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孤煊寒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他似乎忘了宫宴那天颜如玉并没有在场,准确的说是他应该没有看到她在场,那么她怎么会看到当天发生的事情。
“来人!把王妃给我关进地牢!”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温孤煊寒的眼里满是冰冷,眼波流转,黑如深潭,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
那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神色令人畏惧,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眼瞳里闪着点点的,碎碎的流光,尽是对面前这个世界的讽刺,像无底洞的深渊。
看着被侍卫抬出去的花翎,温孤煊寒又是心痛又是无奈,他该怎么办?在他心里,这个孩子十有八九不是他的,可是他又不想问,他真的不想知道答案,他怕。
他怕他会一激动亲手杀了她,此时的他放佛已经进入了一种麻木的状态了,刚开始听到这噩耗的时候,他确实感到心里不断地被阵痛刺激着,脸色都变了。
可是似乎经历了太多的悲剧,承受过了太多的痛苦,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命运就是这样,不断地捉弄人,给了你希望,又把你的希望刺破,他还能怎样呢?
“王爷,这是……”颜如玉掩去眼底的笑意,装作疑惑的样子凑到温孤煊寒的身边,纤细的小手顺势抚上他的肩头。
看温孤煊寒此刻的样子,定需要人来安慰一翻,自己这个时候出手,温孤煊寒必定会自己更加依赖,想到这里,颜如玉没差点整个人贴上去。
“玉儿……”此时的温孤煊寒就像是受伤的孩子,抱着颜如玉,整个人靠在她的肩上,绝美的脸庞被悲伤笼罩着,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掩盖不住的那繁华落尽后的悲凉。
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温孤煊寒,颜如玉笑了,他终于是她一个人的了,很快,花翎就不会是她的阻碍了,温柔的搂着温孤煊寒的肩膀,用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就算你爱她那又怎么样,这么骄傲的你能容得下一个肚子里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吗。花翎,你看着吧,明天就是你的死期,你不要以为他真舍不得杀你。
摸了摸腰间的玉瓶,温孤煊华说的效果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试一下了,娇媚的眸子闪烁着不明的光芒。
花翎在被丢进地牢的时候就已经醒了,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四周,花翎一双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意。
颜如玉!你找死,居然敢暗算我,手指抚上脉搏,还好,孩子还在。捂着肚子,她知道颜如玉一定知道她怀孕的事了,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她只是放了少量的人参和桂圆,她明明可以放多一点的。
坐在地牢里,花翎打量着四周,这里连个通气窗口都没有,四周弥漫着一股恶心的腐臭味,花翎捂着鼻子忍住呕吐的冲动。
要是平时她倒不会对这种恶劣的情况有什么多大的反应,可是在怀孕初期,呕吐是正常反应,加上这种刺鼻的味道更是让花翎反感。
“呕——”最终,她还是忍受不了这种异味,扶着地牢的铁栏杆一阵狂吐,本来就没吃多少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酸水。
良久,她虚脱的靠着栏杆滑落,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栏杆,洁白的柔荑和这肮脏的地牢格格不入。剪水双瞳,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抬头的瞬间,略有妖意,未见媚态,妩然一段风姿。
一股寒意席卷而来,入眼触及的是温孤煊寒那双冰冷的眸子,深邃、冷漠,不带任何温度,接着下巴被一只微凉的手指抬起。
“孩子是谁的?”他魅惑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冰冷入骨的笑意,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捏着花翎下巴的手也显得十分冰凉。
“你认为呢?”花翎薄唇微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鬓边滑落的发丝浅浅遮住了半张脸,显得花翎看起来更加孤傲冷艳。
“你……你能说话?”温孤煊寒的瞳孔一缩,捏着花翎下巴的手用紧了一分,“你一直都在骗我吗?”猛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温孤煊寒隔着栏杆看着有些狼狈的花翎,试图捕捉她的心虚或者是歉意,只是她那清澈的眼底有的只是刺骨的寒意和不屑的嘲讽。
