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花翎傻眼了,如果不是肯定他讨厌她,她还以为他是故意和她穿一样颜色的衣服。
“走吧。”温孤煊寒还是有些尴尬,跨步走在了花翎前面,看他依旧是千年不化的冰山脸,花翎打消了自己的幻想,一定是巧合罢了。
到了大门口,管家早就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看着走出来两位,管家有些欣慰的笑了,看来王爷看开了,和王妃两个人看起来真是相配。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管家走到温孤煊寒身边恭敬的出声,温孤煊寒点了点头,最后回头看向花翎。
“你会不会骑马?”上次看她坐马车那么难受,温孤煊寒决定这次带她骑马进宫,这样不但速度快一点,她恐怕也会好受一点。
花翎先是一愣,随后点了点头,温孤煊寒的眸子更加深沉,她是不会骑马的,今天带她进宫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让他鉴定一下,她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翻身,温孤煊寒利落的跳上了马背,随后对花翎伸出手,花翎看了看温孤煊寒的手,又看了看温孤煊寒身后的另一匹马。
居然和温孤煊寒骑得一样,也是一匹汗血宝马,气势雄壮,四蹄生风,浑身蒸腾出彤云似的血气,马鬃呈现漂亮的枣红色。
花翎伸手指了指那匹马,我也要骑,薄唇轻轻张了张,温孤煊寒有些惊讶,汗血宝马可是很难驯服的,这两匹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驯服的。
虽然,她能驯服狼王,可是就算能驯服也要花点时间,他们还要赶着进宫,如果耽误了宫宴,估计皇后又要找她麻烦了。
“还是和我一起吧。”温孤煊寒伸手就像拉她,花翎没有搭理温孤煊寒,把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吹,她自然有办法迅速制服这烈性子。
很快,正在睡觉的狼王,怒气冲天的从花翎的屋顶奔跳过来,这个没节操的女人,难道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最缺德的事吗?
众人一看见毛发直竖的狼王,顿时吓得屁滚尿流,温孤煊寒也吓了一跳,连忙从马上跳下来,一把拥住了花翎,以免狼王发怒伤到她。
他这个动作让花翎心里一暖,轻轻的推开他,花翎对狼王挑了挑眉,小样!生气了?
废话!狼王愤怒的瞪着她,如果是其他人它早就上去咬断他的咽喉了,可是谁叫这女人救了它一命。
乖,帮我驯服那只马,我就放你回去睡觉。花翎走到狼王身边,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蹲下来摸了摸狼王的头。
狼王有些尴尬的垂下脑袋,竖起来的毛也耷拉下来,这个死女人又吃他豆腐,抗议似得嚎了两声,算是答应了。
花翎高兴地在它脸上亲了一下,某狼臊的没差点找个洞钻进去,她的动作让温孤煊寒心里很不爽,嫉妒的看着狼王。
早在狼王出现的时候,那两匹汗血宝马就已经开始暴躁了,旁边的下人怎么拉缰绳,都拉不住那两只暴躁的畜生。
狼王对着这两匹暴躁中的宝马嘶吼一声,算是警告它们,那两匹马顿时腿一软,没差点倒在地上。
如果是普通的狼,它们自然不会怕,可是对方是狼王,平时温孤煊寒都把它关在距离它们很远的地方,可是现在……
成了!狼王对花翎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你现在上去,它们要是敢反抗,老子活剥了它们。
得到狼王投来的讯息,花翎走到另外一匹宝马身边,拍了拍它的马背,示意它平静下来,随后一拉缰绳,脚一点地她便翻身上马了。
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一看就是骑马的好手,在二十一世纪她经常骑马,穿越过来天天蹲在房间里,闷都闷死了。
马上的人儿,青丝飞扬,衣袂飞绝,美轮美奂,温孤煊寒虚惊一场,本以为她要花点时间,没想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已经能安稳的坐在马上了。
我们来比一场!花翎对温孤煊寒够了勾手指,温孤煊寒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不过眼底却闪过一丝暖意。
一个翻身,他再次回到马上,一甩鞭子,他首先冲了出去,花翎气结,这家伙!居然先走,她一定要追上他。
