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毛巾,轻轻擦过韩雨芯白嫩的身子,她的皮肤很白,就连白色的毛巾也被她的肤光比了下去,她的皮肤也很细嫩,毛巾擦拭过后,就会留下浅浅的红色的痕迹。
可能是累极了,韩雨芯始终保持沉睡的状态,只是,她脸上的绯红的颜色,从来都没有褪去……
“芯儿!”第二天清晨,凌宇耀吻醒了她,突然对她说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啊?”韩雨芯被他的话惊醒,一脸迷惘与无措。
“别这样看着我,那样会让我误以为你特别不愿意替我生个孩子……”凌宇耀的话语中,带着些许怨念。
“你真的想要一个孩子?”韩雨芯看着他问。
“恩……”凌宇耀抱着她,很紧很紧。
低嘎的声音,在她的耳际间响起,“我想要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我想让我们这个家更热闹一点……”
还有,他想要这个家里多一分支点,也多一分责任!
那样,怀里这个女人,往后也不会动不动就喊着要离开了吧?
韩雨芯的思绪,很久都有些在状况之外,不得不承认,自己听到凌宇耀的这番话,心里的欢喜更甚错愕。
一颗心,像听到了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一般,变得极致亢奋起来,那怦怦乱跳的感觉,仿佛随时是要从心房中跳出来一般。
但,理智终归还是战胜了韩雨芯感性的思维。
她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能给我个理由吗?为什么会突然想要个孩子?如果真的只是想让我替你们凌家传宗接代的话……”
韩雨芯说到这里,垂了眉目去,“对不起,我做不到!我不是工具,而我也不可能让我的宝宝成为你们凌家的工具!”
凌宇耀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强迫着她委屈的双眸对上自己深邃的幽瞳,“韩雨芯,听好……有些话,我可能只说一遍……”
并非吝啬于说,只是因为有些话要从他凌宇耀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很难!
“我想要个孩子,并不是因为我们凌家需要,而是……我凌宇耀想要一个孩子,要一个你韩雨芯跟我的孩子!这样说,你懂吗?”
低嘎的声音里,透着缠绵的磁性,让韩雨芯一颗心,跟着一片恍惚……
他的话……
她当然听得懂!!
“我……”
韩雨芯怔忡的看着他,很久都有些晃不回神来。
“懂吗?”他又问她。
“懂……”韩雨芯懵懵然的点头,“好像懂……”
凌宇耀邪魅的唇角微微上扬,下一瞬,一低头就在她火热的唇舌上重重的啄了个吻,“那我们造孩子就从今天开始吧……”
恩!说不定现在她的小腹里已经开始在萌芽了!
凌宇耀光只是想想,就莫名的觉得,心里头暖暖的……
那是一种,难以言语的情感!至少,曾经他都未从体会过!
*
从游艇回来,马上就是中秋了。
“中秋爸妈要我们回去吃晚餐!”凌宇耀收到信息对韩雨芯说。
“哦,明天就是中秋了!”韩雨芯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突然眼眸晶亮的问:“你喜不喜欢吃月饼?”
“怎么,你要亲手做给我吃吗?”凌宇耀尾音上扬,低沉的嗓音在这样的浓夜中,显得格外性感撩人。
“你想吃吗?”
“从没有吃过,不过好吃或难吃的,只要是你亲手做的,我都会把它吃光。”凌宇耀握起她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一根一根细细地吮吻,好似她的手便是软糯糯的月饼,香甜可口,让人欲罢不休。
“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月饼馅?”韩雨芯顺势问道。她喜欢这样平静地躺在床上,跟凌宇耀静静地聊天,好似这样的平和素淡,便是一生所求。
“嗯……”凌宇耀想了一会儿。
他平时并不爱甜食,每年到了中秋节,也没有特别的习惯一定要吃月饼,除非是去了祖宅,陪着母亲吃上一个半个的。这会儿让他回想月饼有哪些味道,他倒是真的有些拿捏不准。
他笑着说:“随便,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第二天早晨起来后,韩雨芯便换了一身简易居家服,围上浅粉色围裙,在一楼厨房里忙开了。
她提前托厨房的工人,外出采购时帮她买来做月饼的材料和模具。此时那些面粉、不锈钢容器、模具等,都一字排开放在大理石的流理台上。
凌宇耀起来和韩雨芯一起吃过早餐后,便一直待在二楼的另一间属于他的书房里工作。从上午九点一直到中午十一点,他一直在处理公务。
直到——
韩雨芯手上脸上沾了面粉,趿拉着居家拖鞋,走上二楼敲了敲他的书房门。
“凌宇耀。”
此时,他正埋首在笔记本电脑前,眉头深锁,处理一份棘手的合作修改案。
蓦然间,听到门外传来她的声音,他立刻抬起头回答:“进来。”
韩雨芯推开书房门,径直走进去。
站在凌宇耀宽阔的书桌前,毫无顾忌地指着他道:“我揉面团揉的手酸,你能下来到厨房里帮我忙吗?”
