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查一下花梓晨这个人。”宛如玉石碰撞般好听的声音,透着一股微凉的气息,让在场的其他四位心中一凛,互相看了一眼,最后不约而同的转回去。
“皇,你想知道什么?”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说话的男子绝美的面容,浅蓝色的水波长袍,白玉色的腰带微微松开,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
“他派人来找本帝,让本帝救一个人。”玉石之声再次响起,在场四人视线同时落在了上座的男子身上。那是一个极美的男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前面头发半遮着脸,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很纯的眼眸,双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晶莹剔透,精致的五官,相配得刚刚好,简直是一件完美得杰作。
长长的墨发披在雪白颈后,简直可以用娇艳欲滴来形容,一个男子能长成这样,也是天下少有。他的魔并不仅在于那张看了会令人痴醉的脸,身上散发出的诡异邪魅让人害怕又想靠近。
“什么人?”一身红衣的朱雀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双脚交叉,随意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皇什么时候对天华硕的人感起兴趣来了?
“花翎,好像是他的女儿。”魔九天修长的五指张开,放在了他那张邪魅并进的脸上,狭长的眸子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
“她怎么了,需要你出手?”玄武淡淡的扫了魔九天一眼,他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平时不管谁来求他,他可是正眼都没给过别人就直接拒绝了。
“是赤绝。”魔九天仰起头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墨发随着椅子滑落,散发着丝绸般柔和的光芒,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发丝上,万千青丝散发出晶莹的光芒。
“我去查一下花翎。”在魔九天身边这么久,玄武自然明白他想知道的是什么,一阵风掠过,哪里还有玄武的人影。
“皇,他每次都这样,自作主张!”玄武刚走,朱雀就抱怨起来,妖魅的脸庞浮现出丝丝邪恶,挑拨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管好你自己。”看了一眼某人脸上的黑眼圈,魔九天淡淡的留下这句,随后便起身离开,独留下一脸悲剧的朱雀和另外两个脸色一直不是很好的白虎青龙。
“哼!”魔九天刚走,白虎就发出嘲讽的冷笑,刚毅的脸上露出对某人的鄙视,他到现在还有心情挑拨离间,早说昨天就应该下手再狠一点。
夏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的、阵阵的吹着,冷落的街道寂静无声。
也不知道温孤煊寒在想什么,居然让她搬回原来住的地方,不过她也没想过拒绝,这半个月和柔儿挤一张床她基本都没睡好,因为这丫头的睡相实在是太差了,有几次都把她蹬下了床。
躺在床上,花翎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脱掉身上的衣服,一翻身把被子裹在身上,趴在凉席上,困意慢慢袭来。
鄂的,薄被里的眼睛猛地睁开,这大半夜的就有老鼠,貌似还是一只会飞的老鼠,蝙蝠?头上流下一滴冷汗,这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不动声色的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手指摸上冰冷的匕首,她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在不知道来人是谁的情况下,她最好什么也别做。
没有任何预兆,花翎还没反应过来她头上的被子已经被掀开,握着匕首她蓄势待发,只要来人一旦散发出杀气她就出手。
“怎么是你?”在花翎意料之外的是,来人似乎比她还要惊讶,睁开眼睛看向来人,当她看清楚月光下那张温润的脸庞时,当场就一口气没喘来,晕了过去。
“红妆?!”看到花翎晕了过去玄武吓了一跳,完全是想不到花翎是被他给气晕过去的,立刻伸手在她肩上一点,随后花翎又清醒过来。
再次睁开眼睛,花翎那双星月双瞳装满着杀气,“你胆子不小,居然找上门了!”说着就挥出手上的匕首,银色的刀锋在黑暗中闪过光芒。
“别闹,我也不知道是你。”纤细的手腕很快被抓住,男子依旧温柔的声音在花翎耳边响起,如果他的唇现在没贴在她耳朵上的话,花翎一定不会那么生气。
“流氓,你给姑奶奶滚!”花翎恼火不已,真恨自己窝囊,被他握着的手腕努力的想挣脱束缚,可是不管她怎么挣扎,手腕都仿佛像是被铁链锁着一般,动弹不得。
