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教授的头痛病越来越厉害了,有时在课堂上向学生演算一道复杂的数学题,竟然连续十几次拍脑袋。1990年,他走进伦敦医院检查脑部病痛的根本原因,经过多角度的脑部透视,医生直言告诉他,他的脑部生了一个无法用手术摘除的恶性肿瘤,如果注意休息和调养,还可以生存三到五年时间。
为把握生存的主动权,约翰来到美国纽约寻找阿尔基金会。这个基金会成立于1972年,专门对身染重病的人提供冷冻服务,目前已存有十三具人体和部分头颅,这些接受冷冻的无一例外地患有癌症、艾滋病等症,当今医学无法解救他们,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未来。约翰怀着试探心情问:“冷冻人体需要交纳多少钱?”医生说:“冷冻全身收费10万美元,只留头部较便宜,只要3.5万美元”。
约翰想:全身冷冻太贵了。未来医学可能会产生移植脑部技术,到时候不愁没有安装人头的身体,只要保存我原有的思想就行了。
但是,约翰不明白冷却头部的具体步骤,他再次向医生请教。医学博士马赫德详细介绍说:“冷冻这个圆圆的球状体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只要先将你麻醉,然后在你入眠的时候降低你的体温,接着用一种特制的药水替换你的血液,防止细胞因冻结而坏死,这几道程序完成后,立刻砍下你的头颅,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头颅存在超低温的容器中就行了。”
约翰听罢马赫德博士轻描淡写的表述,惊得一身冷汗,急急匆匆地闯出了医院,生怕有人把他抓进手术室去。
就这样,他在病痛中又煎熬了一年。
第二年春天,病情日趋严重的约翰,向伦敦法院提出“趁脑部机能尚未破坏,申请冷冻头颅保护”的请求。法院否决了他的请求,使他只有一条路可走——自杀。
最后,约翰在交付阿尔基金会3.5万美元的费用之后,自杀身亡,马赫德把他热乎乎的头颅切下,冷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