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已请律师起诉,如果官司打下去,不仅耗时间,而且谁胜谁负亦未可得知,我已经将大量资产转移到海外,可供无忧生活一阵子,直至你学业完成,诗雨,这是对你最好方式,你莫再迟疑”。
“如果我不答应?用着这样得来钱财,你觉这书该如何安心读?”。
“诗雨,你太年轻,而且向来衣食无忧,根本不知贫寒可以带给人们之苦楚,才会说出这样话语,我是你母亲,最爱你也最希望你可以得到好生活,相信我,按照我说去做”。
“你真爱我?”。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地位”。
“如果真是这样,答应我,与父亲对薄公堂,得到我们应得利益,因为父亲外遇在先,我愿意跟着你,无论去国外或者生活国内,我们都是最最亲人,一切事物心安理得,亦可以好好以后生活”。
蓝诗雨语气真诚,蒋佩文相信,但是不能接受:“事情决没你想像这样简单”。
诗雨大声说:“既然这样你就说明为什么,你说的服我,我就答应你”。
佩文犹豫再三,还是显出坚定面容:“我与宋建文操作并不光明,你父亲起诉之事不光关于婚姻,如果败诉,我下场甚至不光净身出户,所以希望你可以理解”。
诗雨内心轻轻笑,二十几年婚姻,表面上一直和和气气相敬如宾,成为亲人朋友最好楷模,一旦遇到私欲,全部以自己利益为主,不用说顾及从前感情,一点点情面都不留,巴不得背叛一方没有好下场,自己得到最好生活,这就是自己父母亲人,这就为他们所谓婚姻。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样做?”。
佩文动情:“母亲对你虽说严格,但是你之所以有今天成绩,也不全是因为我,现在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也是为了你自己着想着想?”。
“用这样金钱得来生活,一辈子不心安理得”。
“若干年后,当你过着锦衣玉食之生活,你或许会有这样感情,但是若干年后你如果为了生活疲于奔命,你一定会后悔今天的幼稚,诗雨,你是聪明孩子,知道孰重孰轻”,
“如果我不答应你,你会怎样做”。
同样一句话,语气更为坚定:“如果你不答应,我也会继续美国的行程”。
诗雨笑,自己想的对,她只是为了她自己,本人只是一个高级附属品,如果答应她,或许可以如她想象,过上上等人之生活,但是一辈子处在她的阴影之下,这样动情的谈话恐怕都再也没有,有的只是命令,相对于之前更加强硬的命令,因为以前好歹有一方站在自己身边。
“母亲,理解你苦衷,你现在就走,我不会像任何人透露你行踪,但我不会和你一起走”。
佩文急:“诗雨,难道我还没有像你讲清楚事情的利弊吗?”。
“已经太清楚不过,只是我有自己考虑,不能答应你”。
“留在你父亲身边,在他最低潮的时候去帮助他?可值得?想想他对这家庭所做行径”。
“你们都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我对于你们所做事情也有自己评判,你不必管对于父亲态度,就像父亲同样无权过问我们母女感情一样,这只是我自己决定,你不用再劝,再说也不会起到任何作用,相信你之前已经把握多长时间可以说服我,机票应该也是按照这个时间去订,切莫因为我而耽误你准备好行程”。
佩文与女儿对视几秒钟:“诗雨,你变成熟,只是我不知道这成熟对你来说是好是坏”。
“希望是好”。
“我到美国就会将地址发给你,你记住,我永远都是你母亲,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明白了吗?”。
诗雨笑:“我知道,母亲一路顺利”。
母女两人起身拥抱,诗雨曾悄悄期盼母亲会哭,甚至担忧如果眼泪落下,自己会不会动容改变决定,母亲依然干练神色,所有事情做的井井有条,自己大概再学六十年也做不到这样能力。
只是自己需要的是一个亲情温暖的母亲,而不是一个能力超强的员工,关上门,连头都没有回,她始终觉得自己最重要,诗雨坐在椅子上,并不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只是从来没有感觉到家里如此的冷清,因为她知道,这回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一个人的房间,还能不能算作是家,秋叶微黄,不好看。
有钱与没钱差别?能不能维持从前生活格调,当然不能,高档餐厅统统没有人情可言,茶餐厅最最经济实惠,对坐两人,几十块钱便可搞定一餐,且色香味俱全。
蓝成贤依然主动为顾晶莹拉开椅子,顾晶莹态度冷淡,没有了从前的微笑道谢,动作虽然一样,但是在高档餐厅这样的动作为绅士,在港式茶餐厅,这样的动作为殷勤,女孩多半喜欢绅士而不是殷勤普通人,并不是行为有何不一样,全因荷包大小:“晶莹,为你点了你最喜欢茶点,你先用一些”。
“你叫我来应不光只是为了用茶点”。
成贤不解:“为什么不是,我们每次出来不都是这样?你为何这样说”。
晶莹笑,见到成贤这样的神情觉得真是童趣,只是之前这样的神情是在让人爱,但是现在好不幼稚“以为出了这样多事情,你会与我说些什么”。
成贤轻松:“你是指公司事情?始作俑者都是诗雨母亲,现在已经向法院提起诉讼,律师说,有希望拿回多数财产”。
“你知道蒋佩文是一多精明女人,你会进行的如此顺利?”。
“她再精明也抵不过正常制度,这你不用担心,好好过你正常生活”。
“成贤,你知道你回不到从前样子”。
“你指的是什么?金钱?”。
“当然这是主要一部分”。
“虽说不比以前富有,但是仍可保证你衣食无忧,况且我掌握大量资源,迟早回到以前生活”。
“成贤,你知道你所有资源为几十年点滴积累而成,你同样知道现在生意竞争有多激烈,失去客户早早找到下家,你怎会这样容易返回去?”。
成贤见晶莹语气,大致猜到她的意思,毕竟是几十岁的人,即便再喜欢,再放不下,究竟不能放下所有尊严,刚刚低声下气已经为自己底线,且觉得自己还没有到这般凄凉地步:“你不信任我?”。
“并不是不信任,只是觉得有难度,或许你会东山再起,但你可能需要又一个几十年”。
“所以你意思,是不能一起陪我努力?”。
“如果你还年轻,或许我可以这样做,亦或许因为太狭隘,不能冒险将所有大好青春赌注在你的身上,对不起”。
成贤轻笑:“你说的还是太过含蓄,就算我还年轻,你也不会这样做,因为有太多这样努力的年轻人你都没有去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