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瞳孔几乎被血染成红色,那张仙邪并进的脸上沾上的几处血渍看起来就像是,一朵朵血红色的花瓣点在上面。
绝代风华无处觅,唯纤风投影落如尘。脸上迸溅上去的血渍,傲似冬寒的红梅。
“Delicious!”舔了舔唇瓣,花翎似乎很满意这个血的味道,她这个表情把一边的几个家伙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这个女人真变态。
“我再问一遍,刚才是谁下的手,还不说的话……”花翎不再接着说下去,拿着匕首放在眼前翻看着,刀锋倒映出的光芒刺了谁的眼。
“我说!是他!”一个黑衣人早就吓得灵魂出窍了,也不管会有什么后果,直接就出卖了自己的老大。纵使他们经历了无数种特殊训练,始终也会因为意志力的脆弱败在了敌人的手里。
花翎也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直接打垮他们的意志力。至于动手,她知道这些人中不缺一些内功深厚的高手,动起手来吃亏的绝对是她,她才不会那么蠢自讨苦吃。
“噢,是你啊。”瞥了一眼一个还在死撑中的黑衣人,花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能在她血蔷薇的嗜血攻击中撑到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锋利的刀锋在黑衣男子面巾上划过,很快,面巾掉了下来,一张妖媚的脸庞露了出来。高高绾着冠发,如瀑布般从背后倾泻而下,倔强的微仰着头,不分性别的美丽,眉目间透着丝丝魅惑色彩。
“又是一人妖!”不屑的对着这张雌雄难辨的脸拍了下去,一阵疼痛从脸上传来,朱雀想死的心都有了,本以为这个女人看见他的脸可以放过他,没想到她居然拍他的脸。
“你是不是女人?!”朱雀没想到在家里被白虎欺负,出来还要被个女人欺负,传出去他以后哪还有脸在外面混!
“你想我脱给你看不成?”花翎冷冷一笑,捏着他的脸颊一阵狂扯,良久,她似乎确定了什么,放下手喃喃自语:“不是易容啊……”
“废话,爷爷的脸怎么会是易容的,我这是天生丽质!”朱雀没差点气歪了鼻子,可以侮辱他的人格,但是绝对不能侮辱他的长相。
啪!一个耳光落在了朱雀那张妖媚的脸上,朱雀当时就被打懵了,长这么大他还没被人打过耳光呢,虽然白虎经常欺负他吧,可是也没打过他脸啊。
没想到他的第一次居然给了这个女人,而且还是这种耻辱的第一次,感觉到脸上传来的阵阵痛意,他居然在花翎惊讶的目光中嚎啕大哭起来。
“搞毛?”花翎郁闷的看着眼前这张哭花的脸,尼玛,一个大男人梨花带雨的,她还真的是吃不消,虽然他长得很让人下不去手,可是谁叫他伤了寒,既然做了不应该做的事情,那就要付出代价。
啪!又一个耳光,声音大的连暗处的白虎都开始咂舌,“活该,臭小子,你现在知道你那张女人脸没什么用了吧。”不过想想花翎下手也真够狠的。
朱雀平时最恨的就是别人碰他的脸,所以每次和他吵架的时候,都是避开他的脸打,没想到这次倒好,这女人是专挑他的脸打,看着某人那红肿的脸颊,白虎无比同情。
同时也觉得自己平时真是太菩萨心肠了,下次应该可以改一改打朱雀的风格了,总是对他的屁股部位踢来踹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啪!啪!啪!又是几个耳光,打的朱雀连哭都忘了,此时他的脸肿的像个猪头,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姿色,白虎肯定,如果他现在照了镜子,一定会羞愤的自刎。
“呜呜呜,不玩了,白虎你还不出来救我!?”捂着脸,朱雀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看到花翎还向他逼近,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这个女人就是个魔鬼,他不要看到她!
“真没用!”白虎终于出现了,一把提溜起坐在地上的朱雀,说实话他之前也被花翎这个女人散发的嗜血气息给吓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会有这种野兽般的气息。
“你们是一伙的?”花翎挑眉扫了白虎一眼,又看了看被他提溜着的朱雀,攻?受?这两人看起来好像有一腿的样子。
“别误会,我们不过是闹了玩玩,并没有真的要他命的意思。”瞥了一眼一边因为受伤而昏迷不醒的温孤煊寒,白虎觉得自己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闹着玩?”花翎提高了声音,有这么闹着玩的吗,都把人砍伤了,这话说的跟放屁有什么区别?“要不我砍你一刀,然后再和你说,闹着玩,怎么样?”