对狼王丢去一个眼神,你乖乖在家,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狼王翻了个白眼,它又不是小狼崽,拜托能别丢人了吗?不过说到吃的,它还真饿了。
一路上,两人你追我赶,温孤煊寒没想到花翎的骑马技术那么厉害,几次都被她超过了,还好还是自己的马比较争气,最后还是他赢了她一步。
花翎并不恼,遇上骑马高手,她甘拜下风,潇洒的从马上翻身下来,温孤煊寒正好伸手接住她,金童玉女羡煞旁人。
再次来到皇宫,花翎这才仔细看清楚宫门,大门上用来衔门环的龙形金属底座,两米高的朱漆方台,方台两旁有六根高大的蟠龙金柱,每根大柱上盘绕着一条矫健的金龙。
“翎姐姐!”一个兴奋的声音传入耳内,花翎连忙转过身去,果然,是温孤煊月,花翎伸出手接过温孤煊月伸过来的手。
不过很快,他们的手就被分开了,温孤煊寒冷冰冰的声音在花翎耳边响起,“月,你应该注意一下了,你以后是要成亲的,传出去成何体统。”
温孤煊月今天难得穿着一身正服,绣有蟒蛇的青蓝长袍,腰间束有饰有玉石的腰带,墨发也用同色发带束在头顶。
今天的温孤煊月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孩子气,反而多了一点男子的刚阳之气,眉宇间和温孤煊寒出奇的相似。
“翎。”很快,另一位王爷也和他们相遇了,金色的蟒袍是很稀少的,一般只有太子或者皇帝才能用这种颜色,也只有天华帝最宠的儿子,温孤煊华才能穿这种颜色的袍子。
不知道为什么,温孤煊华这种笑容花翎总是觉得很眼熟,厌烦的皱起眉头,她无视了直呼她名字的温孤煊华。
温孤煊华并不在意,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直直的盯着花翎,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是让人心动。
几位美男通通聚齐,这里无疑是最吸引人的地方,再加上花翎的加入,众人的眼神自然都被吸引过来。
“我们进去吧。”温孤煊寒不喜欢被人盯着的感觉,搂着花翎走进里殿,之前来过所以花翎还是有点印象的。
今天的大殿装饰的异常华丽,四周都是耀眼的金色,一排排的侍女穿着同款的长衫,笔直的站在原地,都低着头不敢窥视来人的容貌。
看来这天华帝生气起来也是很可怕的,转眼间,花翎已经被温孤煊寒拉着落座了,而温孤煊华则是坐在了他们对面。
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花翎腰间的那只手,他毫不避讳的盯着那只手,看到温孤煊寒扫过去的目光,他邪恶的笑了笑。
眼底的占有欲让温孤煊寒蹙眉,这个温孤煊华怎么会这样,不过是有一段时间没见,他就变得怪怪的,以前他只是花心、轻佻。
自从上次在宫里和他相遇之后,他觉得他变得更加怪异,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这种人是最可怕的,如果他也想和他争夺皇位的话,他无疑的是最大的对手。
很快,人陆陆续续都到齐了,“翎儿。”一个清醇的声音传入花翎的耳朵,一偏头,一个身穿靛蓝色长袍的男子进入她的瞳孔。
靛蓝色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爹爹。”花翎几乎是脱口而出,叫完之后,花翎几乎是傻了眼,这是……花翎的爹?如果不是她够镇定,估计早就晕过去了。
有这么年亲的爹吗?这爹倒是有多早熟,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花翎傻傻的盯着花梓晨。
紧接着,花梓晨身边另一个身影吸引了花翎的注意,
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
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
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好一个如玉公子,花翎打量着他,不过他看向她的眼神却冰冷无比,而且隐隐中透着一股恨。
花翎还没来得急回忆那个恨是怎么回事,就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清醇的声音再次响起,“翎儿过得可好。”几日不见花翎瘦了些许,花梓晨心疼死了。
众人纷纷咂舌,都说花家主疼女如命,今天一见,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