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两天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还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华儿他被向阳沫雨下了蛊,你能……”
“不能!”肯定的声音,带着决绝的冰冷,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显得狂野不拘,清冽无情。
“我只答应你一个条件,这是当初的约定,你别得寸进尺!”五官长得近乎完美,却从那双望一眼仿佛就要结冰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感情,除了完美的过分,再无过人之处。
“我求你……”在他面前,温孤惊天从来不敢用朕这个字眼,他知道他的脾气,他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别说你现在落魄,就是以前的天华帝我都不屑!”转身一甩袖子,铁血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
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这个男人,将男人的沉稳和沧桑,机智和内敛,做到了真正的收放自如、行云流水,也将撼人魂魄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夜空是黑暗的,心里空空的,温孤惊天感觉到好象全世界都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失落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现在只有眼前这个男子能救他的华儿,他拼尽全力都要一试。
望着眼前这个目空一切的男子,温孤惊天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铁血,只要你能救他,想要什么都行,求求你了!”此时的他没有丝毫帝王之气,恳求的如此可悲。
铁血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寒星般的眸子,傲视一切的眼神漫不经心的打量着温孤惊天,清澈瞳孔散发出冰冷入骨的光芒,冰冷却毅然,高傲且默然。
“嗤!”铁血嘴角抽动一下,冷笑一声,带着不屑和轻蔑,令人感到深深地寒意,“求?我说了你没资格求我。”一拂袖,铁血坐在了温孤惊天对面的椅子上。
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酒色碧如玉,皓腕凝霜雪,一线深翠自纤纤指间泻落,落在白玉琉璃盏中琳琅有声,四周很安静,锦帐绣幔沉沉垂落,隔绝了世间一切喧嚣。
闭上眼睛,轻轻品尝着玉杯里的酒,良久,他微勾唇角,妖冶的眸子中划过一丝玩味,轻挑眉目,“蔷薇?这是什么酒?”指腹轻轻摩擦着玉杯的边缘,不知道为什么他喜欢这个味道。
“此酒名叫残花。”温孤惊天不知道铁血怎么会对这酒产生兴趣,不过只要他能高兴,要他做什么都行。
“哪里产的?”不怒而威的气势,飘逸洒脱的长发,以及他那奇异的血红色眸子,挺拔结实的黄金身材,配上那堪称绝色的脸,犹如撒旦一般降临。
“好像是一个叫红妆公子研制出的酒,因为味道独特所以传进宫里。”温孤惊天虽然卧病在床,可是不代表外面的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红妆?”半响,他吃吃一笑,惹得人心神一震,明亮的眸子里幽深似谷,璨然一笑令日月容光失色,薄唇轻启,如玉般雕刻的模样,完美的眉型更衬他的英气。
修长如玉的手指抚上脸庞,轻轻抚摸着菱角分明的轮廓,肤如凝脂,粉红的薄唇微微上扬,看起来他的心情相当好,就连深邃绝美的眼角透露着潋滟的光芒。
“如果你能让她来求我,我就可以考虑救你儿子。”放下手,铁血像是开了大恩一般,对温孤惊天施舍了一句,抬着高傲的下颚,着一身黑红色的长袍,端坐在椅子上,好似俯视万生。
“好,我尽力!”知道红妆公子很厉害,可是再厉害都是一个平民,他不相信用天华帝的名号还请不到他,他眼底的坚定让铁血眼底的笑意更甚。
蠢货,你以为她是那么好请的?如果真的能那么顺利请到她,并让她来帮你求我,我还用在这里和你废话,问题就是她不是个好对付的丫头。
“那我先走了,给你一天时间,把她请来,要不然……免谈!”说完,铁血已经消失在寝殿内,独留下温孤惊天孤独的身影疲惫的靠在床头。
坚定的攥了攥拳头,温孤惊天一抬手,空荡的寝殿立刻出现两个黑色的身影,“以朕的名义把红妆公子请来,如果他不肯就用强的!”虽病入膏肓,但是说话的气势倒是一点都没减。
“是!”两个黑影瞬间就消失了,他们消失之后,温孤惊天从怀里掏出一个蝴蝶簪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
“蝶儿,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他可不想在黄泉路遇到她时,因为温孤煊华他无颜面对她,攥紧手里的簪子,温孤惊天手指微微颤抖。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镶嵌在旁边,在这样的夜晚,可以让花翎暂时不去想那些令人忧伤烦恼的事情。
月光下,树叶儿“簌簌”作响,仿佛在弹奏着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悠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跃出来的,令人陶醉。
靠在栏杆旁,花翎昏昏欲睡,这不,不管是晚上还是早上,她都是困得要死,摸了摸肚子,花翎低声嘟囔一句:“熊孩子,等你出来老娘非不好好教训你不可,尽折腾人!”