“流氓?红妆,你好伤我的心,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一翻身,玄武把花翎压在了身下,手指却在不知不觉中附上了她的手腕。
在确定了什么之后,淡漠的瞳孔先是闪过震惊,随后还夹杂着一丝莫名的情愫,她真的是中了赤绝,怎么会这样!?是谁这么狠心,居然对她这种小女人下这种毒,而且她还……
“下去!”被男子修长的身躯压制着,花翎动弹不得,男子的重压使她差点吐血,心里已经把他咒骂了千万遍,几天不见她发现自己更加讨厌他了。
这一次玄武并没有说什么,复杂的看了花翎一眼,他淡淡开口:“看来你在这个王府过得并不好,有没有想过和我走。”修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女子的娇颜,眼底一丝心疼。
“私奔?”花翎华丽的抽了,古代人的脑子都是用什么做的,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居然才见第二次面他就想带她走。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反对。”玄武的手指依旧在花翎的脸庞抚摸着,水墨色的瞳孔看起来并不像开玩笑,洁白剔透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女子滑嫩的肌肤。
要不是确定他没有什么恶意,花翎肯定一口对着他的手咬下去,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努力往后缩了缩,惹不起她还躲不起。
“我问你,愿不愿意离开王府?”只要你愿意,我一定带你离开,这句话玄武是在心里说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和这个女人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他就这么冲动,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我不要!”和你离开岂不等于出了虎穴进了狼窝,这样她宁愿继续待在王府,反正白灵玉是肯定容不下她的,离开是早晚的事情,不急于一时。
“怎么?你就这么爱温孤煊寒?”玄武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话里带着一股酸味,说话的语气也怪怪的,隐约中还带着一丝不甘。
“和你有什么关系?”花翎不耐烦的回复道,继续试图甩开手腕上那只手,虽然她知道这么做完全是徒劳,可她还是不喜欢被人抓着的感觉。
“我听说他月底好像又要成亲。”玄武故意加重又这个字,就是希望花翎能知道温孤煊寒是个花心大萝卜。
“我知道。”懒懒的扫了他一眼,花翎觉得他说的就是废话,这件事情她好几天前就已经知道了,用得着他来马后炮。
看花翎如此淡漠的表情,玄武以为她并不在乎温孤煊寒成亲,并以为她对温孤煊寒也没什么感情,心里顿时舒服了很多。
“既然你不喜欢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和我走吧,赤绝你也不用担心。”说着他伸手就想抱起花翎,后者抬腿就给了他一脚。
邪魅的眸子眯起,殷红的唇瓣微微一勾:“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他,至于赤绝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的,别多管闲事。”
花翎并不领情,并不是因为她不喜欢玄武的关系,而是她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天上哪有掉馅饼这种好事,就算有也不会落在她的头上。
“你……”没想到花翎会这么绝情,玄武倍受打击,从来还没有一个女人能拒绝他的要求,而且还是在他示好的时候。
“你可以走了吧。”在玄武分神的片刻,花翎把手抽了回来,看着依旧白皙的手腕,花翎有些诧异,没想到他抓得这么紧,手上居然一点印子都没留下。
“如果你后悔了可以找我。”玄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翠绿玉笛,玉笛非常小巧,只有大拇指那般大小,晶莹剔透的管身泛着碧玉的光芒。
玉笛的顶端开了两个小口,用一根链子穿在上面,玄武伸手把它挂在了花翎的脖子上,眼看花翎要反抗,他便伸手阻止了。
认真的看着花翎开口:“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是为你好,总有一天你会用上它。”淡漠的眼底再也没有花翎讨厌的轻佻,水墨色的双眸琉光闪过,恐怕这才是真正的他。
低头看着脖子上的玉笛,花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沉默答应了,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想害她,如果他想的话,自己早就死了不止好几百次了。
直到男子的身影消失,花翎都没有问他的名字,透着明亮的月光她抚上了脖间的玉笛,微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入心底,周身立刻散发出微凉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