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就站在小水牛的面前守候着,他想等会儿天全部放亮,那时候一定会有村民经过这里,好让他们能帮上忙。想到这里,他干脆也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正想着眯一会儿,不料从身后传来了笨重的脚步声,好像是朝着他的方向奔跑过来,大象感觉到了危险,于是就猛然地跳了起来,朦胧中就见到了另外一头小水牛正朝着他飞奔过来,显然是要攻击他,大象很快就躲到了一旁,没想到这小水牛还挺倔的,大象躲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还是大象躲得快,只见他绕过了那头小水牛,跑出了几十米远停了下来,远远地站着,和小水牛对峙了片刻,突然就傻笑了起来,在他看来这小水牛也懂得如何保护自己的亲兄弟,俗话说的好这长兄如父,眼前的这头小水牛,虽然个头不算大,但是几分老水牛的脾气,真是有够刺激的,若是真的睡着了,恐怕就得遭受它那还未长全的牛角的痛击。
大象又朝着猎豹和狮子弟弟,上山追赶小嘎子的方向望去,隐约地听见那里传来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在奉劝小嘎子回到村子里去,那么到底又是什么样的状况?然而此时此刻他只能原地呆在这里,时间还得继续等待。
再看看杨队长这边,刚才的事情他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小嘎子都跑出来,村长都不知道这件事?
村长为何就只露出半张脸的样子,他到底要让小嘎子去后山上干什么?杨队长越跑越快,老虎留意着身上的小袋子,这一路上的颠簸,就让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再次响起,杨队长也是觉察到了,想必是老虎并没有将那钱币扣紧,他只是稍有回过头去看了老虎一眼,然后继续往前飞奔。
东方的鱼肚白消失了,可以感觉都天空越来越敞亮,就在宽广的原野上,早已收割的稻田,纵横交错的稻草堆,此时还没有见到村民前来收拾,眼看着就离大榕树那边越来越近了,奔跑的脚步声回荡在整个乡林中,不时地引起了村民家中犬吠的声响,直到庙宇的门前,杨队长和老虎喘着大气,却不见村长的身影,庙宇的大门这时候确实紧闭着,于是他们俩人就悄悄地靠近庙宇的大门,透过旁边的窗户还能闻到一股香火的味道,只见庙宇里面还是十分的昏暗,杨队长挺着疲惫的身躯,虽然自己的意识开始有所昏沉,但是当下的正是特殊的时机,不容疏忽,他扫视了一番,料想村长早已经不再里面呆着,应该是趁着他们去追赶小嘎子的时候就离开了庙宇。
“我说老虎...你有没有感觉到,咱这村长是故意在跟我们捉迷藏...?还有一件事...你说说...你身上的那一小袋的钱币到底从何而来的...?或许是昨天夜里...他们也都听到了我们在谈话...?要是这样的风声传到了村民的家中,那可是对我们不利...!”
“呃...这个嘛...我也都说了,是我在山里捡到的...也不知道是谁故意留下的还是...无意中落下来,当时的情况...说也奇怪了...我见猎豹还在后面追赶,就听见不远的地方有了动静...”
“什么动静...?是不是山里的土匪又在策划什么活动...?”
“这倒不是...!大哥...虽然已经快到了土匪的营地,但是等到接近的时候,却感觉到那里静悄悄的,好像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和猎豹要出现...!”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后来就当我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停下来稍作休息,不过会儿就听见有车辆经过的声响...?”
“那你还说不是土匪在策划什么...!这车辆都有了...还在土匪的地盘出没,肯定是他们在秘密地行动...!”