抱怨却带着一丝温馨,虽然看上去少了点什么。
突然,花翎眼底闪过一丝寒光,手指不留痕迹的从胸前移至腰后,触及那冰凉的匕首,花翎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体内嗜杀的因子开始翻腾,一双美目流连生辉,红艳的唇微微张开,那阴森又略带邪魅的笑声又从皓齿之中跳出来。
她这一笑,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了,唰!一把箭对准她的眉心射去,花翎没有闪躲,眼看那箭快射到她的额前,花翎这才漫不经心的抬手接住那柄箭。
视线落到箭头上绑着的白色,挑断绳子,花翎轻扫纸上的字体,片刻后她发出轻笑,天华帝请她?看来她这个红妆公子的名号还真不是一般的响亮,真尼玛荣幸!
她最讨厌的就是和皇家的人接触,花翎这个身份就算了,为什么她现在是红妆还要和皇室纠缠不清,十分厌恶这种感觉。
花翎慢慢抬起头,扬起手轻轻撕碎手上的白纸,随着她的动作,四周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片刻后,花翎淡漠的声音响起:“叫天华帝给老子滚!”
沙哑性感的男声飘荡在冰冷的空气中,在场的另外两位,被花翎这种怪异的口气压抑的喘不上气。这是什么感觉?就算是在天华帝面前他们都没有感觉过这种压力。
“红妆公子,皇上只想请您走一趟,别无他意,请您不要让我们动粗!”明显的威胁,赤.裸裸的警告让花翎眸子又深沉几分,威胁她血蔷薇,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扬起殷红的唇瓣,“真不好意思,老子还就是喜欢动粗,你们一起上吧,打赢,老子就和你们走!”说完花翎猛地站起来,冰冷的匕首在夜空中显得异常明亮。
“不识好歹!”突然,暗处的两个身影同时窜了出来,本来他们认为只要一个大概就能制服红妆公子了,不过因为不知道他的底细,他们只能同时出手,胜算应该大一点。
“啧啧,愚蠢的人啊……”花翎抬手摸了摸金色的眼罩,嗖的!身子诡异消失在原地,温孤惊天派来的两个人瞬间傻了眼,不对!那不是轻功,而是真的消失了,他们眼底同时闪过一丝惊恐。
不过,他们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自然很快就冷静下来,庆幸的是他们两个一起出来了,要不然一个哪是红妆公子的对手。
两人还在想什么,突然,一阵寒光闪过,其中一人只觉得脖子一凉。接着另一个便听见血管爆破的声音,嘶——他的血喷了他同伴一脸,温热的液体让他浑身直哆嗦,忘了躲闪。
“回去告诉天华帝,老子最讨厌和皇室扯上关系,我喜欢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招我!”本来她可以一次干掉两个,可是她还想留个传话的,以免长期被骚扰。
“怎么?还不走?!”凌厉的眸子扫向已经吓呆了的黑衣身上,黑衣瞬间打了个颤,好可怕的眼神,好像一瞬间就能看穿他的一切,如惊弓之鸟一般消失在屋顶,直向皇宫奔去。
看着他见鬼的背影,花翎勾了勾唇,摸了摸肚子,她喃喃自语:“不错,忍术没有白学,熊孩子你看你老娘把他吓得,等你长大老娘把这一招教给你,你再去吓人!”
不得不说,花翎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恶魔,自己邪恶就算了,还想把孩子给带坏了,当然,这种邪恶女人的孩子长大后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片刻后,皇宫。
“你说的是真的?”听到暗卫的禀报,温孤惊天震惊了,一个人突然凭空消失证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