见明承天给他介绍金头发绿眼睛的外国人,她也就没有太大的失落感。
翌日一早,陆欣旎早早就被乔婆子从床上挖了出来。
陆欣旎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色黑的跟蘸了墨汁儿似的,瞪着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的乔婆子,差点就指着她鼻子大骂“你给老娘滚出去!”。
“这天还没亮,你就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一会儿,就一会儿!”起先的怒气在想到接下来要应对的敌人是谁时,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陆欣旎很是好言好语的和乔婆子商量着。
乔婆子才不管天是亮着还是黑着,上去就把陆欣旎身上的被子掀开扔到一边,指挥着盼夏以及其他几个丫鬟收拾了床铺,一并把陆欣旎拖向梳妆台。
“老奴昨天说什么夫人可还记得?”乔婆子说话声里带冰碴,“作为整个西苑的当家夫人,您要时时刻刻谨记您的身份和地位,这个家需要您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操持才能平稳的运转下去,首先您就要为整个西苑的姨娘和下人们做出榜样,可现在您起个早都嫌,还怎么让下人信服?”
陆欣旎能说乔婆子数落她比数落狗的话都难听么?不!她绝逼不会说!
“乔大娘乔大妈乔奶奶,我这不都起来了嘛,今天想干嘛?您老人家想干嘛就干嘛,我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好吧?这样您满意了吧?高兴了吧?”
发泄完的陆欣旎,结果就被那啥了……吧……
头顶一大碗白开水,滚烫滚烫的,陆欣旎都怀疑这么烫个一时半刻下来,会不会把头发烫下来一大撮。
“啪”的一声,陆欣旎吃痛收了下被竹编抽到的手,身体的晃动立马引得头顶的一大碗白开水溅出好几滴,水滴溅落的皮肤立即出现红点,陆欣旎险些惊叫出来。
怒视虐待她的乔婆子,陆欣旎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头顶那碗白开水直接泼到乔婆子的脸上。
麻痹太欺负人了呜呜!
盼夏生怕陆欣旎激动之下做出啥啥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勾当,为了乔婆子的生命安全,她一双眼睛不错目地盯着陆欣旎,就准备在陆欣旎憋不住的时候一起和陆欣旎把乔婆子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
盼夏:我能说,其实上面那一堆“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其实是我家那没出息的夫人脑补出来的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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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为了欣欣可怜的额头,亲们收藏推荐一下下好么好么╭(╯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