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见张正不说话旱魃问。她以为张正在想什么阴招准备攻自己于无备。
"我想为他们兄弟二人讨回一个公道。"张正正色说。
"哼,他们二人好像与你没什么关系吧!再说了,你想为他们二人讨回公道;你有这个本事吗?"旱魃边说边一扬手,又是一个黑色的光球袭向张正。"临!"张正念道,并将"降魔忤"往地上一戳右手一扬,只见一道金光放出在空中击散了黑色的光球;不愧为密宗"九字真言决"中最为凌厉的"临"字决!
"兵!"不待旱魃再次发难,张正右手掐了个灵决念道。这次正是"九字真言决"中最为霸气的"兵"字决。
只见又是一道金光顺着他的右手朝旱魃飞了出去,旱魃见金光飞来忙掐动手决在自身周围布了一个结界。不过尽管她非常小心谨慎,可还是小看了密宗的"九字真言决"。
只听"轰"的一声,充满霸气的"兵"字决不仅击碎了旱魃所布的结界,还伤到了旱魃使其连退了几步。
"斗!"张正一鼓作气又释放出了"九字真言决"中攻击迅猛的"斗"字决,金光又一次顺手飞向旱魃。
被张正"兵"字决所伤的旱魃,刚稳住身形。一抬头看见了"斗"字决的金光直射而来,忙掐动灵决释放出一个黑色的光球后再次施法卷起一阵风沙逃走了。只留下了一句,
"我旱魃还会回来的!张正,咱们后悔有期、不死不散!"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张正见旱魃逃走,带着雪风与KEN施法消失在了原地。
夜风静静的吹,工地上又恢复了平静。没有别人会知道,在这工地上有过一幕惨烈的战斗;一场手足相残的惨斗,尽管是单一方的。对于今夜,有人将永远无法忘记。
"我是在哪里?"黑暗空间里雪风问自己。他不知道他身在何处,也不知道KEN那一刀是否劈下。如果劈下,自己应该元神出窍。而黑白无常、牛头马面这一类的勾魂使者应该会来押解自己下地府的吧!虽说自己二哥是鬼王锺馗,自己与他们四位使者关系也不错。但是他们的本职不会忘的,顶多对自己客气一点。可是怎么没看见他们身影?还有自己好像并未元神出窍时的那种飘渺虚无,一触即散的感觉呀!那么自己究竟死没死?KEN那一刀是否劈了下来?如果劈了下来没理由自己没死,"三尖两刃刀"可是与"火尖枪"不相上下的上古十大神器之一。难道KEN最终不愿对自己下手?!
正在黑暗中胡思乱想的雪风看到了前方有个身影,忙跑了过去。却发现是抖栗的KEN。
"KEN,你没事吧!"雪风试图伸手去扶他。
只见KEN转过身对自己道
"雪风,我对真的你下不了手。我好疼苦,被尸蛊折磨的好难受!"KEN说完突然举起"三尖两刃刀"刺进了他自己的心脏。
"KEN!"雪风悲凉的大叫一声上前扶住即将倒地的KEN道"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对不起兄弟,请...原谅我。希望...如你所愿,来生...让我们...做对平凡的...兄弟。大哥我...先走一步了。"KEN说完安详的在雪风怀里闭上了眼。
"不、不要,KEN、大哥,醒醒啊!"
"KEN,大哥!"雪风大吼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是坐在一张榻上的。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自己的身上被汗水湿一片,像是大病了一场。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没事了吧!"正在整理自己思绪的雪风听到从门口传来的一个声音后忙将头扭了过去,只见一身着白色休闲套装,年龄比自己与KEN大不了多少的陌生人走进门问。
"请问你是?"雪风诧异的问,并没有回答那人的问题。他知道那人一定也是法术界人,修行也不弱;甚至比自己与KEN都高。否则不可能从旱魃手中救下自己的。
"在下姓张,单名正。是密宗灭魔大师的弟子,法号渡生。几天前艺满出师而下红尘历练,欲找寻我的弟弟与妹妹时遇上了你们兄弟二人的那一仗。于是管了一下闲事,用我密宗"九字真言决"中的"临、兵、斗"字决逼退旱魃救下你们兄弟二人。见你们昏迷不醒,于是擅做主张将你兄弟二人带到我暂时居住的房子。还请施主莫要见怪。"张正走到雪风面前道。
"张大哥那里话,这次真是有劳你了。雪风何来见怪呢!"雪风客气的说。
"你昏迷了一星期,不知躯体恢复了没有?"张正问,顺便侧身坐在雪风旁边。
"多谢张大哥惦记,已经完全恢复了。"雪风伸了伸胳膊、握了握拳道。
"是么?如此甚好。一星期没吃东西了,肚子饿了吧!"张正说道。
短短的一些对话让雪风感到了兄长般的关怀,还未发话只听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呵呵,"张正笑了笑道,"你等一下,我去把东西端来。"说罢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张大哥,我大哥KEN他没事吧!"雪风叫住将要出门的张正问。
"他,暂时没事。"张正在门口停了一下说,说完走出了房间。
"暂时没事?!"雪风反复念叨着张正的话,心里一块石头总算暂时落地了。"暂时没事"说明目前没事,目前没事就好。张大哥他是密宗弟子,密宗有很多神奇的密传之术,为KEN驱除尸蛊的事儿应该有办法吧!
