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的很多论著充斥着他对天国和生命的理解。
“天国是内心的一种状态(———关于孩子们,他们都这么说,‘因为天国是属于他们的’):‘超出尘世’的一切都是虚无。上帝之国什么时候到来,是不能按照编年的历史,不能按照自然的日历来计算的。它不是那种‘在某一天降临,那么,在此之前的日子里就没有降临’的东西:相反,上帝之国乃是一种‘个人的感官变化’,乃是某种任何时候都在到来,任何时候都还没有到来的东西…...”(《强力意志》,161)
“和日常的那种生命相对立,耶稣提出了一种真正的生命,一种真理中的生命:因为他最讨厌的莫过于那种笨拙的、毫无意义的‘永恒化的彼得’、个人肉体生命的永恒延续…...他也反对…...等级制度:他从未许诺过任何一种论功行赏的比例:他怎么可能会谈论彼岸世界的赏与罚呢!”(同上,166)
“‘真生命’和‘假生命’的对立被误认为是‘此岸生命’和‘彼岸生命’的对立;把‘永恒的生命’看作是‘个人的不死性’,从而把它和易逝性的个人生命对立起来。”(同上,170)
关于天国,实在论的理解和非实在论的理解不同。耶稣的理解显然是非实在论的。上帝的国不是一种物质实在或者制度实在,而是我们的感官之改变。这同样是非实在论的。
一个人文主义者可以走向一种健康的灵性,生活的灵性,这和禅宗的觉悟具有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