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心,为什么会如此疼,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是。
当她再次望向皇甫辰汐看见他冰冷愤怒的俊颜。
她恍惚失神。
真的希望他把自己忘了吗?过往的岁月里自己是因为没有地方去才离不开他的吗?可是她并不希望像个瓷娃娃一样被封闭了,一旦保护瓷娃娃的盒子离开,瓷娃娃将怎样面对世间对自己射来的利剑?出来的两年在她本来已经确定自己不是真的为了诺言而是为了离开那个避风港而出来时。他的出现让她开始疑惑。
握紧手指,梁羽萱低头避过皇甫辰汐逼视的目光,忽略掉心中隐约的疼痛,吃力的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身体,想要离开。
突然,她停住了,可能由于用力,本来破损的肌肤迸裂鲜血透过淡蓝的牛仔裤渗了出来。
她疼得脸色煞白。
可是她必须马上离开。
她一步一步的走向没有人的后台,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滴到红色的名贵地毯上。一股眼泪的涩意突然冲进她的眼眶,他真的把自己忘了了,真的忘了她。
心开始不由控制的猛烈抽疼,洁净的面庞被一种叫做眼泪的东西占据。
一阵眩晕,无处着力之下她竟然直挺挺的向后仰去。
“碰!——”
轻轻的撞击声音,她却是重重的撞击在地上。
好疼,尖锐的疼痛从她的四肢蔓延开来!她疼得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可是意志力驱使她必须离开,从两年前离开开始她就必须负责哪之后的一切后果。
“你还好吗?”
低哑,紧张的声音扑进梁羽萱的耳朵,她失神的望向五彩灯,黑压压的人群让她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三岁那年独自在车子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等待的时刻。那是她最无助的时刻,可是就是在那时候他的出现才让她有勇气面对生活。
“受伤了?”
一双手臂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将她搂在那人怀里,那人声音紧张而局促,似乎想将她重重包围,却又怕弄疼他所不知道的那处伤。
是皇甫辰汐。
她怔了怔,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当她快要认为他不要自己了,放弃自己了时他却又让她感到如此温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彩色的灯光中,皇甫辰汐面色苍白,借着彩光看见她淡蓝色的裤腿上那抹异样的‘彩色’他的心骤然抽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