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庄,苏薇的闺房。
出现在这房里的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前不久才在兰园跟苏薇说过话的峰伯。
只见峰伯正四下察看,他的行为上有点贼头贼脑,显得有些鬼鬼祟祟,像是做贼心虚似的。
峰伯见四下无人,便左顾右盼,一下子就躲进了苏薇的闺房内。
此时的峰伯,他的走路动作如此之灵活,一点儿也不像之前所见的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的脚步甚至灵活到更像一个青年人。
峰伯走入苏薇的闺房,便立即关上房门,走到桌上的茶杯前,拿出那只摆在中间的大茶杯,打开茶盖子。
突然,峰伯转头望外面张望了一会儿,见外头无人,便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一只小小的纸包,打开那纸包后,发现里面是些白色的粉末,也不知是什么?
峰伯将纸包中的白色粉末尽数倒入那只大茶杯里,并关上茶盖子,又将大茶杯摇了一下,便将那只大茶杯放回原处。
峰伯自言地偷笑道:“苏薇,你个小贱人,上次打伤了我,这次要你加倍奉还,哼。”
峰伯正得意地笑着,突然,窗外有人喊道:“什么人在小薇的房间里?”
峰伯一听,特地转过身来,一看窗外竟然是宇文虹。
宇文虹见房里不是别人,正是峰伯,便走进房来,说道:“原来是峰伯啊,我还以为是进贼了呢,一场误会。”
峰伯故作镇静,握着自己的手,走过去装腔作势地道:“老朽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宇文小姐啊,被你方才这么一喊,差点吓死老朽了。”
宇文虹急道:“峰伯,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小薇的房间里进贼了,没想到竟是峰伯你。”
峰伯详作以手抚了下胸口,故作神色地道:“老朽年纪大了,禁不起如此惊吓,只是老朽不明白,宇文小姐你不是吃晚饭去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宇文虹回道:“我是替关姑娘来取回她之前落在房里的东西,没想到竟遇到峰伯你在这里啊。”
峰伯讲道:“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也罢,既然大小姐不在,那老朽就改日再来看她。”
峰伯正欲离去,宇文虹在身后抬手道:“峰伯,你既是来看小薇的,那就稍等下,反正她也马上快回来了。”
峰伯摇了摇头,说道:“不必了,老朽还是改天再来看大小姐吧。”
说罢,峰伯便缓慢地离去。
宇文虹在背后抱拳道:“既然如此,峰伯你老慢走,小心地上看得点。”
望着峰伯离去的背影,宇文虹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宇文虹正揣摩着,自言道:“这个峰伯,难道真如关姑娘之前所讲的那样,否则,他的表现为何如此古怪?一点也不像他以前的作风,还有方才在小薇的房里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干什么呢?”
宇文虹转头思索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峰伯的背影看起来不太像一个老人的背影,反而有点像一个年青人的背影。”
宇文虹摸了下自己的脑袋,正在揣摩着,但她任凭怎么揣摩也想不出来。
此时,宇文虹的脑中感到一头雾水,带着这些猜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好作罢。
这时,看外面的天空已现黄昏,似乎黑夜即将降临了。
突然,周围闪现一股肃杀之气,隐约感到有不详之事即将发生!
夜晚时分,此时,苏家庄内灯火通明,但周围狂风阵阵,弄得庄内人人都不敢出门,只好躲在自己的屋里。
苏家庄,苏薇的闺房,房里的桌子上摆着一根烛火,显得房内的烛光十分明亮。
此时,关洁并不在屋内,屋里只有宇文虹一人,而她则坐在椅子上发呆,似乎在想什么事?
苏薇刚从外面回来,走了进来,说道:“宇文姐姐,你之前讲,峰伯来过?”
宇文虹听后,立即站了起来,回道:“是啊,但没说几句就走了,还说下次改天再来看你。”
苏薇一听,感到奇怪道:“怪了,我和峰伯在下午不是见过吗?他怎么又来找我?”
宇文虹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我觉得,峰伯的举止行为有点怪异。”
苏薇微笑道:“宇文姐姐,别疑神疑鬼了,峰伯的行为是有些古怪,但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宇文虹回道:“也是,但愿是我多想了。”
苏薇到桌子上拿起那只大茶杯,往小杯子上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会儿之后,苏薇渐渐地感到自己有些不对劲,感到全身有些燥热,面色晕红,额头上直流汗珠。
宇文虹一看,感到奇怪,便问道:“小薇,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头上直冒汗啊?”
苏薇挥掌扇风,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只喝了一杯水而已。”
宇文虹回道:“水?我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宇文虹起身来到前面,她拿起了苏薇刚喝过的小杯子,往杯子上闻一闻,发现并无异样。
于是,宇文虹又拿起那只大茶杯,打开盖子往里闻了一闻,却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
宇文虹嗅着鼻子,自言道:“这味道,怎么这么奇怪?像是媚药的味道,莫非是傍晚时,峰伯搞的鬼………”
宇文虹不敢再往下想,就怕被她料中了,那就麻烦了。
只见眼前的苏薇,她的整个人不断地在发抖,额头上直冒冷汗,仿佛感觉全身好冷的样子。
宇文虹拿着那只大茶杯,过来道:“小薇,我去厨房里给你换水,你哪儿也别去,要是觉得冷,就盖上被子吧,我去去就来。”
话毕,宇文虹便拿着那只大茶杯出去了,房里顿时只剩下苏薇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