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绿皙点点头,言语间故意带着几分沮丧:“是啊,这下可得一星期呢。”言外之意是云楚一在一周之内都不能碰她,想到这她就高兴。
毕竟这个男人要她要起来索求无度,毫无节制,奇怪的是他的精力出奇的好,之前在温泉池里就被他狠狠要了好几次,有时候她自己都觉得累到不行他居然还精力充沛,真是叫人费解。
白绿皙重新趟回被窝里背对着云楚一,虽然经期她有轻微的疼痛感,可一想到不用再被身边的男人求欢真是好极了。
果然云楚一一脸扫兴的表情从背后伸手环住她的腰,白绿皙闭上眼双手交叠着捂住小腹,手心抚过另一手的手腕。
她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睛:“我的手表呢?”
白绿皙搜寻者脑海里的记忆,应该是去泡温泉的时候落在更衣室了。
云楚一听到她的话不明所以:“什么手表?”他的印象里白绿皙的手腕上可没有什么手表,至少他没注意过。
白绿皙掰开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掀开被子:“应该是泡温泉的时候我忘记在更衣室了。”
男人眉眼间闪过明显的不悦,不耐烦道:“就一块表我明天买个新的给你,这大半夜的你还要回去找不成!”
“那不一样,那块表是洛宸送的。”白绿皙说这话的时候根本没有多想,她只想去把东西找回来,她已经把外套穿在身上打算往外走。
洛宸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两人的生活中,突然再次出现的时候云楚一很敏感,觉得那是跟刺横亘在他和白绿皙中间。
云楚一起身下床阻止她的去向,视线掠过她的脖子根本没有那条项链的踪影,男人眼底燃起一团火焰般的光:“白绿皙,洛宸送的东西丢了你就那么着急,那我送你的项链呢?”
白绿皙根本没有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她伸手摸了摸脖子解释道:“你送我的项链我放好了,我觉得太贵重不适合我戴。”
她说的是实话,那一条项链要好几十万,她哪戴过这么名贵的饰物?洗澡的时候拿下来后顺道收了起来。
云楚一攥紧她的手腕,骨节分明的五指骤然缩紧,冷声道:“那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就适合你吗?你现在哪也不许去给我回床上去睡觉!”
白绿皙一脸的焦急想要挣开他的手:“你放开我,我自己回去找又没叫你陪我去。”
云楚一长臂拽住她用力一甩,白绿皙整个身子都跌到地上,上半身还磕到床沿,肩膀处一闪而过的疼。
“我不许你留着任何关于洛宸的东西,白绿皙,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都跟了我你现在就是我的女人,还留着别的男人送的东西做什么!”云楚一一口气道出内心的不满,带着明显的愤怒,甚至还有些吃醋的意味。
白绿皙的性子就是这样冷情、后知后觉,她此刻只想要回去找到那块手表,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云楚一的话上。
她撑起身子站起来:“我就要回去。”口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愠怒,平静地让人诧异。
“不行。”云楚一冰冷的话语打断她的念想,他深壑的眸光里闪过的光芒是凛冽的可怕,死死凝视着她的眼睛,“我告诉你今晚我绝对不会让你回去找什么手表,绿皙,你又不听话了。”
感受他的怒意白绿皙望着他的眼睛平静道:“云楚一,我只不过是你的情妇,我的身子归你可我的心不能,那是洛宸留给我的唯一念想,你能阻止我和他的相见却阻止不了我内心对他的思念。”
她当初愿意为洛宸而舍弃自由和身体,跟了眼前的男人,可不代表她的心也要归他所有,情、爱这种东西又有谁能控制的了,任凭他云楚一再专制再霸道,终究是无法掌控她的心。
云楚一听了她的话更是火气窜上来,忽然抱住她的身子压向两人身后的床,他咬着她的唇瓣粗鲁地撕咬,一股血腥味在彼此口腔中蔓延开来。
“呜呜……”
白绿皙睁大双眼,双手握紧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他胸口,想要说话奈何嘴巴被男人死死封住就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云楚一倏然睁开眼睛,那寒光凛然的眼眸近在咫尺,狠狠盯着她的眼睛。
他的唇齿还在与她的打架,白绿皙是真的不配合,一个劲地推搡他的身子,可她那点小气力哪里是男人的对手,他在她嘴角狠狠咬了口疼得她轻喊一声。
云楚一双手抓住她张牙舞爪的小手,望着她被他咬得红肿还在流血的嘴唇,嘴角一抽:“白绿皙,你再敢说思念别的男人的话,你就试试看!看来是洛警官上次的下场还不够惨。”
闻言,白绿皙心头一惊,慌忙道:“云楚一,你又想对洛宸怎样?”
