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现任住处,一老一少正在大眼瞪小眼。与其说一老一少,不如说是一男一女,虽然向阳百里已经将近四十,但完全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这种情况僵持了许久,直到某女差点成为斗鸡眼后才不耐烦的开口:“你没什么和我说的?”手指CHA进发丝,花翎显得有些烦躁,刚才就不应该救他。
“说什么?”眨巴了两下眼睛,某男一头雾水,后者嘴角一阵抽搐,瞬间拉长了脸。冷眸如刀一般在向阳百里脸上划过,随后,她毫不犹豫的抬起脚向对面踹去。
不过,踢出去的脚很快被踢了回去,向阳百里不明所以,他不知道他又哪里招惹这个臭丫头了,他只知道,这丫头不懂尊老爱幼咋写。
“喂,我说短腿女,我又招惹你了?!”莫名其妙被攻击,换做任何人都会生气,更何况是做了二十几年皇帝的向阳百里。
“短腿女?!”忽视了向阳百里后面话里所有的字,花翎只记住了这三个关键字,看了看自己的腿,她一头黑线,尼玛,她腿哪里短了?
向阳百里立刻感觉到一股寒气在他脖颈缭绕,机械的转过头,他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美瞳。
砰地一声,某男被一脚踹飞,飞出去的那一刻他发誓下辈子绝对不做鸟,飞的滋味真特么不好受。
“这就是胡扯的代价。”花翎拍了拍裙摆上不存在的灰尘,给了向阳百里一个不屑的眼神,后者敢气不敢言,只能干瞪眼。
他哪里胡扯了,这女人就是一短腿,最起码跟他比起来,她的确是个短腿。心里虽然不服,不过某男这次很聪明的没有吱声,他知道和女人没理可讲,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
心里一阵发泄的咒骂后,向阳百里避开了和花翎直接的距离,选择坐到另一边去。刚才那一脚,得亏是他这种内力深厚的高手,要是平常人早就被她一脚踹死了。
不过,就算再厉害的高手,也经不起她天天踹啊,他可不想被她踹死,一世英名扫地。
“少在那里装可怜,你名字我知道了,姓呢?还有家住哪?干啥的?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抬起脚,花翎晃了晃她那特制的牛皮厚底鞋,那锃光发亮的鞋面冒着一股寒气。
向阳百里一阵哆嗦,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为什么被这个臭丫头吃的死死的。他又不是欠了她,他才不要就此屈服,他可是一国之君,她不过是红妆的一个情人,貌似是吧……
刚才靠的不是太近,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不过看样子这丫头肯定和那个红妆有一腿。不过她不咋滴心水红妆的样子,没想到这臭丫头长成这样,大着个肚子,还有烂桃花。
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啊,真是可悲,什么样的女人不好选,居然选这种货色,都是什么眼神?
“你那什么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心理作用,花翎觉得向阳百里那个眼神,好像在鄙视她一样。
“没……没有,我只是觉得你长得真是太赞了。”某男瞬间变了一个眼神,讨好的没差点摇尾巴了,看他那乖乖的模样,花翎满意的点了点头。
“乖,乖……”伸手摸了摸向阳百里凑过来的头,某女笑的那叫一个得瑟,后者反应过来之后僵住了。
……他现在是不是很像一只狗?
