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韩秀雅的病情,司徒娇还是有九成把握能够将她治好,另外一层就得靠韩秀雅自个。
面对方氏的恳求,司徒娇并不侨情,当仁不让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些注意事项还是得严格把关:“表姐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会想尽一切办法替表姐治疗,只不过在饮食和生活习惯上,咱们得改!”
首先不得吃寒凉之物,其次夏日不可多用冰,也不能贪凉睡在水榭内,最后就是得按要求进行服药、针灸和对腹部的外敷,这可是需要长期坚持的事情。
方氏恨不得眨眼之间就能让韩秀雅的身体能够调整到能够受孕的状态,这个时候只要是司徒娇说的话,哪怕再难做到也会盯着韩秀雅按司徒娇的要求严格执行。
在此后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韩秀雅每天把暖宫和疏通胞脉的汤药当茶水来喝,每天睡前还要用难闻的药包给腹部外敷,每旬还得接受司徒娇的针灸,可谓苦不堪言。
直到后来,只要一看到司徒娇,韩秀雅就觉得喉咙口发苦。
不过经过这一年多的调理,还是大有成效的。
至少现在韩秀雅的月事已经正常,每次来癸水的时候,虽然还会腹痛,却再不像以前疼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在床上打滚。
至少如今韩秀雅的脸色更加红润滑嫩,让人看着就想伸出手去掐上一把。
司徒娇在发现韩秀雅的病况以后,知道韩秀雅的情况没有个一两年只怕很难将身体调理到最佳受孕姿态,因此还是提醒方氏最好私下与李俊廷沟通一下。
为这样的事与未来的女婿沟通,方氏觉得十分为难。
司徒娇考虑再三,为了韩秀雅这一世的幸福生活,司徒娇咬牙接下了这个任务。
当然司徒娇并没有单独与李俊廷见面,只是耐心等待机会到来。
在两个月前,方氏派了身边的嬷嬷找到司徒娇,说李俊廷偶感风寒,方氏将去定国公府探病。
司徒娇以探病为由带着李妈妈跟着方氏去了定国公府,就在那时借替李俊廷看病的机会,将韩秀雅的身体情况做了详细的说明。
李俊廷对韩秀雅可算是一见钟情,得知韩秀雅身体也许有碍子嗣,显然也有片刻的怔忡,不过很快就向司徒娇表达了非韩秀雅不娶的心意。
司徒娇这才告诉李俊廷,通过差不多一年的治疗,韩秀雅的情况已经大为改善。
只要成亲后李俊廷能够监督韩秀雅每日坚持喝司徒娇开的调理方子,虽然不敢保证年内就能让他们见到喜讯,不过明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李俊廷一听心里很有一种给司徒娇头上敲上一记毛栗子的冲动,这说话就不能不这样大舌头吗?
直接给出结果不就成了,还非得让他担心一次才能再给他宽心?!
司徒娇敢保证韩秀雅最迟明年就能有喜讯,那可是有根据的。
她跟着方氏来探望李俊廷,可不是只给他医治风寒来的,她要的就是这个替李俊廷把一次脉的机会。
经过这次诊脉,她可以从脉相中感觉到李俊廷身体极棒,这风寒还真是偶尔得之啊!
既然韩秀雅在康复的路上狂奔,而李俊廷又健康得能一拳打死头牛,那么他们成亲以后,只要韩秀雅坚持调理,那么最多一年他们必能传出喜讯。
更何况司徒娇前些天又从古医书中找到了一个好方子,这是个食疗方子。
根据医书记载,这个食疗方子只需在女子癸水来了半天以后服用,对女子受孕有极大的帮助,这方子可是她专门找来给周秀雅压箱子的。
只是司徒娇怎么都没想到,徐氏会在李俊廷身边安插了人手,还将只将韩秀雅原先的病情禀给徐氏,也难怪徐氏活生生闹出了这一场风波。
也许这次的事儿在外面引起的流言太过迅猛,也许定国公父子对韩秀雅确实满意,因此这次定国府的应对十分迅速。
韩老将军、韩大将军、韩鹏程还有刚刚得到消息从国子监赶回来的韩鹏程,这四个韩大将军府的男丁正在在书房商量出对应措施,还没有个统一的意见,定国公府已经派人上了韩府的门。
来人是定国公府的二房太太庞氏。
这庞氏出身经商世家,为人豪爽且能言善辩,又极善经营,与定国公府的二爷李定坤琴瑟和鸣,极是恩爱。
老定国公夫妻在世的时候,对这个善于经商的儿媳妇极为看重。
虽然不能将定国公府的中馈交给庞氏,却将定国公府的庶务,包括商铺、田庄全都交给庞氏打理。
老定国公夫妇陆续过世以后,徐氏有过要与二房分家的念头。
当她向定国公提出分家的时候,定国公静静地看着她,只说了一句:“如今你是好日子过多了,想过穷酸日子,我倒不反对分家。看看你那几间铺子,再看看弟妹经营的铺子,你觉得分家好,那么咱们就分!只要分了家后,你别后悔!”
定国公此言一出,直接将徐氏分家的心给灭了。
只需看着由庞氏经营店铺的火爆生意,再看看徐氏自个经营的陪家铺子,就算两个铺子就开在一条街上,那生意也是天差地别。
为了定国公府的繁华,徐氏在这件事上总算还不算太蠢,最后没坚持分家,否则哪里有如今国定公府的富裕日子?
如今定国公府的庶务几乎全在这位二房太太手上,因此庞氏在这国公府还是极有发言权的。
这庞氏是由方氏身边的嬷嬷去二门迎接进方氏居住的正院的。
庞氏一进门,看到坐在方氏榻前的韩氏和司徒娇,双手一拍喜道:“可真是巧了!本还想着求了亲家夫人引见,请咱们的‘小神医’过府替大嫂看看病呢,没想到‘小神医’就在面前。”
说着将目光转向歪靠在引枕上的方氏,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亲家夫人可是身子哪里不适?”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这庞氏与那徐氏本就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