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三天很快过去了,王府又要迎接一位新主子的到来,没想到刚办喜事没有几天,这又要办喜事了。
在装扮大堂的管家,叹气连连,他不怎么喜欢这个亲事,可是这是皇后下得旨,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能说什么。
“管家,你这是叹什么气,王爷办喜事又不是办丧事。”旁边的小奴看不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干你的活去!”管家没好气的丢下手里的红绸缎,别人不了解他们家王爷,他还不了解吗。
王爷和王妃之间的关系已经够纠结的了,王爷自己不知道,其实他已经对王妃很上心了,不过他不肯承认自己的心罢了。
其实温孤煊寒的确很不好受,一身红衣的他,恍惚的站在窗边,此时的情形,让他想起前一段时间和那个女人的大婚。
那场以闹剧收场的婚礼,到现在还在他脑子里浮现,她的改变就是在那个时候,在他命令暗卫下毒弄死她之后,她又奇迹般的出现在他面前之后。
俊美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双唇像涂了胭脂般红润,但他相貌虽然美,却丝毫没有女气,瞳仁灵动,水晶珠一样的吸引人。
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睛看向了花翎的住处,良久,淡樱色的薄唇才微微张开,“王妃现在在干什么?”
他有点希望她能出来闹一闹,或者出席婚礼,当众给他脸色看,只要让他知道她现在不痛快,怎么都行。
“王妃她……”暗卫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我不喜欢别人对我说话的时候犹犹豫豫!”温孤煊寒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空荡的房间。
“是!王爷,王妃她已经就寝了。”暗卫恭敬地低下头,“呵,是么……”温孤煊寒薄唇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他还有什么幻想呢。
“婚礼随便弄一下,本王累了,就不出席了。”对向阳沫雨的安排,温孤煊寒向来是很反感的,也没想过慕容柔儿是不是会成为笑柄。
一把扯掉身上的红袍,红袍像是傍晚的夕阳余晖一般在空中掠过弧度,随后被丢在地上,可笑又可悲。
此时,花翎的住处。
“王妃,青莲求您了,您前两天不是还哭来着吗,怎么今天这种大日子您还想着睡觉这档子事!?”
青莲声音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花翎痛苦的捂着耳朵,她可怜的耳朵已经被这丫头搽毒了两个时辰都不止了,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碎碎念到现在了。
现在都晚上了,她刚想安稳的睡个好觉,这丫头又跑来叽歪,她都要被她给BI疯了。
眸子扫到一个紫色的身影,她唇角勾了勾,青莲对不起了,为了能好好睡个觉,只能委屈你了。
把她弄出去!这些天,花翎哪天不是把狼王当成小弟来使唤的,狼王早就见怪不怪了,也已经习惯了。
她总让它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张嘴打了个哈欠,它迈开步子,优雅的走到依旧在碎碎念中的青莲脚边。
伸出爪子在她裤子上扒了扒,“起开,没看见我在和王妃说话吗!”青莲注意力都在花翎那里,完全没有看向自己脚边,顺脚就踢了出去。
踢出去之后她才发现不对劲,慢慢地低下头,她顿时胆都要破了,她刚才踢了狼王……
只见某狼眯着眼睛危险的盯着她,青莲吓得双腿一软,她好想尖叫,可是叫不出声。
看来这可怜的孩子被吓坏了,花翎有些同情,直接从床上跳起来,提溜着她,打开门,然后把她丢在了门口的椅子上,随后甩上门。
然后对狼王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姑奶奶我睡觉你看门,狼王没差点吐血,他又不是狗,为什么要它干这种事情?