不一会儿,张正再次进屋了。这次,手里多了一碗面条。当张正走到雪风面面条的香味使雪风的肚子再次不争气的"咕"了一声。
雪风不好意思的笑笑,接过了张正手中的面条能吃起来。
"张大哥,我大哥KEN在哪?我能去看看他么?"吃完面条雪风问道。
"当然可以,跟我来。"张正说完起了身往门外走去。雪风忙跟了上去,二人走出雪风所在的房间拐进了另一个房间,只见榻上KEN安稳的躺着。
"他身中尸蛊,为了防止他再次被旱魃控制。我用"九字真言决"暂时将他的尸蛊镇压了下去,他暂时不会有事。但是你,你伤势甚是惨重。不想一个星期就恢复了,真奇怪!"
"张大哥有所不知,兄弟法术源自蜀山派。所以,这种情况很正常。"雪风说,不过眼睛却还是盯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KEN。
"是么?"张正顿了顿又问,"雪风,别怪我太直白。你二人开战时我一直在暗处,为何你对他的攻击不还手不说还躲都不躲闪一下。特别是他向你劈出一刀的时候,即使感情在深厚也不可能到你这种地步,而且你们二人又不是亲兄弟!你这人真是..."张正没有再往下说。
"傻是吧!张大哥不必有所忌讳,直说就是了。我这人就这样,把义字男的很重。所以,要我还手、对我的兄弟还手,我做不到。至于为什么不躲闪,因为我对他十二分的信任。我相信我会唤醒他的,也相信只要他知道是我绝不会对我、对自己的兄弟下手的。"雪风正色说。
"可是他中了旱魃的尸蛊,根本不认识你。"张正说出了要点。
"认识我也罢,不认识我也罢。只要是我的任何一个兄弟对我发出攻击,我绝不会还手,也不会躲闪。哪怕他们真的要我命!"雪风认真的说。
"如今有你这样的人真是少之又少,那个叫KEN的拥有你这么一个兄弟也是他前世修来的福分呀!"张正语重心长的说。
"极天关塞云中,人随落雁西风。换取红巾翠袖,莫叫泪洒英雄!"听了张正的话后雪风低声吟起了纳兰性德的《清平乐》。
"好一句"莫叫泪洒英雄",好一个重情重义的雪风,谁能有你这么一个兄弟可以说是死而无憾了。"张正感慨的说。
"张大哥严重了。"雪风说。
"NO,一点不严重。我很羡慕这位叫KEN的有你这么个兄弟。"张正真诚的对雪风道。
"张大哥,有什么好羡慕的。有我这样的兄弟只会给你们带来很多的麻烦。KEN就是一个例子,若非我对突发事件反映还不够,KEN绝不会为了救我而自己被尸蛊附体受命于旱魃。而我,除了自责、内疚外,别无他法..."雪风望着躺在榻上的KEN惨淡的道,本来躺着的人该是自己才对的。
"你自己肯定这么认为,但是KEN肯定和我这个旁观者的想法是一样的。说句实话,我也想有你这么个兄弟。"张正望着雪风道。他是真心想和雪风做兄弟的。
"可以呀!我既然叫你张大哥了,就已经把你当做我雪风的兄长了。"雪风说。
"真的吗?兄弟!"张正有些欣喜的问。
"真的,不过你既然是我大哥了,你是否该帮兄弟的忙?"雪风话锋一转道。
"什么忙?"张正感觉气氛有点不对问。
"张大哥,你们密宗不是有很多密传之术么?有没有可以驱除尸蛊的?"雪风问出了自己关心的事。
"就知道你有目的,不过就算你不问我打算告诉你的。如你所说,有。"张正道
"有,什么办法!"雪风没有去为刚才的话不好意思,一听张正说有办法激动地道。
"嗯,我们密宗确实有一种方法,而且你应该能做到。"张正说。
"究竟是什么办法?"雪风问。也不问自己能做到的事是什么,他现在可说是拿出他自己的命,只要能救KEN,他也不会推辞。
"你先慢慢听我说。其实很简单,只要用一副药引喂他服下这颗丹药就行了。"张正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
"那药引是什么?"雪风问。
"你怎么不问我这丹药是什么,就不怕我忽悠你么?"张正问道。
"张大哥说笑了,你救了我们兄弟二人。凭这点我绝对相信你!"
"呵呵,既然如此,我无话可说。药引就是人的新鲜血液!"张正又道。
"人的新鲜血液?"雪风重复的问。
"是的,必须用600ml的新鲜血液作为药引。600ml的新鲜血液虽比不上心血,但是对躯体也是有伤害的。你考虑好了?"张正问。
"原来这么容易,600ml新鲜血液么,没问题!"雪风说着从KEN身旁的桌子上拿了一个600ml的雪碧空瓶子,用法术净化后将小指升了进去,运功将血液从小指指尖逼出。
只见雪风的血液从他的小指指尖狂涌而出,不一小会瓶子满了,雪风运功收住外流的血液。脸色苍白的坐在一边,一下逼出600ml的鲜血果然对躯体有很大的损伤。可能快赶上半滴心血的伤害了吧...
而张正将躺在榻上的KEN付了起来,将其嘴掰开。用雪风的血给他喂服丹药,不一会儿喂服完后张正与雪风紧盯着榻上的K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