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怡与叶飞一起被送往医院。非洲公主流得血不少,痛得要命,受的伤却不打紧,只是手掌与膝盖被擦破几块皮,叶飞却是左手手腕骨折,身上多处撞伤。
“即使恢复,左手五指的功能还是会有些受影响,不可能象以前那样灵活。”医生见病人表情沮丧,赶快安慰:“已经很庆幸当时车速不是太快,否则断掉的,可不只一根手骨。”
这位医生安慰人的本领远比他接骨的本领差太远。叶飞不想再听,扭头去看窗外夕阳,它斜斜探入病房,将室内过于凄凉惨淡的医院白染上一层暖暖的金红晕迹。窗外有几棵挺拔的杨树,翠绿的叶片随风摇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若许多小精灵穿着金色舞鞋在叶面上舞蹈。
叶飞看得入了迷。医生关门离去。
走廊里传来几个人的脚步,突然停住,接着是静怡父母与医生交谈的声音,另一双脚则继续前行,开了门进到屋内。
叶飞心里暗叹口气,闭上眼睛装睡。这里可是特级护理病房,需要什么按铃即可,每日三餐都有特供,实在不需他们早晚请安,询问有何需求。
他不习惯与人过多交往,更不习惯被人重视。要知道,他在学校不多言,不做出格的事,不参加任何可显示他才华的比赛,不迟到也不早退,每次考试都考中等,分数既不高也不低。这样的学生最易让老师与同学遗忘。与他同班两年的同学,说起来他来,有时都会讲,那位个子高高瘦瘦的,坐最后一排的同学,到底叫什么来着,忘记了……
若不是手术后醒来,见到静怡的母亲坐在他面前,双眼哭得红肿,声音都哑掉,他才不会这样耐着性子受人骚扰这么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