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玄武赶到寒王府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花翎的身影,猜测她大概是出去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真是一点都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都那种体质了也不知道安分一点。
倾身消失在花翎的房间,他向‘夜蔷薇’的方向飞去,几天没见她倒是挺想她的,估计这丫头应该一点也不会想他,也对,谁叫他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差呢。
其实,花翎现在根本不在夜蔷薇,为了防止颜如玉阴她的万一,她去了一趟花府,现在的她没有内力,加上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并不能完全保护好自己,所以她需要花梓晨借她一臂之力。
“翎儿,你怎么回来了?”看到花翎的突然出现,花梓晨又是高兴又是担心,高兴的是有一段时间没看见她了,很是想念,担心的是她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父亲,我需要你的帮忙。”虽然不习惯,可是花翎还是必须这样叫他,毕竟他是把这个身体的原主从小养大到的父亲。
“翎儿,你说吧。”只要是花翎的要求,花梓晨从来是不问缘由通通答应,不管是办不办得到,就算办不到他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她办到,这也是他能为她做的。
“我需要一些特殊的药,您可不可以帮我。”在这种紧迫的情况下,花翎为了防止颜如玉借温孤煊寒对她下手,她想到了假死药,制作这种药所需要的必备材料之一就很不好弄。
罂粟……
就算在这个时代,罂粟也是一种禁忌的物品,品德高尚的医者为了防止有些人知道它的功效后再加以利用,所以这种花普通人是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
就算知道的,也没有人能再找到这种花,当年千雪夜的师傅在知道了罂粟的危害之后,就把所剩不多的罂粟带回山谷种植,剩余在外的种子也全部被他销毁。
所以,现在拥有罂粟的也只有千雪夜了,可是她和千雪夜的关系非常不好,所以她才来找花梓晨,但是花梓晨前一段时间为了她和千雪夜刚刚闹翻。
这个时候让他去找他,恐怕是有些强人所难了,花翎抿了抿唇,这件事还真难开口。“翎儿,不用感觉有压力,尽管说。”知道花翎在犹豫什么,花梓晨在她出声之前就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我需要罂粟花,据我所知这种花也只有千雪夜才有。”知道犹豫也没用,花翎还是简洁明了的说明了自己的需要。
“我知道了,翎儿一定是急要吧,这样,你先回去,东西晚上我会送过去。”花梓晨看得出花翎现在情况紧急,知道她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来找他的。
至于她说的花,这件事情倒是不难办,去雪夜那里要一朵花还是没有问题的,为了翎儿让他去求人又有何难。
花梓晨依旧是保持着那种温暖的笑容,他总是着一袭蓝袍,身形挺拔而修长,眼角眉梢总噙着柔柔的笑,温柔如春风的笑容和清亮似鸣泉的声音是他全身的亮点。
“多谢了。”虽然知道言谢也是多余,可是花翎还是觉得这种事必须要做,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出于感谢,眼前这个男子的确为她付出了很多,她对他还是蛮愧疚的。
墨发侧披如瀑,素颜清雅的面庞上浮现淡笑,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粉面上一点朱唇,娇美处若粉色桃瓣,举止处有幽兰之姿。
光阴荏苒,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再非往日天天缠着他叫爹爹的小女孩。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眼底蕴藏的灵韵也溢了出来。
女子离开的背影让花梓晨甚是欣慰,翎儿长大了,有些事情有了自己的主见,他这个做父亲的就应该在背后支持他,不是么。
路过夜蔷薇,花翎停下了脚步,吸引她的不是人山人海的潮流,而是潮流中传出的动听笛声,声音是那样的清脆悦耳,仿佛是清泉弹落般的美好。
走进人群,找准位置以最快的速度钻了进去,避开了一切的障碍,花翎看清了里面的场景,当看到落台上的男子之后,花翎这才知道今天夜蔷薇为什么这么热闹了。
秋风,通红的枫叶漫天飞舞,晶莹璀璨的枫叶在落台上飞扬,旋转着,清风吹起吹笛男子的衣襟,袖袍间跳跃出让人难以捉摸的旋律。
枫叶在银衣男子的身旁,竟好象是有生命的,柔柔依恋,略过他的眉梢、发际、唇角。枫叶飘舞间,那妖异的鲜红让人瞬间忘却了呼吸,落台之上,男子忧伤的眉宇间有着数不尽的魅惑。
在枫叶绝美的舞蹈中,笛声仿佛在向人诉说着一个比永恒还要漫长的故事。忽而清澈透明,酣畅淋漓,清越如泉水,忽而凄楚哀婉,恸人心神,妖魅似枫叶。
