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有智者指出,我们不需要中介,直接让灵风吹拂我们的心房。但是,他们的声音被封闭了。历史的长河中,渗漏了一点灵风,被灵风吹到的人成了圣人。
你的生活在于你的选择。谁能替代你去面对?你的生命质量谁去替代?只有你自己。
圣人说话是为了众生,而众生说话主要是为了自己。
宗教的成熟在于“真正认识你自己并自觉地生活着”。而哲学从不会从政治或正统意义上去判断。
充满偶然的世界,太多的事都不是规范的,不是可以预见的。哲学让人学会一种生活。这是根本。而所谓人们喜欢的就是好的———这是一句极不负责的话。
真理透过生活,生活就是真理。生活并不是确定的,你需要不断地和生活进行持续的格斗或妥协或对话,最终的结果不完全在于你,也不完全在于他者的世界或它的世界或他们的世界,而在于各种可见和不可见的力量互动和偶然聚合的结果。其中没有什么必然性,有的只是佛教所说的:缘起。你的生活策略应该是实用主义的,不能过分执著于人们的规则,不能成为它们的奴隶。你可以观照规则。
一步一步走,不要一步登天。谦卑地与那个更大者(the More)同行。谦卑地与那个与更大者(the More)同行的那位走。不要有一种全知的冲动。
生命大于观念,大于传统的各种意识形态,大于我们的各种宗教观念。在这个全球化时代,人们开始重新认识生命的意义,重新理解生活的新可能。对很多信仰者来说,得救和解脱不再是个体的意义———他人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他人的得救就是我的得救。我们需要坦然接受并培养起全球化时代的品格。
真正明白的人,没有不对世界充满慈悲的,没有不可原谅他人的,没有担心他人的。潘尼卡说,我们一旦有了宇宙性信心,我们就是大写的人。作为个人,就完全不同了。这样的人生是非常值得过的。
在全球化时代,在人类不断参与和起主宰性作用的世界上,人们封闭地看待问题的方式不仅过时,而且危险。
一只蝗虫叫板了,很快就被打死了;一群蝗虫叫板了,也被打死了。蝗虫知道自己处境艰难,于是无奈,不再叫板。但有一天,蝗虫数量达到了无法设想的地步。这时,蝗虫终于开叫。所到之处,凡树草之类,无一所剩。千里风光,唯我蝗虫天下。宇宙茫茫,是真是假,是成是败,皆出时机。
中道是合理之路。中道之人,玄理和实际合一,冥想和行动合一。明白的人充满宇宙责任,人生责任,充满慈悲心,喜悦心…...
不执著是一种需要不断锻炼出来的境界。步步无奈退让的小智慧难有安静的生活。明白而努力去实践,没有不具备存在感、智慧感和喜悦感的。
人有理性,但并不是时时都根据理性生活的,人有灵性,但并不是时时体现灵性。我们不能把自己的一切安排得很绝对,不管是爱情、事业、人生,我们需要有新的生活态度,这才是比较实在的。
上帝/老天爷带给我们一个身体,我们分到不同的份额。对这个份额在某种意义上,我们具有自主权,可以挥霍或者善待利用。人们在一种程度上的不当使用是非常自然的,并且是人成长的一个部分。
身体别折腾,心意别折腾,精神别折腾,哲学、形而上学别折腾。我们需要走向的是后尼采的文化。这个文化是后虚无主义的,而非超验主义、形而上学的,也非单纯自然主义的。
说爱情是虚幻叠置,并不就是视之为无所谓的意思。跟从,是生命的跟从,是根的联结,不是物质性的联结,更不是物质性的依附或者交换,更更不是让自己依据物质性来支配自己的心意和行动。
身份,一方面让我们有一种归属感,一种在家感。另一方面也将我们和其他人分开。这种分离在一定的处境下,同样会制造麻烦和冲突。我们要学会没有身份地生活。身份是一种虚幻的东西。
上帝的公平或许不是基于信仰的上帝和哲学的上帝,而是基于奇妙的生活世界本身。
圣人和贤人的区别在于圣人不累己,贤人则累己。人要过一种真正艺术的生活,一定是行动而不执著的。
达到的永恒,不是时间和空间问题,不是形式问题,而是心的问题。心的转变开启永恒之门。而认识到了,感受到了,但并不一定就是真知。只有实践出来才是真知。
瑜伽是让我们恢复一种本有的秩序。瑜伽让我们重新认识生命,让我们觉知我们的生命的意义、存在、智慧和喜乐。
我们的大部分所谓的意义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们会不断自我放弃,甚至在很短时间内就对自己所持有的意义不满意。我们的很多“幸福”,其实就像打瞌睡或解手那样简单,但我们往往不能得到这样的“幸福”。
一个人今生达到的就是来生得到的。因此,今生的你要努力达成生命的高度,实现生命质量的转化。你可以用有限的时间实现千年的进展。今生难得,不管你的境遇如何,你都有机会提升生活质量,提升生命能量,让自己进驻存在、智慧和喜乐的海洋。
成长思维是生命思维,对于人生特别重要。这种思维的特征是:不管遇到什么,好的不好的、满意的不满意的、吉祥的不吉祥的,都将其加以转化,转化成我们生命成长的动力、经验、考验、丰富性、契机。不好的、不满意的、不吉祥的,需要进行逆向转化;好的、满意的、吉祥的一切,则需要进行顺向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