“那倒不是,虽然当时的夜色一片漆黑,只能稍有看见那几个人的轮廓,但是听他们谈话的内容,我敢断定,他们就是村里的人...而且还有锄头碰撞的声响...我大概数了一下,就有四个人,还带着一只猎狗,有两个人在前面拉着板车,剩下的两个人就在后面帮忙推着...他们拉的是一辆板车,上面放着号几麻袋的重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来猎豹正好也赶到了...他知道我一贯会在那块巨石埋伏,也就很快地找到了我...然后她就悄悄地告诉我说自己在半路上掉进了一个大坑,他也不知道了那是谁挖的陷阱,只能闻出猎豹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什么动物的尸体腐烂的味道...我俩人正说着,那几个拉板车的人也在谈论着该如何处置车上的那几个麻袋...从其中的一个人的口中,我们便得知,那些都是装有死人的尸体...还有就是从尸体身上捞到的金银首饰...于是我和猎豹都明白了,他们是盗墓一伙的,我们没有轻举妄动,等到他们远远地离开,我们这才继续跟踪...就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我就捡到那袋钱币...本想着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告诉大哥你...但是我们知道像这样的事情不便在那时候说出...”
“哦...我明白了,他们肯定是村里的人,说也奇怪...着村里的人怎么就有这个胆量,敢在土匪的地盘上盗挖古墓,像他们这样的大的动静,应该早就被人发现才对...那不成他们就是和土匪一伙的...这么说来,这内鬼的事还这有可能是他们干的...?”
“他们...?大哥您指的是那几个...?”
“老虎,待会呢...我便会去找一个人...那里应该就会有答案的...!不过我们现在动作要快...不要被人抢先一步到达那里...!都一个晚上没合眼了...累不累呀兄弟...?”
“哪里...?我们兄弟五人都还在忙着做事...我怎么可以提前休息呢?那大哥...咱们这就去看看吧...!我老虎到也想知道...到底谁是内鬼...!”
“...嗯...走!”
老虎此时的心中全然不知自己的杨大哥此行的目的,只能跟在他的后面等待目的地的达到。
清晨的阳光终于照射出来,后山的山脚下这里还站着一个人,那是大象的身影,他感觉到了那是一种煎熬,竟然都还没有等到,猎豹和自己的狮子弟弟的归来,之前所听到的说话声如今也消失了,真让他感到十分的寂寞,又是一阵揪心的等待。
大象回望着山脚下前面的这样的一大片,宽广的田野,起初还是昏暗的天色,还能见到微薄的云雾笼罩,此时的眼光明媚,渐渐抹去了迷蒙的雾气,眼前的视野一下子就清晰多了,零星的几处民宅区,村民的屋顶上袅袅升起的炊烟,那是村民家中正在准备做早饭,此情此景,一想到的是都忙活了一天一夜,这夜宵也没有享用,就撑到现在,那个肚子“咕噜噜”的叫声,也都有一两个钟头了,到那时听着都很乏味,话说呢这大象的身材魁梧,食量那可是相当的惊人,不能说是如同古时候的薛仁贵那样日进十斗米,按照村民所估算三斗米的份量,怪不得他们兄弟俩的臂力那样惊人,其实狮子的食量也是相差不多的情况。
在此期间,草丛里的那头小水牛还在那里静静地躺着,大象有几次也按耐不住,想去再次探查小水牛的伤势,不料却被另一头个头稍大的小水牛挡住了去路,想必小水牛受伤的那一瞬间,它的哥哥也在场,肯定是人为的或者是某种野兽袭击过后的,大象还能联想到当时的场景,应该就是这样的,正当小嘎子匆忙地跑回村里的大榕树底下的时候,两头小水牛,还在山脚下逗留,由于天色已晚,小水牛所呆着的地方并没有村民的劳作的身影,直到田野上漆黑下来,小水牛的视力并不会因此而降低,它们在夜里还能看清楚一些东西。就在村民呼喊着救火,也正是小水牛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一群土匪或是一群豺狼之类的野兽,发现了那两头小水牛的踪迹,于是就想去抓获,由于较小的那头水牛跑得不够迅速,当场就被逮个正着,个头稍大的小水牛其实也就没逃跑多远,见到自己的弟弟被围困在后方,于是就愤怒地掉头奔跑回去,将侵略者一个个地轰走。想到这里大象不由得发出了傻笑。
后来猎豹和狮子终于带领着小嘎子来到了大象的身边,他们看上去都有用清水洗过脸的样子,特别是猎豹,那黝黑而又稍显清瘦的脸庞被浸湿的发絮掩盖着,裤腿和衣袖都有明显地被泉水溅到的痕迹。猎豹这个兄弟在他们五个人当中是比较不大爱说话的人,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还不到几个月大的他就在父亲的照料下成长了起来,等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又在村里的一场械斗中受了重伤,不治身亡。
后来是村长将他收留了下来,在庙宇里住上几年,直到后来经过了杨队长的介绍对象,终于也就成家了,他和游击队的几个队员一样,农忙的时候就在村里很村民一起帮忙收割粮食,其他的时间都跟杨队长在办事。在他的内心当中似乎还有一种不能磨灭的仇恨,每当在夜里的睡梦中,他家里的妻子还能听到猎豹经常说梦话的声音,大多是有关于自己的年轻时候的经历,想必是那时候自己的父母突然的离世,带给了他严重的创伤,那时候还一度地想报复伤害过自己父亲的那些村民,然而在村民看来,那只是一场意外,都是出自于愚昧无知的村民之手。
“...呵呵...老弟,都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呀...?你们在后山那边都过年了些什么...?咳...都这么不讲义气,看看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都一两个小时了...!”