刚想找某女理论来着,一转头,某人已经会周公去了,狼王一脸欲哭无泪,为什么英明神武的它会摊上这么一个主子,而且还让它恨不起来。
暗骂自己自己贱,狼王懒洋洋的回到门口,敬业的做起了看门狗这个职业,耳朵却直直的竖立着,警惕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大厅
“你们家王爷呢!?”一个暴怒的声音在大堂响起,清醇的声音中还带着一点醉意,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梓晨,你别闹,你忘了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吗?”千雪夜拉住暴怒的花梓晨,知道他心里不爽。
可是他不是说今天是来看看翎丫头的嗓子的吗,怎么在大堂闹起来。边上,一身嫁衣的慕容柔儿满脸苍白,完全没有一丝新娘子该有的喜气。
“夜,你给我起开!”花梓晨一喝酒就不管对方是谁了,本来就一肚子气,现在更是憋不住了,他现在最想的就是揍温孤煊寒那小子。
“怎么回事?!”本来在书房休息的温孤煊寒,被下人的通报给弄到前堂来了,一进来就看到发酒疯中的花梓晨。
“臭小子,你来了是吧!”花梓晨喝的半醉半醒,最起码看清楚了来人是谁,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就给了温孤煊寒一拳。
他这一拳可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打的温孤煊寒差点没站稳,“梓晨!”千雪夜吓了一跳,花梓晨的动作太快了,他没来得及阻拦。
“嘶——”众人倒吸一口气,这花家主还真是胆大啊,喝了酒之后比平时胆子更大了,一些和花梓晨关系较好的都担心的看着他。
“花梓晨,你干什么打我?!”从小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哥哥,所以温孤煊寒并没有太生气,只是他在众人面前打他,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打的就是你,我唯一的宝贝都嫁给你了,你还要娶一些莺莺燕燕回来,她们哪有我宝贝好看!”花梓晨非常生气,说着又要上去揍温孤煊寒。
不过这一次千雪夜是长了记性了,在他出手之前,就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梓晨,别冲动好么,这件事情你很清楚,寒他也不是自愿的。”
“夜,你居然也帮他说话,我没你这个朋友!”看来今天的酒花梓晨是喝了不少,不然一向风轻云淡的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夜,你扶着梓晨去客房休息一晚。”温孤煊寒头疼的看着发酒疯的花梓晨,要是再闹下去,估计天亮了他酒都不会醒。
“好,真是抱歉,各位,你们继续。”千雪夜抱歉的对众人一笑,清澈的目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念、俗气,温柔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阳下漾着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千雪神医过奖,我们知道花家主今天心情不好。”众人连连摇头,神医大人亲自开口道歉,他们还真是消受不起。
等千雪夜他们下去之后,温孤煊寒这才注意到一直杵在那里的慕容柔儿,剑眉蹙起,薄凉的唇瓣也抿起一个为难的弧度。
这是母后送来的女人,他该怎么办?细细的打量她,他很快发现了她眼底的恨意,狭长的眸子眯起,看来这次的亲事之中恐怕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挥手示意下人把她带下去,他也觉得疲惫不堪,对管家交代了几句,他就找个借口回房去了。
一直坐在暗处的一个身影,在几位主角都消失了之后,他才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并且离开了大堂。
他一身月白项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红色莲花纹在白衣上若影若现。里衣领子高高的遮住脖子一时间叫人分不清楚他是男是女。
一根红丝线束着一半以上的棕黑色头发高高的遂在脑后,柳眉下黑色眼睦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眼角的一枚金色蝴蝶甚是耀眼,细长的剑眉入鬓。
棕黑色的发丝从修长的身形遂下,金边白色束腰带,束缚着他纤长而又壮硕的精腰。
修长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把金色的扇子,不用说也知道此人是谁了。此时,温孤煊寒潋滟的眸子淡淡的扫向花翎的住处。
忽然,他想到一个好主意,此事一旦发生,明天肯定是一场轰动,一定能让温孤煊寒气得半死。
唰的收起扇子,他瞬间消失在原地,刹那间,他已经出现在花翎的院子里,眸子四处扫射了一下,他锁定了花翎的房门。
正在守门的狼王,立刻警惕的竖起耳朵,有人来了,而且它感觉到此人不怀好意,凌厉的眯起狭长的眸子,它双脚扒紧地面。
瞬间,窗子被打开,温孤煊华飘了进来,狼王刚想扑过去,却被一根银针给击倒,不甘的哀嚎几声,试图提醒它那个笨蛋主人。
花翎还算机警,嗖的睁开眼睛,可惜已经晚了。温孤煊华的手指瞬间点上她的睡穴,花翎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来人的脸,便再次睡了过去。
温孤煊华俯下身去,殷红的唇瓣在花翎吹弹可破的脸颊擦过,潋滟的眸子闪过一丝疯狂的占有。
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甜心,再等等,你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温孤煊华的声音中带着十足的坚定。
接着他一挥手,帘子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