笛声中似有一股幽怨,一股惊艳,一股尘世间至沉至痛的恨意,一股红尘中最爱最怜的欣喜。
随着笛声的落幕,四周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就连花翎都禁不住沉醉其中。人群中,只一眼,玄武便锁定了花翎,绝色面容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神秘,增添了一股迷离的美感。
花翎抬头和他对视,凤眸星目只轻轻一扫,眉眼竟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清丽出尘中携带了入骨的媚惑,皮肤白皙如新瓷,嫩得像能掐出水一样。
尖尖的美人脸,腮上还带着桃花一样淡淡的粉红,更显得娇美,诱人的小小樱桃唇瓣,苍白却充满诱惑,但那扇子般的睫毛和长长的眼线,勾勒出眼角勾魂的线条。
这一刻,到底是谁迷惑了谁,又到底是谁先沉醉其中?这场心的沉沦战,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开战,最终的输赢还是个未知数。
“小翎儿,你怎么来了?”主动送上门来表演的美男,红姬兴奋的劲头还没缓过来,当看到花翎的时候,某女便扭着腰花枝招展的迎了上去。
花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美女蛇盯上的猎物,额角划过一丝汗颜,红姐,拜托看清楚她是谁再卖弄骚姿,OK?
“妆儿。”还没来得及说话,花翎就被卷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子温柔的声音和独特的气息环绕着她,微微皱起眉头,花翎扫了玄武一眼,别以为你为夜蔷薇挣了一点钱就能骚扰老板。
还有,他刚才叫她什么?妆儿?花翎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怎么不干脆叫自己红妆,这样更加刺激。
狠狠剐了他一眼,花翎皱起了眉头,红姬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妆儿的意思吗,这个男人居然知道小翎儿就是红妆。
他们两个什么关系?红姬疑惑的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其实这也不能怪她多想,在场的其他人也看着这两个极美的人陷入无限YY中。
良久的对视,玄武轻笑出声,一双纯黑的眼眸温润如玉,安静的扫过面前的每一个人。骨骼分明而修长的手,迈向花翎的步子轻缓却又带着点压迫感,抿起薄薄的唇一笑,便胜过世间万物。
“妆儿,我们进去聊吧。”搂着花翎的腰,只在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已经不见了,众人不可思议的揉了揉眼睛,大白天他们眼花了还是见鬼了?
阁楼之上
“妆儿……”
“停!求你别这么叫我。”花翎眉角微微抽搐,这么亲密的称呼她还真的是吃不消,这个表面如玉内心变态的家伙她可不想和他搞好关系。
“难道你要我叫你小妆,还是妆妆?”某人比花翎想象中更加厚脸皮,不在乎某女一脸的抵抗,硬是叫的非常亲密加肉麻。
“恶,你饶了我吧……”花翎歪在椅子上叫苦,来道雷劈了她算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样不要脸的人,上杆倒贴说的就是他吧。
“你有身孕恶心很正常的。”玄武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一闪而过,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花翎戒备的看向玄武,看来他是上一次就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事情了,居然都没有告诉她,害得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直以为自己身体有问题。
拼命的吃什么补药,还好这些药对孩子没造成什么伤害,愤恨的瞪了一眼玄武,花翎轻轻的抚摸着小腹。
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了,玄武微微叹了口气,如果他们早点认识多好,他一定不会让她受那么多苦的,他一定会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只可惜,太晚了……
“你可以走了吧!”花翎困意再次袭来,哈欠连天的准备赶人,她也没心情回王府了,反正最近为了准备颜如玉的婚事,王府里上上下下可是忙坏了,哪还有时间管她在不在。
“你先别着急赶我走,我就问你一句,你想不想你的孩子平安出世?”玄武认真的看着花翎,希望她能抛去偏见,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
“你什么意思?”花翎捂着肚子看向玄武,他脸上认真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