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你别理她。”伸手紧搂了一下怀中不安分的人儿,玄羽冷冷扫了一眼一旁泪眼涟涟的美人,眼底的不耐烦更甚。
“楒灵,本宫和你说过多少次,这里你没资格来,没听清楚?”冷冽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甚至还夹杂着一丝杀气。
女子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松松绾起的青丝,斜叉珠联璧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衣着如雪,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
一样的容貌,两种不一样的气质,花翎都有些自叹不如,她的温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柔柔弱弱绝对不像装的,只可惜她爱错了人,爱上一个变态就是她的悲哀。
花翎在心里为她默哀一分钟,玄羽冰冷的眸子慢慢柔和了下来,“翎,你怎么能这样,难道你希望我喜欢她不成?”放下花翎的身子,玄羽一反常态,搂着她的腰撒起娇来。
他这个样子让那个美人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这样的宫主她从来就没见过,他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就连她的靠近,也仅仅只能让他暂时收起冰冷。
对人撒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想都没敢想,她明明和这个女人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待遇相差的这么大,美目里的晶莹更甚。
“当然不希望!”花翎立马皱起了眉头,某羽立刻笑逐颜开,不过她的下一句话没差点让某羽哭出来。
“你这是祸害良家少女,她跟你在一起岂不是糟蹋了。”花翎摊着手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惋惜。
她这个样子,让玄羽无奈又无语,打吧,真心舍不得,不打吧,这丫头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惩罚性的咬了花翎的小脸一下,看着她微微皱起的眉,玄羽心里顿时又舒畅多了。
“翎,为夫要忙去了,晚点来看你,这里你随便逛。”不舍的松开花翎的腰,玄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冰冷的眸子再次变回如死水般的深潭。
“楒灵你还不滚!?”薄凉的唇瓣懒懒的启了启,死水般的眸子冷冽的让楒灵心寒,捂着脸她慢慢的走了出去,与花翎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她身上迸发出一丝杀气。
虽然只是仅仅一瞬间,还是被花翎捕捉到了,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她怎么这么招人嫌?都是这个死变态,要不是他,自己会这么倒霉?
狠狠瞪了玄羽一眼,花翎掀开珠帘往里面走去,纤细的身影与柔和的珠帘相交在一起,背影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外面的玄羽没有跟进去,指尖抚摸着唇瓣,他看着楒灵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煞气,贱人!你胆子不小,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
水晶宫
一个男子一直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纤长的身躯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那脆弱不堪的身躯仿佛稍微一动都会散架一般。
男子原本俊逸的脸庞,此刻完全陷了下去,只剩下骨架了,看起来很恐怖。一看他这幅样子,就知道这是皎月的杰作,他还没死已经是万幸的了。
“胆子不小……”冰冷的声音让男子打了一个哆嗦,那金色的龙袍几乎是挂在他身上,脖子上的伤口才结疤的样子,原本如绸缎般的青丝现在看起来有些干枯,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宫主,木梁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男子几乎是颤抖的趴在地上,他在玄羽身边这么久,深知他的脾气,这一次他是死定了。
“自己去吧,本宫送你一程。”一身月牙色的长袍,银白色的腰带上绣着诡异的金色文字,仿佛古老的咒语一般,在腰上留下一圈金光。
“是……”知道求情是没有用的,木梁死心了,这样的死法他见过无数次,经历还是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去把楒灵带来。”银色的面具下,完美的下颚樱色唇瓣勾勒出冷冽的弧度。冷风吹过,男子的长发在空中卷起,银蓝色的耳钉散发着淡淡的寒光。
万蛇潭前
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一条条树枝就像一条条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大树随着凛冽的西北风,摇晃着身子,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
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淘气的小星星在蓝幽幽的夜空划出一道金色的弧光,像织女抛出一道锦线。
美好天空下的场景是那么诡异,一群白衣如幽灵一般屹立在万蛇潭前,一身血色龙袍的木梁和一身雪衣裹身的楒灵面色苍白的站在潭前。
楒灵的腿微微颤抖着,她畏惧的看了一眼潭底,里面涌聚的群蛇让她作呕,太恶心了,宫主带她过来干什么,她受不了这种恶心的场面。
“楒灵,你今天就好好看看,违背我的下场。”对木梁一挥手,玄羽的声音冷若寒冰,看向楒灵的眸子闪过寒光,让她不敢抗拒。
已经瘦得就剩一把骨头的木梁,颤抖的走到万蛇潭跟前,下面发出的恶心声音让他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下子瘫在了潭前,他眼底尽是惊恐。
连滚带爬,他爬到了玄羽的脚下,不敢伸手碰他,他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可是他真的不想这么死。
“宫主,我求求您,看在我为您效命这么久的份上,您就给我一个痛快点的死法吧。”重重的磕了个头,力道大的让木梁差点晕厥过去。
“呵呵呵,本宫说过,会送你一程的。”嘴角勾起潋滟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在银色的面具上划过,晶莹的水晶布满半张面具。
“楒灵,你给我去万蛇潭前站着,好好看着。”眸子扫向一边瑟瑟发抖的楒灵,玄羽眼底闪过恶魔般的阴狠。
女子纤细的身子如筛子一般,摇摇晃晃的向潭边走去,眼底尽是害怕,她做什么了,宫主会这么生气?