揉面团?
凌宇耀表情一愕,若是别人提出让他进厨房帮忙做这种无聊事情的话,他铁定会阴沉着脸毫不犹豫地回绝,但面对的人是他老婆时,情况就截然相反。
他笑容满面地站起身,走到韩雨芯面前,伸手动作极为自然地圈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而后讨好地回答:“当然好。”
瞧见韩雨芯鼻尖上沾到了一点白色的面粉,他眼底笑意更深,抬手用拇指指腹,轻柔地擦去沾在她鼻尖上的面粉。
“走吧,老婆。”他牵起她的手,毫不犹豫地把那份棘手的合作案暂时抛弃在电脑中。
下了楼,走到厨房里,凌宇耀环顾了一圈,指着一个不锈钢器皿中的一团面粉道:“这就是一会儿我们要吃的东西?”
从小到大,他进厨房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瞅了眼那团白乎乎的面粉团,边卷起衬衣袖子边走过去,刚要把手伸进器皿里,突然——
“先洗手!”韩雨芯低喝一声,凌宇耀立刻停止动作,乖乖地转身走到水槽边洗干净手才走回来。
因为少爷和少奶奶在厨房里,佣人们再没有得到命令前,暂时不敢靠近这个区域,距离厨房五米远的走廊转角处,站着一个佣人,保持警醒,随时等待主人发出的命令。
韩雨芯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条蓝色的围裙,她对凌宇耀招手说:“过来,穿上围裙再揉面团,要不一会儿衬衣上会沾上面粉。”
凌宇耀扫了一眼那条娘炮的围裙,一脸的嫌弃与不乐意,但见老婆一直举着双手,等他过去。看在老婆亲自为他系上围裙的份上,他便自毁形象穿一回吧。
韩雨芯举着围裙,从他头顶套下去,又绕到他身后,为他系上带子,打了个蝴蝶结。
走到正面,仔细瞧了瞧,不甘心地瘪了瘪嘴巴,小声嘀咕:“你这衣服架子,穿条围裙都能这么帅!”
“老婆,你在表扬我吗?”某人听觉灵敏,立刻捕捉到夸赞他的话语。笑得眼眉弯弯,难得的开怀。
韩雨芯白了他一眼:“臭美!”
凌宇耀挑了挑眉毛,欣然接受。
韩雨芯今天要做的是酥皮月饼,因为不知道凌宇耀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豆沙和咸菜笋丁两种口味都调了些馅儿。
酥皮月饼最难的地方在于制作水油面皮,面粉与酥油、白糖的比例为10:5:1。
按照比例在器皿中放好面粉等后,再加入五十毫升的热开水。
接下去便会凌宇耀的事情了,谁让他双臂肌肉结实,正好用来揉面团。
韩雨芯站在一旁准备馅料和油心材料,不时地回望站在流理台前,使劲揉面团的高大男人。谁会想到,平日里威风八面的凌大少爷,这会儿竟然会屈就在厨房里头,赤手空拳地跟面团较劲。
望着他蹙眉认真揉面团的样子,韩雨芯忍不住暗暗地偷笑出声。
大约揉了二十分钟,韩雨芯走过去看了看凌宇耀揉的面团,又伸手摸了摸,而后说:“面团表皮光滑,可以了,已经完成了。接下去就是把水油面团放进冰箱里冷藏半小时。”
凌宇耀按照韩雨芯的吩咐,将面团和另一团油心材料做的油酥面,一起放进冰箱冷藏室。
两人在厨房里休息了一会儿,半小时后,韩雨芯走到冰箱前,将两个面团取出来。
凌宇耀主动上前问:“老婆,接下去我还要做什么?”