“咳,哥...你有所不知,刚才本来是要去将小嘎子劝回去的,后来却发现他有点不对劲,我们就看着小嘎子一声不吭地望着后山上的那一片荒草地,直到他说出了有关于大嘎子的真实情况...”
“什么真实的情况...不是已经被老虎给叼走了么?我本想着准备一种新式的武器,将那山里吃人的老虎统统都杀光了...这些残忍的野兽,比土匪子还凶残的...最好是让他们互相残杀...自取灭亡,免得我们兄弟几个亲自动手...!”
“呃...小嘎子都说了,那时候他确实是看见了一张老虎的面孔,可是并不代表那一定是一头活生生的老虎,你想着,这要是活生生的老虎的话,那早在小嘎子发现它的时候就会迅速地窜出来伤害他们,还有就是那两头小水牛,怎么一下子就跑到了山脚下都不见老虎追赶过来...话说这小水牛会比人肉更鲜美吧...!直到小嘎子慌慌张张地跑下山去,我们之前回到原来的位置,问其他的时候都说没有感觉到老虎出现的影子...那么这么说来...那张所谓的老虎的脸,应该只是一个装饰罢了...至于昨天闻讯赶过去所发现的大嘎子的衣物...经过了我和猎豹地仔细搜查...就在草丛的深处,我们就发现了有散落的鸡毛...还有许多大小不一的脚印,从现场的迹象看来,大嘎子只是被人掳走而已,并没有被杀害...”
“你们都有亲眼见过那些脚印和鸡毛....那可能是行凶的人将鸡血洒在了大嘎子的衣物上,故意制造假象...那么说来也巧了,那些人怎么就知道,大嘎子兄弟俩会去那边呢...?”
“这个还是小嘎子自己说明情况...要不你现在可以再去....问一下他吧...!”
“咳...我说弟弟...你看,这小嘎子一下来就在跟自家的小水牛玩耍...之前差点就被攻击到...你们还不知道,那头个头较大的小水牛,那个倔脾气...真是受不了...我好心要去探望他弟弟的伤势...一直不让我靠近...我们就这样对峙了好久,直到你们赶回来...都饿死我了...啊!”
“哈哈哈...笑死人...想不到这...这...哈哈哈,这家伙真有趣...不过你看,人家小嘎子一过去就不会被挡回来...”
“当然啦...!你哥看起来像坏人吗...?我可是个十足的好男人...!不信你问问...咱兄弟猎豹...!都是兄弟...!好啦...也就不说这些了...免耽误时间!说说这小嘎子到底是知道了些什么事...?要不我们把小嘎子一起叫上,边走边说说...”
“嗯...也只能这样了...我也跑得十分累了...咱得回去跟大哥汇合呀!”,这时候猎豹终于说了句话。
“是的...是该回去了,诶...!小嘎子,叔叔几个都要回村子里去了,你赶紧...也准备一下,还有你家的那头还没断奶的小水牛,就在你身后的草丛里躺着...它受伤了...我们可以帮你将它抬回村子里救治...不过你得看住你家的那头小水牛...我们可惹不起...哈...!”
