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有人病了。但因为她被自己的信仰图像遮蔽着,她觉得自己健康良好,并积极参与治疗他人之病。当然,她也说,我病了。这也很自然。
我们无法确定谁病了。或许都有病?或许都没有病?或许有人有病、有人没病?或许,病是被加上去的,那种信仰图像某种程度上可能对她造成了病。或许,信仰的图像就是一种工具,一种武器,是一种获得或保住权力或权利的中介。
我不能离开意识谈非意识。我们都是意识的奴隶?我们的很多痛苦都来自意识。如果没有意识,悲伤、痛苦、担忧、焦虑、束缚等等就不存在,人们之间无尽的纷争也就不存在。消除意识或降伏意识,至少可以消除或降伏某些意识对一个人快乐和幸福的影响。
其实,我们太多的意识来自意识本身的自反性(反思)。这种自反性,加上人的处境、信念、****和利益,就产生痛苦、烦恼之类的意识。其实,我们的意识本身没有是非。但依赖于载体的意识,正因为这种依赖性,常常使得我们将意识和它的载体等同起来,这样,就产生了问题。
千百年来,真正的觉悟、涅槃、得救、解脱、自由、幸福,无不依赖于改变自我的意识,消除某些意识,强化某些意识,甚至让意识处于寂静之状。明白了这一点,人就可能快乐很多,自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