“你先站在旁边等一会儿。”韩雨芯将两个面团放在砧板上,把油酥面包入水油面中,封口朝上按平,而后从旁边抓了一把干面粉,洒在砧板上,拿起一旁放着的擀面杖,正要动手擀面皮。
凌宇耀立刻大步上前,夺下韩雨芯手中的擀面杖:“我来吧。”
“你会擀面吗?”韩雨芯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他。
凌宇耀撇了撇嘴角,自信地说:“一回生,二回熟,我都会揉面团了,擀面皮自然难不倒我。”
“好吧,那交给你了,你把面皮尽量擀的薄一些就行。”韩雨芯耸了耸肩膀,交代了一句后,站在一旁监工。
“是这样吗?”凌宇耀手执擀面杖,在面团上按压了几十下,转头询问。
韩雨芯瞧了一眼:“力道要均匀些,面皮要一样薄厚。”
“好。”凌宇耀应了一声,继续擀面。
韩雨芯起先走到一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正要喝,抬头时瞧见凌宇耀侧面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动作停顿了一下,走过去把玻璃杯递到凌宇耀口边。
“休息一会儿,喝口水再做。”
凌宇耀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斜睨了她一眼,耍赖似的说:“我双手没空,老婆喂我喝水。”
韩雨芯正要呸他几句,转念想到他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忙着帮自己做事情,就当做奖励他。
韩雨芯将水杯递到他唇边:“喝吧。”
凌宇耀满意地勾唇一笑,张开嘴,贴着玻璃杯边缘,喝了几口柠檬水,又道:“老婆,我的手臂酸了。”
“手臂酸?”看他贼笑的眼神,韩雨芯便立刻会意他话中的含义,她挑了挑眉,“要我帮你按摩?”
“那是再好不过的了,辛苦你了,亲爱的老婆。”凌宇耀在韩雨芯面前完全不计形象,露出油嘴滑舌的一面。
韩雨芯瞪了他一眼,扬起手臂原本想给他一拳头,但顾念他今天的表现的确良好。咬了咬牙,心想反正也喂过水了,顺手帮他按摩几下手臂,又不会少块肉。
她抬起手,真的开始帮他按摩放松手臂肌肉。他的肌肉硬邦邦的结实,韩雨芯要费很大力气才按得动。
她一边按摩,一边在心底没好气地想:这男人真讨厌,没事儿练一身肌肉做什么?硬邦邦的根本按不动。
“好舒服。”凌宇耀满心欢喜,眯了眯双眼,露出惬意满足的表情。他低下头,嘴唇贴近韩雨芯的耳边,几乎要吻上去,他用轻而暧昧的声音称赞道,“老婆对我真好。”
韩雨芯的耳畔被他的呼吸搔弄的痒痒的,她红着脸,缩了缩脖子,躲过他的不怀好意。又帮他按摩了一会儿手臂后,她松开手道:“你擀的面皮差不多可以用了,你去外面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我怎么可能把老婆一个人留在厨房里做事?”凌宇耀立刻否决,又道,“说吧,接下来怎么做?”
不可否认的是,凌宇耀极为聪慧,领悟性极高,无论在叱咤商界或只是窝在这一方厨房里,他都能游刃有余完成每一件他想要做的事情。
虽然之前从未做过月饼,但只要韩雨芯演示一遍,他立刻能掌握技巧,轻轻松松地完成制作过程中的每一道工序。
把擀好的面皮卷起来,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剂子,压扁后在里面包入之前准备好的馅儿,封口朝下,放在模具里压制成型,做这些事情的同时将烤箱200度预热,而后在面团表皮刷上一层蛋液,送进烤箱,只要再过半小时左右,便大功告成。
做完这些,韩雨芯正举起手臂伸了个懒腰,这时何嫂踟蹰地站在厨房外面,犹犹豫豫地敲了敲半敞着的门。
“大少爷,大宅那儿来电,要请您去接电话。”梅姨道。
“知道了。”凌宇耀的眉宇微微一蹙,在转面迎向韩雨芯目光时,眉宇又立刻舒展开来,对她微微笑了笑,“我去接电话,一会儿回来。”
“好。”韩雨芯乖顺地点了点头。
凌宇耀刚要走出去,她忽然叫住他:“等一下!”她几步追上去,站在他身后,伸手帮他解开系在腰间的围裙,“穿着围裙出去,不怕别人笑话啊?”
凌宇耀挑了挑眉,垂眸笑道:“只要你喜欢便好。”
韩雨芯正在帮他解开系带的结,手上的动作陡然停了停,心里流窜过一阵暖流,她微微扬起了唇角,心情好像浸泡在蜂蜜中,甜的出奇。
电话是婆婆何菲芳亲自打来的,催他们今晚回家吃顿中秋节团圆饭。
他们忙乎了大半天的月饼,终是没能趁热吃上一口。
韩雨芯提议将刚出炉的月饼打包装在乐扣盒子里,带去大宅大家一起分享。
凌宇耀却皱眉摇头,怎么都不肯,说是这些月饼全都是老婆做给他一个人的,怎能与其他人分享?门儿都没有!