“名字,连名带姓。”摸着向阳百里的墨发,花翎感叹他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是一头青丝,怎么保养的?古代貌似没有染发这个技术吧。
除了她和薛子骞,应该没有第二个人会染发技术了,这家伙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一帅锅,揩揩油先……
某女猥琐的手指捏了捏某男的脸,向阳百里僵着一张脸不敢发作。
“向阳百里……”很不愿意的开口,他这也是被逼的,根本不想告诉这个臭丫头他的真实身份。可是想一想,如果她知道了,或许会对他客气一点,于是他直起身板,牛逼哄哄的出声。
“噢,向阳百……”说了一半,花翎陷入了沉默,放在向阳百里头上的手也顿住了,后者不知道什么情况,慢慢的抬起了头。
不抬还好,一抬头,某女的脸色没差点吓死他。他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阴暗气息,还有一股杀意扑面而来,不好的预感直涌心头。
“那个……我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畏畏缩缩的出声,向阳百里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紧接着他感觉到头顶的那只手慢慢变重。
“没什么……你可以走了。”拿开手,这句话花翎说的异常沉重,向阳百里怎么都觉得她说的和心里想的不是一回事。
起身,向阳百里看了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花翎,慢慢向门口的位置移去。离她越远,他就觉得那股压抑感不是那么重了,没想到她居然有这种气势。
走到门口,向阳百里刚准备舒口气,可是身后突然传来的阴暗气息让他一怵。猛地转身,迎接他的是一个结实的牛皮厚跟鞋底,接着他以一个漂亮的弧度飞了出去。
“我去你的,给老娘滚,有多远滚多远!¥%……”中气十足的怒吼,惊了一林子栖息的鸟兽,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不堪入耳的脏话。
飞出去的一瞬间,向阳百里脑子蹦出无数的问号。他不过是按她的要求说出自己的名字,本以为会受到高级待遇,结果好像适得其反,请问这是为什么?
草丛里,一脸衰样的向阳百里看着天空,无语中。头顶还CHA有一朵,从树枝上掉落的红梅,乍一看,真是秀色可餐,当然如果他不是一脸衰样的话。
“怎么回事?翎!”闻声而来的薛子骞,吓坏了,以为花翎遇到了什么事,几乎是以几秒钟的速度飘移而来。
入眼的是,某只母老虎叉着腰喘着粗气的画面,薛子骞仿佛都能看到她鼻孔里喘出的气,什么事把她气成这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暴走。
“没什么,我只是把一只老鼠踹了出去……”无力的出声,花翎慢慢转身回屋。躺回椅子上,长叹一口气,手指慢慢覆上额头,头痛,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她对百里这个家伙的印象还是蛮好的,可是,为什么他是向阳一族的人。而且,照他的年龄看来,他十有八九就是向阳皇帝,也就是向阳沫雨的亲哥哥。
“Shit!我的命就没好过!”一抬脚,花翎踹烂了用来放脚的椅子,看着她暴怒的样子,薛子骞有些无奈,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也不好安慰她。
“别生气了,再把孩子给气坏了。”他那温柔的口气令花翎无语,大哥,别搞得好像老娘怀了你的孩子一样,真恶心。
“滚!”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花翎现在一肚子气,正找不到出气筒呢。以前在玄羽宫,玄羽是现成的出气筒,现在玄羽不在,就让这个禽兽做出气筒好了。
“好,我滚,你别生气。”薛子骞并没有因为花翎的怒骂而生气,反而更加宠溺,这让暗处的海琴扭曲了那张精致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她们之间的待遇差别这么大,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她小心翼翼,却做什么都是错的,上天真不公平,她都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主人还对她这么深情。
她那股怒气传到花翎那边,她的怒气成了浇灭她怒火的一股清泉。放下脚,花翎轻瞥屋顶,看着房梁她突然诡异的一勾唇,瑰丽的殷红吸引了薛子骞的视线。
俯身,他就想对那双樱唇吻去,后者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她宁愿去和一只猪打啵也不要和这个禽兽KISS,不过房梁上那个海琴让她很介意。
看着那越凑越近的俊颜,花翎换了个位置,伸手拽住薛子骞的衣领,一把把他拉了下去。从海琴那个角度看来,两人就是在打啵,不过真正的画面是……
在海琴被气走之后,花翎这才松开了手。“嘶,翎啊,你下手要不要这么重,差点掐死我……”捂着脖子,薛子骞咳嗽了两声。
这稍微靠近她一点,却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个代价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如果再久一点,他就要缺氧而死了。
“且!”无视某男的叫痛,花翎起身躺回床上去了,闭上眼睛后,她出声:“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回哪去?”薛子骞明知故问,狭长的眸子眯起,他慢慢走向床边。倾身而上,他盯着女子紧闭的双眸,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做,她才选择闭上眼睛的吧。
“战场。”不想和他吵,她已经累了,她现在只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去,她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已经快两个月,了无音讯的他们。
“还在想他?真可惜,在我回去的时候,他差不多也该死了,你是不是要为肚子里的孩子重新找个爹?”薛子骞的手指不规矩的抚上某女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