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传统哲学的一个基点。离开了主体的我,似乎什么都不可能。这个“我”支撑着我的存在。一直以来,人们不怀疑这个“我”。
在宗教中,我们看到灵魂的存在,jiv a的存在。西方的人们普遍相信灵魂不和身体一同消亡。身体消失,化为虚无,但灵魂似乎不会消失。在基督教中,灵魂还要接受神的审判。审判后,即便下地狱,那也不是消亡,而是有一个存在主体在承受痛苦。
在印度教和佛教的某些宗派中,灵魂最后会消失,灵魂不会永久存在下去。这让西方人感到恐惧。因为个体的本质消失是非常虚无的,让人非常惧怕。
科学的发展,不断消除着存在着不变灵魂的观念。哲学方面,人们逐渐发展出了一种语言哲学,这种语言哲学让我们觉得自我是一种构造物,它不是绝对的,也不是永恒的。后现代的思维更是强调批判的思维,它认为不存在绝对的本质,也没有绝对的实在和知识、没有绝对的真理,一切都发生在语言中,语言是无外在性的,我们不能在语言之外谈知识、真理、实在和上帝。
新时代的先知们说,“我”是关系的集合,不是一种实体或本质。当然也有人思考到,传统的上帝不是本质、不是实体,而是关系。上帝是三位一体,本身就是一种关系。有人说,这个关系需要实体支撑。但这样的说法很难成立。因为从普通的意义上说,存在就是关系。
我们根本不需要为自己不是实体或本质而担心。实际上我们的惧怕是一种意识的作用。而这种意识却是可以抛弃的,也是应该加以抛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