“是的...没错,那咱这就回去吧...小嘎子,回去了...将你家的那头没受伤的小水牛看好了,我们这就去将另一外一头太会家里去...!”
说着这兄弟三人便撩起了袖腕走到了草丛那边,小嘎子也能够配合着他们的计划,大象的力气可真够大的,一个人就想把整头小水牛抱起来,不过这话说没吃过早餐的大象,还真的只是一时地装腔作势,刚开始就让其他的俩位兄弟掉了口味,乐呵呵地笑着,还是让这三人的齐心合力,才将那受伤的小水牛稳稳地抬起来,往村里的方向前行。
小嘎子随后就控制住了另一头小水牛,然后三兄弟俩便开始谈论着关于大嘎子的实际情况。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大嘎子还活着,那么会是谁这么缺德将他给掳走呢...?你瞧...这孩子,天生就是双目失明,这眼神不方便就容易出事...!”
“依我看呐...正如小嘎子所说的...他哥哥是被山寨中的土匪给掳走的...那村长都告诉他了,就让他在后山找找看看...应该还就在附近...可是呢!哥...你有所不知到...我们找了大半天...都没见到大嘎子的踪影,后来还专程往后山的另外一头搜索过去...!你说这事情也奇怪了...!明明是沿着那些脚印在赶路的...可走着走着却没路了...一直到了一出十几米深的深渊...还好就在那里还有一处山泉水...我们几个就坐在石头上歇歇脚...!”
“是的...兄弟...你瞧,我现在还是整个身子都是浸湿的...都是因为昨天晚上跟着老虎去往山中探查土匪的行踪...不小心就掉进了一个大坑...!整个身子到现在还有那个味...我这还真的走了霉运...!”
兄弟三人说到这里,不时地回过头去看看小嘎子的反映,只见他就在不远处哄着小水牛吃草,还跑到了田埂上揪起一小撮的青草喂养它,昨天倒是哭哭啼啼,如今却如此的欢欣雀跃,想必是知道了自己的家人还活着,而且就连几个星期前遇害的父母,至今还听说是跟着小嘎子住在一起,这又是谁在传出这样的消息呢?
话说杨队长他们深夜聚集在大榕树底下商讨着有关于内鬼的事情,却不晓得就在庙宇的里头,有双眼睛正好也在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就是村长,关于村长在村民心目中的地位,那还算是比较复杂的,在他的思想概念当中,这明暗势力他都不敢轻易地得罪,就说着深山中的土匪还有几个跟他的关系,算是有亲戚的情分,可是他并没有公开这样的事情,眼下也只有杨队长他自己一个人还清楚这些事,所以小嘎子的突然行动,就让他倍感事情的蹊跷。
杨队长告诉老虎说要带上他去找一个人,那又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事做什么的?只见他先是来到了猎户的家门口让老虎先去敲门,这时候猎户的家的院子大门是敞开的,明显是一大早就有家人出来打开的,只是现在屋里应该是有人呆着的,就连此时的小巷子里又都有村民出现的身影,杨队长仔细地查探了一下,他们家门口的蛛丝马迹,终于有了新的发现,他见到了两条平行的轮胎印子,看上去是刚刚不久就留下的,一直延伸到了院子里面,现在还是没有人过来开门,于是杨队长就将耳朵贴近他们院子的大门,隐隐约约地就能听见有两个熟悉的声音,那应该是他家里的老父亲还有村长谈话的声音,或许他们已经知道了杨队长已经呆在了门口,这都已经敲响大门,却故意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老兄...我说这车不能搁这里...万一有人进来看见了,都不好说话了...你的几个儿子现在都在屋里睡着了吧...!”,听着那是村长的声音。
“都睡了...!都睡了!今天早上匆匆地赶回到家中...就一身疲惫不堪的样子...!你说这年头干这一行也十分的辛苦...!成天到晚的...还得提防着山里的土匪...我家里就是人多,吃一顿饭都得用上家里的大锅大灶的...难呀,加上俺家这几个孩子...老大也不小了,到现在还没有人愿意钱来提亲...!你想一想...我这可是三个儿子呀...比起其他人家里的还算是比较少人了...有了这些年的苦差事,总算还得积攒点老婆本...恐怕还是不够的...!”