她的眼底闪过慌乱和恐惧,那种发自内心的担忧毫不保留地表现在男人面前,这样的表情更加让云楚一生气。
“我要他死。”云楚一放开她,从她身上爬起来丢下一句话后离开主卧。
白绿皙舔过被他咬碎的唇瓣,血液里的咸腥味尽数被她卷入口中,她望着男人消失的门口发愣。
她刚才分明看到云楚一说那句话时他眼中的怒意,她无论怎样想都不明白为什么只要提到洛宸他就会发怒,或许在他的思维中她就是他的所有物,不管身子还是心都必须属于他的。
白绿皙摇摇头,他能强行占有她的身子却无法占据她的心,因为在她身上只剩下心还是自由的。
第二天白绿皙早早就起床,忍着肚子的疼痛执意要出门。
佣人上前劝阻:“白小姐,少爷说您身子不适,不让您出门。”
沈嫂端了早餐过来:“白小姐,您就听我一句劝别出去了,这外头下大雨呢。”
白绿皙走到玄关处打开大门,门外的雨倾盆而下,这样的瓢泼大雨在冬天真是很少见,何况宣州这样地理位置偏南方的城市,只有在夏天才会下这样大的雨。
“白小姐,还是别出去了。”沈嫂走上前关好门,再次劝说。
白绿皙伸手抚过空落落的手腕,那块手表陪了她这么久的时光,如今连唯一的念想都荡然无存了么?
“沈嫂,麻烦你给我一把伞。”白绿皙的声音异常坚定,“我今天一定要出去。”
若是去晚了就肯定找不到了,云楚一永远不会懂她的心情。
虽然白绿皙的人在颐港湾,可洛宸曾经和她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一直都在她心里,她尝试过要将过往封存和过去彻底告别,可那一点点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她舍不得丢弃。
或许人就是这样的矛盾,明明决定了不爱、不想、不念,可仍然贪恋那某一刻的美好,总想着留住些什么来证明那些美好曾经真的存在过。
沈嫂拿来把伞递给白绿皙:“白小姐,您若是执意要出去我也不会拦你,让严叔送您出去,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您,少爷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上次囚禁白绿皙的事情过去后,云楚一履行他的诺言允许她可以出门,但一定要有人跟着。
白绿皙拿过伞朝沈嫂感激地笑着:“谢谢沈嫂。”
她没有犹豫走出去,严叔见状只好跟出去:“白小姐,让我送您出门!”
白绿皙回头,雨水随着风飘进伞下,她的脸庞在雨帘中朦胧:“那走吧。”
严叔送白绿皙来到蓝镶国际门口,白绿皙快步走进门直接来到前台询问:“请问昨天你们整理温泉更衣室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块白色的手表?”
前台小姐脸上洋溢着亲切的笑容,眼神在她的嘴唇有过短暂的停留:“小姐您好,麻烦您稍等下我这就帮您查记录。”
白绿皙见前台小姐在电脑上搜寻着什么,没多久她就站起来朝她抱歉地笑道:“很抱歉,昨天我们的工作人员没有捡到您所说的手表,不好意思。”
“可是我明明就是落在这边的,麻烦你再帮我问问吧。”白绿皙一脸的焦急,又重复问了一遍。
前台小姐耐着性子又帮她查过一遍记录:“小姐,真是很抱歉没有找到。”
怎么会没有呢?白绿皙想不明白蓝镶国际这么大的会所若是捡到客人的东西怎么会不收好?
她咬着唇,一阵疼,她忘了她的嘴唇昨晚被云楚一咬伤这会还肿着。
“那我能不能自己进去找找?”她不死心,非要自己进去看看。
前台小姐似乎是思考了下才回答她:“好的,您进去吧。”
白绿皙来到更衣室,因为太早的缘故里面都没有人,她找遍了所有的柜子和衣橱,还有淋浴房、桑拿房等等,各个角落都没有看到她的手表。
她失望地叹口气,转念一想难道会掉池子里了?接着她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这种可笑的想法,下水之前身上戴的饰物她都脱下来的,怎么可能掉在池子里呢。
走出蓝镶国际大门的时候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雨势依然大得跟来时一样,丝毫未有停止的趋势。
她撑着伞朝早已等候在外的豪车走去,严叔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打算下来被白绿皙阻止:“严叔,下这么大的雨你就别下来了,我不是云楚一没那么多规矩。”
尽管一路都撑着伞,白绿皙的肩头还是被雨水打湿,严叔透过镜子瞥见后座的白绿皙脸色不佳,关切道:“白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这样差?”
白绿皙难掩内心的失望,无力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严叔颔首:“好。”
严叔发动车子离开,他的速度不快,道路两边的街景向后倒退,一如抓不住的时光流逝掉的光阴终是不再回来。
“严叔,先别回颐港湾。”白绿皙忽然想到了什么朝严叔说道。
严叔严谨地握着方向盘略微偏过头:“白小姐,那我们现在去哪?”
“去藤萝咖啡,澜溪街那一家。”白绿皙报了个地址就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