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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杜牧阳犹豫不决的时候,萧郎从水库的另一侧绕过来,悄悄的举起枪,瞄准。杜牧阳下意思的后仰堪堪躲过彩包弹,来不及思考,就撒丫子奔向那座残缺的楼房。
楼房一共有6道楼梯,杜牧阳选择栖身于正对水库的窗边,对于萧郎来说这座大楼哪里都是路,比楼梯更好走的是贴墙的藤蔓,攀着那些爬满墙面的藤蔓正好隐住身形,三楼,小意思。
又是嗖的一声,一发彩包弹擦着杜牧阳的前胸飞过,打在对面的墙上,噗的一声破了,在墙上留下鲜红的一滩,杜牧阳庆幸不是真的子弹,不然溅起的水泥也会削花自己的脸。丛林战和室内战的最大不同就是丛林战的子弹可能会被木头吃住,反而不会太危险,但是丛林本身的危险呢?杜牧阳想起那次经历打了个寒战。
转移,回击。两个人的战况并不是很激烈,甚至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
“杜牧阳!我不想和你捉迷藏了,幕旋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但是我不服!你出来咱们打一架!”嘡啷一声,萧郎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杜牧阳摸出一个镜子向着听到的声音照去,看到萧郎卸下全部武装,迅速的几个点射,全部命中胸口,那一大片的鲜红就像是从萧郎身上留出来的血。
“你大爷的!我都放下武器了!”萧郎怒了,这人忒不地道了。
“你死了。带个死人回去,安全些。”杜牧阳也扔了手里的武器,就这时候感觉到背后有风动,可是来不及了。杜牧阳懊恼的转头,瘦高个正端着枪朝他笑。
“我不是间谍!我是正义的使者!”瘦高个也放下枪:“解放军不射杀放下武器的人。”
“解放军不射杀放下武器,真心投降的人。”言下之意,萧郎还有武器。
“额,如果这个也算武器,你冤枉了我们的少校同志。”萧郎从战靴里掏出一把橡胶匕首。
“哦!少校,你知道他有匕首?”瘦高个不好意思了。
“废话!”杜牧阳那个气啊,现在怎么办?俩尸体打一架?
林幕旋一定很后悔这个时候去参加什么晚会,两个人都脱掉上衣,杜牧阳嫉妒了,对面的男人好像比自己更强壮。
“你被装了窃听器啦!”萧郎眼尖的瞄见杜牧阳后衣领的那个黑色的小装置。杜牧阳笑了,其实他从窃听器一上身就知道了,不枉他每天深情的自言自语,只是他不知道窃听器坏了,林幕旋什么都没听到。
都说女人小心眼,其实有时候男人更小心眼。这俩人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没有章法的乱挥拳头,也不能说一点章法没有,招招都往对方脸上招呼。谁都捞不着好处,几分钟下来,俩人都是鼻青脸肿的。忽的,杜牧阳注意到萧郎肩膀上有个刺青,手下一停顿,生生挨了萧郎一拳,鼻子开始哗哗的流血。
“是你自己停的!”萧郎住手,但是一个翻身把杜牧阳压在身下,防止他反弹。
“起来,你要害死我?!”鼻血反流入气管可不是闹着玩着。
于是俩人面对面坐着,萧郎递上一包脱脂棉,杜牧阳接过胡乱的塞住鼻孔:“你做过雇佣兵?”
“管你什么事?”
“你在这里会给她带来危险。”杜牧阳又确定的看了一眼他的刺青,那个标志自己在熟悉不过,那个团伙凶残无比带走了自己30多个兄弟。
“能带来威胁的都死了。”萧郎摸出打火机,解下腰间的军刀卡,漫不经心的烤着。
“你??????”杜牧阳不知道说什么,这支雇佣军从来没进过中国国土,他们的凶残倒也不是罪不可恕,他们一边杀戮一边支撑着几个国际孤儿院。
“我没犯过法!”萧郎顿了顿:“我违反得都是其他国家的法律。”
“你得离开这里!”杜牧阳瞪着他,两只眼睛都是充血了。
“认识我的都死了,我还进过监狱,该洗刷的都干净了。”说着认真的看着烧的通红的军刀卡,迅速的卡到自己肩膀上,快的杜牧阳都没来得及阻止。
“啊!”萧郎痛的满头大汗,双腿颤颤巍巍的站不起来,杜牧阳叹口气招呼了瘦高个掺起他,下楼,走入黑夜里。
“你还是得离开!”杜牧阳看着林爸爸给萧郎清理好烫伤离开后,再次开口。
“轮不到你做决定!”
“你的计谋没有得逞,还有余党。”
当年,这支佣兵团受到重创,萧郎的命是战友用命换来的,后来队伍重整换了队长,这支队伍就变了性质,不再给孤儿院供给,花天酒地,奸杀掳掠,萧郎的好友都死在了那场战斗中,不再留恋士兵的生活,可是他们不许,一气之下借刀杀人,原以为灭了整支队伍。
“不可能!”萧郎不信,若是还有那么一定会找自己报仇的,那么林幕旋呢?
“我们监视他很久了,有三年了,他一直在边境活动,倒也老实,去年还结婚生子了。”杜牧阳很是郁闷,人家本本分分的做个好公民,总不能鸡蛋里头挑骨头,把人毙了吧。可是,谁又能知道他是不是一条蓄势待发的狼。
“你俩这是?”说话的档,林幕旋出现了。俩人对视一眼,这条火红的裙子真不赖。
“我先杀死了他!”萧郎对杜牧阳的狗腿行为一阵鄙视。
“他都死了,你还烧伤他!烙印?我怎么不知道解放军还有这么个传统?”林幕旋无视杜牧阳搬过来的凳子,径直走到萧郎身边坐下,萧郎得意的挑眉。
“冤枉!”杜牧阳夸张的哇哇大叫:“上辈子我一定是害死窦娥的那个混蛋,这辈子要还了。”
接到萧郎意味深长的目光,只能叹口气正准备说:“我不是故意的。”萧郎抢先说:“我自己烫的。幕旋,你跟我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萧郎!”杜牧阳警告他,他不希望林幕旋接触这些血腥的东西。
“别人的保护永远都不如自己小心来的可靠!”以前的萧郎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给战友,可是那一天之后他才明白能靠的只有自己:“远水救不了近渴,另外我想亲自对她说。”
杜牧阳其实不是担心林幕旋的心理承受能力,而是怕她从今以后又要多一份担忧:“我送林爸爸回家。”
“你今天就住在家里吧!陪陪爸爸妈妈!”林幕旋丝毫没在意自己的口误,这话听在杜牧阳耳朵里是喜悦,听在萧郎耳朵里是苦涩。萧郎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不是爱,是亲情。林幕旋知道自己没有亲人便做了他的亲人,他迷恋这种有人牵肠挂肚的感觉,可是以后会不会都被杜牧阳抢走,再或者自己该成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