又是一阵戾风刮过,木梁的身子在空中划过一个弧线,就在楒灵的面前的掉进了万蛇潭,瞬间群蛇乱舞,同时向那个被丢下去的活物游去,你争我抢,互不相让。
血从蛇潭往上涌,楒灵已经被吓傻了,一分钟后,她发出凄厉的尖叫声。玄羽不耐烦的看了站在一边的白衣一眼,白衣只是一抬手,楒灵便再也发不出声音来了。
捂着喉咙,楒灵倒在了地上,恐惧的看着玄羽,看着他向自己逼近,楒灵吓得连连后退,瞳孔放的好大,心里此刻只有一句:不要过来……
“还爱我吗?”修长的手指在她脸前轻轻晃动,真没用,要是他的翎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她拥有这张脸简直是侮辱了翎。
“不……”楒灵想说话,可是发不出声音,看出她唇形的意思,玄羽满意的笑了,淡淡的收回了手,他厌恶的看了楒灵一眼。
“如果被我发现,你再对翎露出杀气,我肯定你死的一定比他惨。”楒灵怎么会不知道,玄羽嘴里的他是谁,现在的她已经完全吓傻,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很好。”站起身,玄羽俯视着女子苍白的脸庞,光下半张脸散发的冷酷就足以结冰了。
不过,下一刻,男子冷酷的脸瞬间就变了,似乎还有浮现一丝潮红,不留痕迹的避开众人的视线,他在心里低咒一声。
翎在干什么?他怎么浑身发热,而且还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忘了告诉她,鸳鸯锁不仅仅能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对方在做什么基本是也能感同身受。
这丫头这是在干什么?浑身不对劲,玄羽觉得身上是越来越热,不想被看出端倪,玄羽遮住脸迅速消失在原地,直奔目的地:月下花。
月下花
某女正在努力的奋斗中,门被猛地推开,某女先是一愣,随后抄起身边的东西就想玄羽丢了出去,“死变态,你给劳资滚!”
伸手接住某女丢过去的肥皂,玄羽拿下脸上的面具干笑两声,“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洗澡。”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样子。
一双邪恶的眸子在某人胸前来回扫射,花翎头皮一阵发麻,“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珠信不信!”用毛巾遮住胸前的风光,花翎恨得牙牙痒。
“你舍得吗?我这么漂亮的眼睛,挖了多可惜。”靠在不远处的椅子上,玄羽一拨美发对池中的花翎抛去一个媚眼,碧蓝色的眸子美得不像话。
“滚!”花翎毫不客气的指着门口,他坐在这里她怎么上岸啊?还有他那猥琐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看的她是头皮发麻。
“我不会滚,要不你教我?”挑了挑眉,玄羽轻轻抚摸着面具下的俊颜,双眼绽放着求知的光线,他那双眸子让花翎想起了一个人,随后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这两个人怎么会有搭噶。
“你出不出去?”花翎不想再和他废话,柔软的纱衣下,全身曲线婀娜美妙,肌肤粉嫩细滑,一张俏嫩娇颜在泉水的滋润下,显得越发清丽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