“...是呀,你说这村里的人过的是啥日子...就靠着外面的那几亩田地,就是不能吃饱饭...这家里的人口这门多...加上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这娶媳妇的事还让老头子揪心...”
“这都还不是因为当农民的所受的艰苦...要是像人家...那些做生意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祖上有关系,还能变卖些家当...或者是收购些古董之类的物品...变卖到有钱人家里去收藏...起码也有个好的价钱...”
“嗯...说的也是...咱们村就是这个样,我都当村长该有十几年了吧...着村里大大小的事,还真够头疼的...这深山的土匪咱是惹不起的...还多亏了杨队长他们几个,咱这村还算是有些安宁的日子,人家是干大事的人,劝你的那几个儿子还是收手吧,别再去深山那边干那种事...!这样也不会给村里人添乱...”
杨队长在门外那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想不到昨晚没有探查清楚的事情,就在当下这个时候撞见了,他小声地告诉老虎千万别再去敲响人家的大门,而是转身前往另外一个地方。
为了查清楚这个案件,就连自己的兄弟几个人都不知道杨队长这是要去干些什么,老虎很想开口问出个名堂,却感觉到眼下的大哥特别的严肃,他还知道一旦出现了这样的神情,应该有重大的发现,或者是有特别的任务要执行的,不容有其他人打断他的思绪,而且大哥行事一贯十分地谨慎,像他这样冒失的举动唯恐添乱。
不过会儿,杨队长和老虎就来到了另外一户农家,他默不作声地再次勘察了他家院子门前的路况,确实如他所料,又有相似的轮胎的印子,这回他总算明白了什么,连忙转过身去叫唤老虎将他手里的那一小袋钱币交给他,老虎就从身上取出来掂量了一下,还有点沉甸甸的样子,杨队长微笑地接过老虎手中的钱币,俩人都听着此时那清脆的响声,好想在告诉他们内鬼就快浮出水面,杨队长面对着老虎挤弄了一下眉目,也没多说什么,之间老虎也做出了会心的反应。
这时候杨队长他们也不必再敲响了这家人院子的大门,因为那是常年做古董买卖生意的村民,所以不必遮遮掩掩的,主要是收购些村民拿过来的一些古代的钱币,还有家里珍藏的古董,还有金银首饰,连通祖传的玉器等等,都会前来交易。这户人家的原本都是外来的人口,十几年前才搬到这里来落户的,他家里所收集到的古董并不是存储在自家的宅子中,而是要运往县城那里有自己的店面,如今的店面还有几个股东在掌管。
只见杨队长他们直接进门就见到了家里的生意人,那是一个和杨队长差不多年龄的青年男子,就在院子里忙着清理一些日常的器物,见到了贵客的到来,连忙上前招呼,家中的女人还和客气地倒了被茶水招待。
“杨队长...您这是要来观赏一下俺家里的奇珍异品是不是...?来随便看看...你看这一大早都乱七八糟的...还在清理,待会准备送往县城去...!我说媳妇顺便拿张凳子让杨队长坐坐...!”
“哟...不必客气,蔡老板,这里有些东西先帮我看看...!”
“好嘞...什么东西,还挺沉得,哦...我知道了!这是一小袋的银元!不知道是哪里得来的...那您这是要买给我还是...?”
“蔡老板,您还没打开来看一下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是珍品还是假货...这还得请你这个行家稍微地鉴定一下...!我们再作打算不成...!”
“哦...是吗?不过真声音听上去的确是珍品的,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那我先打开来看一下啊...呃...这些钱币...呃...?”
“怎么了...?蔡老板...这些钱币有问题吗...?要不再看仔细一点...!”
