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给母亲请安?”司徒阳一付见了鬼的模样指了指司徒锦,尔后抬头看了看天,最后满脸讥讽地看着司徒锦:“可是太阳没打西边出啊!”
“噗”跟着司徒锦刚刚出屋的青竹十分配合地笑了起来,被司徒娇嗔了一眼,连忙低下头去,双肩却依旧不停地耸动着,凭谁都知道这丫头还在笑个没完。
林俏俏心里暗恨,不过是一个小丫环,居然也敢嘲笑主子,哼,等哪****成了世子夫人,定然好好治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环。
不过如今最重要的是要讨得司徒阳的喜欢,在司徒阳面前自然还得端着一个贤良淑德的模样。
林俏俏敛去眼中的阴戾,将一汪柔情全都通过目光直直投在司徒阳身上,脸上展开自认为最是娇媚的笑容:“表哥,什么时候回府的?”
柔媚的声音、娇媚的笑颜,却让司徒阳无端端地打了个寒战,他怎么有一种肥肉被人惦记的感觉呢。
司徒娇冷然的目光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幕,洞若观火的目光慢慢扫过司徒锦,让司徒锦不由地向林俏俏身后躲了躲。
司徒锦的动作引起了林俏俏的注意,收回了快要粘在司徒阳身上的目光,终于对上了司徒娇的目光时:“哎呀,表妹果然在这里,刚才我还在锦儿商量,给表婶请了安以后,是不是约娇娇表妹一起去给姑祖母请安呢。”
态度温和大气,很有一种大姐姐的模样。
若司徒娇没有重活一世,若前世司徒娇不是在林俏俏手上吃过许多的亏,指不定真会被林俏俏所迷惑。
不过既然林俏俏想装,那么不妨先配合配合她,司徒娇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娘这里今日有客,就不请表姐进去坐了,祖母那里我已经去过了,表姐和二妹若要探望祖母,还请早些。祖母一般卯时三刻起,辰时二刻就要做针灸理疗,这个时辰过去,只怕不合适。”
随着司徒娇清脆的声音,林俏俏的脸渐渐有些端不住了,这不是明晃晃地在告诉大家她所谓的孝心不过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若真有孝心,就该向司徒娇这样,不但弄清楚老夫人做针灸理疗的时辰,更应像司徒娇这样早早就去请安。
请安,呵呵呵,谁相信?
如今这时辰都已经快到辰时三刻,就算以前老夫人身体安康的时候,安宁侯府请安的时辰也是安排在辰时初。
可别说老夫人宠爱司徒锦,所以允许她多睡些,可以迟到辰时末去请安。
别说一直生活在安宁侯府的司徒阳,就是司徒娇也已经摸清楚了老夫人定下的请安时辰。
“我,我们以为姑祖母身体不好,会起得迟些,故而特地晚些去请安。”林俏俏涨红着脸,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仿佛蕴积着无尽的委屈。
司徒阳最烦最腻味的就是还没说上两句,似乎全世界都欠了她的女子,偏偏林俏俏此刻演绎的就是一款。
司徒阳的目光中染上了一抹嫌恶:“不管你们是要向谁请安,吵吵嚷嚷的又是哪府的规矩?”
司徒锦到底耐不住性子,脖子一梗指着拦住她们的婢子道:“还不是这些个不长眼的贱婢,这些贱……”
只是一句话没有说完,气势却弱了下去,目光也由原先的怒气腾腾瞬间转换成柔情似水。
司徒锦身边的林俏俏,也变得媚眼如丝,脸上染上娇羞的红晕。
这两人如此大的变化,要司徒娇不发现都不可能,这到底是看到什么了?
随着两人的目光,司徒娇慢慢转过了头,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杨凌霄和韩鹏程也出了屋。
一样的英俊挺拔,不一样的只是气质,杨凌霄冷肃,韩鹏程儒雅,却同样吸引人的眼球。
司徒娇的眉头微微蹙了蹙,心里有些不悦,也不知是因为司徒锦和林俏俏看向两人的目光让她不喜,还是这两人这个时候出屋,让她心有不悦,总之心里微微泛起的不适感,着实让她不喜。
“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归队去了。这几****在家安心帮着处理家事,好好护着你娘和妹子。”说话的是韩鹏程。
大约是感觉到了司徒娇那若有若无的不悦,韩鹏程先用温和的目光看向司徒娇,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尔后伸手拍了拍司徒阳的肩膀,目光压根没有给对着他们大飞媚眼的林俏俏的将目光粘在杨凌霄身上的司徒锦。
“司徒阳,任何事需当断则断!可知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的道理?!”杨凌霄冷肃的目光扫过看着她发花痴的司徒锦,给了司徒阳一句警示。
尔后转向司徒娇,冷硬的脸上消然浮起一丝温和的笑容,用低得只有两人可见的声音道:“千万别心太软!有时间再来看你。”
司徒娇心里的那丝不悦在两人的安抚中,刹那间烟消云散,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司徒娇压下浮上心头的羞窘,故作镇静地转向司徒阳:“哥,你送送大表哥和杨大哥。”尔后对两人福了福身:“表哥、杨大哥走好。”
司徒阳有心听从司徒娇的吩咐送杨凌霄和韩鹏程出去,又担心司徒锦会对司徒娇不利,自是有些犹豫。
却见司徒娇对他眨了眨眼,那眼神明显告诉他别担心,她有的是办法整治这两个胆敢来梅苑找事儿的人。
司徒阳心里不由暗晒,他怎地就忘记了自个这个妹子的手段,司徒锦哪里是司徒娇的对手?
目光扫了眼司徒娇的身边的青竹和玉兰,还有梅苑内虎视眈眈的婢子,心下顿时大安,引着杨凌汗脚和韩鹏程离开了梅苑。
原本司徒娇有意将今日这两人给司徒阳当试练石,不过看到杨凌霄和韩鹏程出现时,司徒锦和林俏俏的目光,司徒娇顿时就改了主意。
这是女人之间的纷争,就该是女人的战场,内院的事儿还是别让司徒阳插手为好。
更何况司徒阳是个口拙的,而司徒锦却善于口舌之争,因此司徒阳必定不是司徒锦的对手。
司徒阳作为安宁侯府的世子,在下人面前与司徒锦做口舌之争实非上乘之策,府里来了那么多的人,有的是人给司徒阳做试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