“我能说话又怎么样?”花翎冷冷的拨开下巴上那只手,他的质问让她心寒,着肚子里还能是谁的孩子,如果他真认为她和别的男人有一腿,那么他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温孤煊寒再次拉过花翎,力道大的直接扯烂了花翎的衣服,花翎原本就纤细的身子被他如此强大的力道给拉的差点撞上了栏杆。
“放手!”自己受伤倒是为所谓,可是她的孩子不能有事,温孤煊寒这个粗鲁的家伙,生气起来可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不放!我一放手你就会离开我对不对?!”温孤煊寒紧紧的抓住花翎的衣服,好像他一松手花翎就会消失一般。
见他不肯松手,花翎愤怒了,低下头对准他的手狠狠咬去。“嘶——”花翎毫不留情的一口,让温孤煊寒痛的脸都白了,不过他仍然不肯松手。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孩子是不是温孤煊华的?”温孤煊寒紧紧的抓着花翎的衣服,他不敢用太大的力,他知道她现在身子弱,禁不起折腾,不过好面子的他才不会表现出来。
“呵,你既然这么想,还用来问我。”花翎毫不畏惧的盯着温孤煊寒的眸子,触及他受伤的眼神,花翎愣了一下,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她的衣服已经被松开。
“花翎,我恨你!”这是温孤煊寒丢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当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花翎从地上爬了起来。
“孩子是你的!”紧紧抓着栏杆,花翎对着温孤煊寒的背影大叫,而,温孤煊寒仅是顿了一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深夜,灵玉阁。
“寒,你就别喝了。”颜如玉一把夺过温孤煊寒手里的酒壶,看着他喝得烂醉如泥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为了那个哑巴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至于么。
“你别管我,把酒还给我!”温孤煊寒喝得双眼迷离,粗鲁的推了颜如玉一把,狠狠抢过她手里的酒壶,仰起脖子又猛灌一口。
“咳咳咳……”因为太急了,他被呛到了,嗓子里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一把摔了手里的酒壶,他开始发酒疯。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我那么爱你……”温孤煊寒踉跄的站起来,身子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要不是颜如玉扶着他,他现在肯定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寒,为了那种女人你不至于这么伤害自己的身体。”颜如玉心疼的帮温孤煊寒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他那张邪魅如斯的脸,她把自己的脸凑了过去。
看着越凑越近的脸庞,温孤煊寒的视线开始迷糊,慢慢的,颜如玉的脸变成了花翎那张仙邪并进的脸,伸手狠狠拉过她,一把把她压在身下,低头对准那张殷红的唇瓣狠狠咬去。
“唔——”颜如玉发出吃痛的呻吟,好看的黛眉皱了起来,此时的温孤煊寒就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个劲的撕咬着她的唇瓣。
嘶!衣服被狠狠的撕开,凝脂般的肌肤露了出来,微凉的感觉蔓延全身,颜如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太好了!就趁今天,努力怀上他的孩子。
伸手在温孤煊寒身上摸索着,解开他的腰带,颜如玉把身子贴了过去,下一刻她被狠狠甩了出去。
“滚!你不是翎儿,我的翎儿才不会像你这么贱!”此时的他已经神志不清,可是他还是能分清眼前的人是不是花翎,如此看来花翎在他心里已经到了不可磨灭的地步。
颜如玉被摔得头昏眼花,咬着牙努力爬起来,她不甘的咬了咬牙,都是花翎这个贱人,要不是她自己会这么倒霉被摔出去吗。
揉着生疼的肩膀,颜如玉看了一眼继续在酗酒的温孤煊寒,愤恨的攥了攥手,放心你不会痛苦多久的,很快我就会让你解脱。
掏出随身携带在腰间的玉瓶,颜如玉知道温孤煊华不会骗她,成败在此一举,一切就看明天了,现在她不能继续在这里儿女情长了。
为了能一直和温孤煊寒在一起,她现在要去找虎符,听温孤煊华说过,虎符好像在温孤煊寒书房的一个画轴里,自己还是赶紧去找一找的好。
要不然明天温孤煊华来找她的时候,自己没有东西给他,他一定又会变着法折磨她,想到这里她就浑身直哆嗦。
月明星稀,借着明亮的月色,颜如玉运用轻功一路无阻的靠近温孤煊寒的书房,迅速进入书房她借着月光在书桌上翻来翻去。
拉开抽屉,她看到一卷画轴,猛地拉开画轴,一个黑色的东西从画轴里掉了出来,低头捡起掉落的东西,借着月光她看清了上面刻着的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