韩雨芯拗不过他,鄙视地斜睨了他一眼,这男人幼稚起来,真的比小孩子更要不得。
两人在家里吃过午餐后,上楼换了身衣服,便驱车来到那座占地面积广阔,古色古香的凌家大宅。
凌宇耀下车绕到副驾驶座,拉开车门伸手迎下韩雨芯后,把钥匙甩给一旁的凌家佣人,两人携手跨进红漆门槛。
绕过桂花飘香的庭院,刚接近大厅,便听到从里面传来哭声和对峙的怒声。
韩雨芯心中惊了惊,下意识挽住凌宇耀的手臂。
凌宇耀垂眸怜爱地看着她,低声道:“一会儿进屋了,别多说话,一切有我在。”
他的话语中仿佛有一股能使人迅速安定心灵的神奇的力量,韩雨芯望着他泰然自若的黑眸,安心地点了点头。
他们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一起跨进大厅门槛。
“爸爸,妈妈,我们回来了。”
“爸爸,妈妈,中秋节快乐。”韩雨芯跟着凌宇耀喊人,但很快察觉到屋子里的气氛不对劲。
凌慎正正坐在大厅正中央的红木圆凳上,脸上的神色沉肃。
桌上放着一套古董紫砂茶具,他握起紫砂茶盏喝了口茶水。紧了紧眉头,抬眸看了眼刚进门的凌宇耀他们,“嗯”地应了一声。
凌紫彤站在一旁,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泪痕,她靠在母亲何菲芳怀里,低声嘤嘤地啜泣着。
若是往日里她看见大哥大嫂早就甜甜地开口跟他们打招呼,可这会儿她边抹眼泪,边不屈地朝凌慎正大声地讲:“我不要跟滕氏大公子订婚!我就是不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这由不得你。”凌慎正冷扫了小女儿一眼,表情不怒自威。
韩雨芯站在凌宇耀的身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在大厅内扫视了一圈,气氛冷冽,他们父女互不相让。
父亲的态度如此坚决,凌紫彤明白若她此刻软弱,她必定终生为自己的懦弱而后悔。
她心意已决,她推开母亲的手,一步步走到凌慎正面前:“爸爸,我从来没有反抗过您做出过的任何决定,从小到大您让我做什么,我便乖乖去做,可是唯独婚姻这件事,我绝对不会让步!我不会让你们把我当做利益的砝码,交换我一辈子的幸福交换出去!这种不是两情相悦,没有爱情的婚约,我宁可死,也不要接受!”
凌紫彤平日里温和的像一头活泼开朗的小鹿,她的五官也像母亲何菲芳比较多,但此时她与凌慎正针锋相对时,犀利狠决的眼神,倒是彻彻底底像透了叱咤商界,铁腕无情的父亲凌慎正。
凌紫彤从小到大从未这样大声顶撞过父亲,如今是下定决心,断绝一切后路,只为自己的未来幸福最后一搏!
凌慎正怒极了,一巴掌挥过去的时候,力道之重,他也怔惊半晌。二十年来,他从未动手打过小女儿,今天是头一回,但若小女儿坚持不肯与滕氏联姻,那么那笔用于周转的资金……
他盯住自己火烫的掌心,神情恍惚。
凌紫彤整个人被打翻在地上,嘴角流下一缕血丝,却仍不屈地咬紧嘴唇,就是不肯再哭。
她倔强又坚定地抬起头,目光狠狠地盯住凌慎正。仿佛为了证明那一巴掌打不断她的决心,今天她不可能再对父亲的决定妥协!
韩雨芯很想上前搀住凌紫彤,但这个念头刚出现,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凌宇耀立刻拉紧她的手臂,控制住她的动作。韩雨芯着急又困惑地抬眸,凌宇耀用眼神示意她此刻不要轻举妄动。
佣人们早已吓得不敢接近大厅,唯有管家坚守在门外,只怕出事。
何菲芳心疼地赶忙快步走到女儿身边,蹲下身一边劝她快点向父亲道歉,一边伸手将她扶起来,却被凌紫彤甩开手臂。
“妈妈,您别再劝我。难道您都不明白,我们身为豪门千金的悲哀吗?妈妈,您自己当年明明也亲身经历过,难道你……”
“住口,紫彤!”这是何菲芳心中的禁忌,她立刻喝止女儿接下去的话语。
凌慎正听到凌紫彤刚才的话,反应比何菲芳更为激烈。他像是陡然发怒的狂狮,手指挥向门外,朝她怒吼:“你给我滚出这个家!就当我凌慎正没有你这个不孝女儿!”又朝门外的佣人们吼道,“往后我们凌家没有二小姐这个人!”
韩雨芯被凌慎正震怒的吼声惊吓到,下意识握紧凌宇耀的衣袖,整个人躲在他高大的身后。
凌宇耀面上的表情依旧泰然如初,只是一双黑眸更加的深不见底,他望着被一巴掌打翻在地的妹妹,想出手帮她,理智却不允许他这样做。
他明白,时机未到之前,一丝错处都将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