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害怕我误入歧途走上歪路,所以她很是严厉的管教我,然而在棍棒之下教出来的我也终于在大方向上没有偏离轨道。而我也通过妈妈懂得了很多的道理,在慢慢长大。在很多年后的今天,一段我所自以为是幸福美好的感情告诉了我很多,告诉我这些、使我成长的人叫作易萌。我不理解为什么让男人成长的总会是女人。难道因为我们是女娲捏出来的?
——唐鑫语录虽然被人从背后阴了一手,但唐鑫并没有急着去以牙还牙。他不着急,他要等到对方神经放松,松懈之后他再还击。而且、现在的他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这个事情。
不管唐鑫是多么的玩世不恭,也不管他以前在情场是多么的所向披靡,懂得多少的大小道理。而他也终究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孩子,之前也许懵懂,也许不经意,也许不在乎。所以不管以前怎么挥洒他体内那丰富的情感之种,发芽没生根没不知道,他也不在意。所以他还一直在过着小2B的生活,有着小SB的快乐。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动情处。唐鑫流泪,是因为情所动,心所伤。有人说,一个男人如果不被一个女人深深的伤一次,那他永远只是一个小孩子,始终缺少点东西导致他长不大的。也许人的最内心深处有着一样通病,那就是——贱。
唐鑫坐在教室里,两眼毫无焦距的看着窗外,不言不语。
整个宿舍的人也都觉得唐鑫这次放假来了之后变了好多,刚来还都问他浪漫的怎么样,跟他的易萌怎么样。而他不会向以前那般满脸幸福的炫耀自己的幸福了,也不会满嘴夸夸其谈讲述一堆一堆的道理,朗诵一句一句的至理名言了。看他的样子他们也都猜想到些什么,也不过多的去问什么了。
李圆明看着旁边的唐鑫,又想想之前的他,判若两人。他现在不懂,唐鑫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虽然并说不出什么惊世骇俗让人醍醐灌顶的话语来惊醒唐鑫这个梦中人,但是作为唐鑫兄弟来说,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劝劝唐鑫,安慰安慰这个伤者。“别这样了,男人嘛,不就是被女的甩了嘛,想开点了。”伤者无动于衷。继续说道:“你现在这样子易萌又看不见不是,你在这装也没用啊!”伤者的脖子机械的转了过来,面无表情的盯着医者。而被他这么直勾勾盯着的圆明同学发觉说错话了,果断转了头。
一天无声无息的过了下来,唐鑫更是嘴巴像缝住了似的保持缄默了一天。李圆明实在看不下去了,对他说:“唐鑫,**的心里不爽你说出来也算啊,一直这样算怎么回事啊!有兄弟呢,你怕啥!”聪聪也对他说:“唐鑫,为了一个女人你至于么!值得吗?是个爷们就给老子振作起来!”唐鑫看了看李圆明,又看了看赵聪聪。说了一句让他们两个无语的话:“老子昨天打架牙掉了,而且还起了好几个口腔溃疡,疼的要死,说什么话啊!你们在说什么啊!小看我啊!真以为我因为个女生就成了这样了啊!真你丫的皇上不急急死太监!”“……”“我没事!你看你俩傻的!哈哈哈哈。”唐鑫貌似很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嘴角却有着他们不难觉察的苦涩。
而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以及往后的日子里他还是以嘴疼为由的沉默。旁观者也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及其拙劣的借口。而清楚唐鑫经历的李圆明和赵聪聪当然更了解。他们每天谈论的时候都在刻意的回避男女感情之类伤口撒盐的话题。唐鑫看着他们的用心良苦,心中不胜感动。
唐鑫极力表现和以前一样的自己的同时,偶尔也会被一些事物,一些话语所触及伤口。当一切成为过往,当曾经成为记忆,总会留下一些看似毫无关联却能让人为之一颤的导火线。比如称谓,比如风景,比如情景。这些自身并不能控制的导火线一旦被点燃就可能燃起炎炎烈火,而且很难灭掉。班上一个女生冲另一个男生骂道:“你个猪头,笨的要死。”而这句话进入唐鑫耳朵之后就不是一句骂语了。因为这是曾经易萌对他的“昵称”,本来就一直在回忆中穿梭的他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的痛更是如井喷般爆发吞噬自己。
