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上山 打老虎 下山
看不见 不打老虎的 夜里
有熊出没
他们打下 江山
打上 自己的名字
过去的日子 零零总总的 样式
却总像 稀饭 一样化不开
他们剪彩的手在 颤抖
洒杯掷于墙壁的 另一端
甩手榴弹的姿势 曾经
练习过千百遍 拔剑
决斗 走人
但最终 还是要剪彩
没有什么会是徒劳的
一切 皆有意义
比白 可以更白一些
比蓝 可以更蓝一点
放大和缩小不同的 字体
放在不同的 位置
哪怕只有 被蚂蚁搬动过的痕迹
那区别 也介于天地之间
倒挂在树上的 禽类
比之 被吸在地球上的人
是否 更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个练习口技的人 死于车祸
并不能阻止车祸的 减少
恰恰相反 更多的人死于战争之外
甚至 死于口风之外
一个练习死亡的人
对于死亡是否在正前方 他毫不知情
也迅速反绞着手 既不慌张也无沉着的演技
但那练习的勤奋 比起慵懒的说辞 更加令我尊敬
正如 尊敬一个码头工人
明知永远没有出海的 那一天
他 人生的行李已装满 自己那艘航空母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