花翎拿着匕首慢慢向白虎他们逼近,朱雀吓得双腿发软,一个劲的在那哆嗦着,他真后悔,为什么他要自告奋勇的接这个差事,这女人真是他的克星。
“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朱雀躲在白虎身后很没骨气的开口求饶,这女人就是一变态,一旦被她盯上,下场必定是要多惨就有多惨。
“寒王妃,我劝你还是先看一下寒王比较好,这个算是我们的歉意,要算账下次见面时再说。”说着白虎把一个瓶子对着花翎丢了过去,接着拉着朱雀消失在原地,剩下的几个黑衣人也在不知不自觉中断了气。
接过瓶子,花翎不再追究那两个人是谁,他们说的不错,现在最重要的是温孤煊寒,他的伤虽然不算是太严重,可是如果不及时治疗,以后是会留下疤痕的。
“千雪夜,他怎么样了?”转过身,花翎大步走到温孤煊寒身边,检查了一下温孤煊寒受伤的地方,确定没什么大碍她才松了口气。
“寒已经没什么事了,稍微休息一下便可复原。”千雪夜淡淡的收回手,他刚收回手一个红色身影便扑了过来。
“真是太感谢你了,夜神医。”颜如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窜出来的,看似趴在温孤煊寒的身上,实则她半个身子都靠在了千雪夜身上。
千雪夜不留痕迹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微微皱了皱眉,看来以前真的是他错了。原来自己一直喜欢的女子是这种人,真没想到他也有看错人的时候,之前还为了她和梓晨吵起来,现在想想真不值得。
“你们,还不扶王爷回房!”看千雪夜拉开和自己的距离,颜如玉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不是传说他很喜欢她的吗,怎么她一点都感觉不到。
当下人们把温孤煊寒抬回房间的时候,花翎本来也想跟过去的,不过被颜如玉拦住了。扬起眼角,一身嫁衣的颜如玉对花翎毫不客气的说道:“你劝你还是别去。”
“你算什么东西?这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花翎充满邪气的眼睛扫向颜如玉的脸庞,别蹬鼻子上脸,刚才的场面你不是没看到,小心我像对付他们一样对付你。
“我已经嫁进王府了!”颜如玉气的脸都青了,她居然这么被花翎看不起。
“拜堂了?”花翎挑眉,她记得不错的话,她未来的时候这里已经打起来了,至于拜堂他们是绝对不会在她来之前做的。
“你……”颜如玉气结,没错她是没拜堂,可是这也是早晚的事情,想到这里她顿时腰杆挺直,说话又有了底气。
“别忘了,你已经被休了,这里更没有你说话的份!”颜如玉也不是省油的灯,叉着腰对花翎指着鼻子就开骂。
“且,随便你!”说到被休,花翎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看了一眼温孤煊寒房间的位置,花翎还是转身向自己的紫婧阁走去。
如果,她这个时候坚持要去陪温孤煊寒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下面的事了,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在颜如玉到达温孤煊寒的房间时,所有的人几乎都已经离开了,只有花梓晨和千雪夜去了花翎那里。至于温孤煊华嘛,他此时就在这个房间,因为她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和花翎一样的邪气。
“王。”颜如玉恭敬的对不远处窗沿上的身影跪了下来,姿态卑微,没有任何一丝在人前的骄傲,不是她没有,是她不敢,在他面前她不敢有骄傲。
“虎符拿到了吗?”温孤煊华依旧是老样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对他来说,反而是窗外的景色比较吸引人,而且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花翎住的地方。
“是的。”颜如玉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东西,温孤煊华伸出手,接过颜如玉递过去的虎符,稍微打量了一下,下一刻,颜如玉便被丢了出去。
“你弄了个假的来忽悠本王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丝丝杀气,颜如玉吓得下颚开始打颤,假的?怎么会?她明明是在画轴里找到的啊,怎么会是假的。
“王,奴不知道啊,奴是真的按照您的吩咐办的。”颜如玉开始连连磕头,试图祈求温孤煊华能够饶她一命。
“过来……”对颜如玉轻轻伸出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是那么好看,可是颜如玉怎么也不敢对那只手伸出手,仿佛一旦伸出手,她就会死无全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