贫穷因为对比而放大,伤害因为敏感而更深。一个人,一件事,都需要有一个参照系才能给他下定论,假如你有一块钱,跟别人身无分文比起来你是富有的,跟有两块钱的人相比你较为拮据,然而对于有一百块的人来说,你是很穷的。当你站在身无分文的人面前时你是趾高气昂的,当你站在有两块钱的人面前时,你也许会有不舒服,可是当你站在有一百块钱的人面前时,你可能会觉得自己瞬间矮了一大截,你可能会崩溃,因为这之间的差距,给你造成太大的压力,让你及其的不爽。其他事物也是如此,也许本来并没什么的,遇到有差距的对象时就会有所改变。所以经常有人会说,“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因为曾经的回忆对于唐鑫来说实在太过美好,而现在的事实摆在眼前又太过糟糕,所以这中间的反差让唐鑫无比痛苦。唐鑫并不是太过敏感,而是这一切太过刺眼,如同从一个密封空间里出来猛然被炎炎侵蚀双眼。如果易萌能够早些说出来这一切,而不是在唐鑫偷偷过去找她的时候让他自己亲眼目睹的话,也许这道光不会像现在这般刺眼。
反复回响着易萌对他的这个“昵称”,回放着易萌叫他时的可爱表情,回忆越过时间如电影般声色俱全的展现在唐鑫面前,肆意的摧毁着这个傻孩子强颜欢笑的面具。
似乎我们人在遇到痛苦,挫折或者打击的时候本能的条件反射所做出来的事情,就是逃避。而不是战胜。此刻的唐鑫正是如此,他默默的趴在了桌子上,希望通过睡觉可以不用面对自己内心的不安及痛苦。
一个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唐鑫站在这一边,对面的易萌在笑着向他招手,他慢慢的走过去,握住了易萌的手。紧紧的握住,生怕感受不到这双手的温度。然而,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会发生,正如在手中流走的沙子,握的越紧却流的越快。一瞬间,手心的温度不在,脚下的草原不在,而变作一片大沙漠。这时传来一男一女的笑声,唐鑫听着是那么的刺耳,像是电锯在一下下锯断钢精,让唐鑫抓狂。
一个转身看见了易萌和那个男生,两个的在高高兴兴的蹦蹦跳跳的嬉闹着。唐鑫冲他们追去,而前面的男女还时不时转过身来冲他做鬼脸,好像在嘲笑他的无知幼稚。唐鑫急的汗如雨滴,他是多么的想追上前去问个究竟。却始终追不到。
而在他累的跑不动的时候,前面的男女停了下来,转过身,充满不屑的看着唐鑫。他又跑了过去,问易萌:“你怎么可以这样,这男的他妈的是谁?”易萌只是微笑的看着他,并不说话,而她越是不说话,唐鑫越是着急,汗越是不断的流。易萌旁边的男生说话了:“你是谁啊?在这干什么啊?”而且满脸的疑惑。这让唐鑫无比的愤怒,冲他喊道:“老子是你爹!**的管老子啊,谁允许你牵着她的手!你快给老子放开你的爪子!”
被唐鑫怒骂的男子并没有生气,一副很蛋定的表情,如唐僧般对唐鑫说道:“你这说错了啊,我爹现在已经四十岁了,看你的年龄是没有四十岁的。而且我并没有管你,我就是随便问问而已,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暴怒是七宗罪之一啊,你千万到镇定。我的手并不是爪子,动物的才是,而且我为什么牵着她的手,那是……”对方越是蛋定唐鑫越是愤怒,已经不能忍受的他冲那个男子挥出一拳,但是却落空了,接着再来,又落空了。拳脚出去后都是一场空,仿佛对方是透明人似的。不管唐鑫如何都只是浅浅的笑着,而唐鑫已经累的坐在地上了。
看着还在对他微笑的易萌和那个十分蛋定的男生,唐鑫无奈的咆哮道:“这是为什么啊!”然后对方却异口同声的说道:“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又冲着唐鑫笑了笑,两人牵着手向远处跑去。坐在地上的唐鑫眼看着他们跑去。
“别跑!给老子说清楚!”正在上讲红楼梦的语文老师和全班同学都一脸惊奇的看着猛然起身并且满头大汗的唐鑫,连窗外正在工作的电工大叔都被唐鑫这一异常大声的怒吼给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