“这个倒是没什么...!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让我仔细想想...!”
听蔡老板这么一说,杨队长一下子就打起了精神,在他的意料中,早就觉得老虎捡到的这些钱币肯定能得出重要的线索。
“呀...对了!我想起来了...就在前天的时候,有几个像是农民的年轻人,也是拿着同样的钱币过来交易的...可是他们是谁家的,这我就不认得,其中倒是有一个人我前些日子还在县城里见过...!是有去过我们开张的店面...还拿出许多值钱的东西...!”
“什么...!是县城里的人...!不是咱们村里的人吗?蔡老板...可否再仔细地想想...!这个事情事关重大...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定论的...!”
“这个我知道的...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有一件事...就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有一伙人拉着板车过来...你瞧,这院子里还是留下不少泥土,他们就带来些笨重的石雕...就在您的右手边,那是我刚刚清洗过石狮子...还是名贵的石材雕刻成的!”
“什么...?还说有人专程拉着板车过来...?那肯定就是盗墓的人...?这可是犯法的事情...!你一定能够记得那几个人是长什么模样的...是不是?”
“唉...那时候天都还没亮着...只能借助马灯,看着人的模样,到不像是村里的人...不过那板车我倒是认得,应该就是猎户家里的东西...!”
“那这么说来这件事还挺复杂的...到底还不是咱们村人干的,可是有些人肯定脱不了关系的...!我们必须做出惩罚的...!”
“呃...杨队长...您说的该不会是我吧...?俺家里只是做些小买卖...不至于就犯法的这样的事情吧...!”
“这个我知道的事情...除了村民家中的珍藏的古董这个倒是可以在市场上流通的...至于那些从人家祖坟上盗取的文物都是要归为国家所有...现在我在这里的发现了这些石狮子...这样吧!这个事情我也先不追究的...像盗挖古墓的事情,我想也没那么严重的事情啦...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抓不了那么多,只是这里牵扯到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想提醒一下蔡老板你...下次再遇到那几个人,你就说最近有人在查案...就是了,但是在我们看来,应该不会有下次的...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你手里拿的这一小袋银元...不知道它是从何而来...?”
“杨队长...这个您呢...其实确实是有线索的...不妨看看这里...您看看上面还刻有几个字...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了吧!”
原来蔡老板早就对银元的构造了解透彻,就连细微的地方也能够发现一些人为动过手脚的现象,这时他给杨队长和老虎所指点是每个银元的正面都刻着“忠义”两个小字,杨队长终于恍然大悟,这正是深山中的土匪惯用的代号,那么这样一来就说明土匪还在县城里有活动的迹象,后来杨队长还是将这些银元收回,他想着留着它们还能更加确定地找到事情的真相,现在他是把内鬼的目标锁定在了猎户一家人。
没过多久杨队长就和老虎走出了蔡老板的家中,赶到了庙宇旁的大榕树底下,他们不动声色地见过了小巷中的几个村民,却不见猎户的家人出来走动,农忙的时节已经过去了,他想着此时的季节应该不会再次出现土匪抢粮的现象,深山中的那些土匪应该是储备了一定量的钱财,翻山越岭赶到了县城里去兑换些粮食,那么这样一来只要将这些银元带到县城的总部让他们张贴告示,以便将那些土匪一网打尽。
大榕树底下依旧人来人往,杨队长五个兄弟再次集合,只不过多了一头受伤的小水牛,这一路抬过来也累得够呛的,就在他们停下来休息片刻的时候,村长的到来也就替他们缓了一口气,他召集了几个村民将小水牛转移到了小嘎子的家中,然而一进屋子却发现里面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小嘎子牵着另外一头小水牛进入自家的宅院,这一家变成了没有大人的照看,杨队长早已经考虑到这个棘手的事端,由此他还必须尽快地找到大嘎子和他的父母,相信他们还活着,就在深山中被土匪扣留着,他再次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那一小袋钱币,满怀信心地带领着自己的兄弟们回到自己的营地去做休息,等到养足了精神,今晚就会继续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