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高山长叹一声,那绝对是个耻辱,当时只有舌头能动的他和狄安娜活活互相弄了四个小时,一刻也没歇着。而且,高山因为她被定住身体,又被点着关键穴道,致使阳.精外露,那天以后,连功力都倒退了不少。
还好,如今又一点点追了上来,实力依旧和狄安娜不相上下。可要是真打起来,输的面很大,所以,高山现在还是得稍微让着她些,敌强我弱,对着干不理智啊……
“你们聊啥呢?”
一个大舌浪迹的东北女声由远及近,向高山这桌走了过来。其他桌位的客人无意地循声看去,立刻目瞪口呆。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她身穿一件略显宽松的黑色长裙,却遮不住那曼妙身材以及挺翘的双峰,长裙的裙角随着她迈动的步伐而轻轻摇曳,脚下那双黑色绑带高跟一直绑到小腿,露出白皙的脚腕和十根秀气的脚趾。她的身高让一般男人望而却步,恐怕在一米八五以上。
而最引人注意的,还是那头淡金色的秀发……
“哎哟我靠!你是狄安娜?”高山也目瞪口呆了。
石晚秋打量两眼,皱眉道:“换发型了?”
“呵呵。”狄安娜伸出右手挽了下自己右边的长发,同时伸出左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发茬,莞尔一笑:“怎么样?好看么?”
这是一种名叫“铲青”的发型,意思就是把耳际上面的头发用推子推短,露青色的发茬。而铲青又分单边铲青和双边铲青,狄安娜的这种就是单边铲青,只将左边耳际的头发铲了,留着右边的长发,看上去个性十足,并极具冲击感。
这个帅气绝伦的发型深受很多朋克女的喜爱,也有很多明星都留过这种发型,例如:艾薇儿、邓姿棋等。
高山仔细打量一下狄安娜,看到她那黑黑的眼影和火红的大嘴唇,下意识地砸吧着嘴:“好家伙,还换上烟熏妆了,你这女妖精要干什么?”
“哼哼~”狄安娜见到他失神的样子,也没在意那句女妖精,满意地笑笑,连他放自己鸽子的事情都忘了,走到高山桌位前坐到他身旁,略带得意地问道:“怎么样?漂亮吧?”
“漂亮!”高山真诚点头:“太有巨星范了,你说你的出场费要两百万美元我都信。”
狄安娜翻个白眼,没好气地笑:“那红叶舞厅不得破产了?”
高山乐不可支:“不管怎么说,你这迷离的大烟熏妆和那性感的半拉秃头值这个价!”
“去死!这叫铲青!Punk!!(朋克)懂吗?”狄安娜笑骂着,伸手轻打了他一下。
“还拽英文呢,你说你一俄罗斯的拽什么英文……”
“so’what?我就说英文,你来打我?”
“……”
石晚秋瞅瞅她俩:“小山你尽快熟悉谱子,今天就要唱的。”
“哦哦。”高山脸色一正,拿起谱子接着看了起来。
狄安娜也凑了过去,好奇道:“新歌?晚秋老师你写的?”
“嗯,名字是《四季之歌》。”
狄安娜颇感兴趣道:“这个是今天去舞厅演唱的曲目?”
石晚秋点点头,又从怀里掏出另一张纸,说道:“鼓谱,你也看看吧,到时候帮我伴奏。”
“没问题!”狄安娜兴致勃勃地接过来,似乎想起了曾经自己所写的那首《白眼狼高小山》……
这时候,服务员也走过来开始上菜了,分别是色拉虾和糖醋鸡翅,狄安娜抬头看了一眼,随口问道:“晚秋老师你没吃饭?”
“他没吃。”石晚秋一指高山。
狄安娜轻笑道:“呵,他吃不吃都行,少吃两天也饿不死。”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放下曲谱,拆套餐具给高山,并拿起筷子夹了些虾和鸡翅放到他碗中,说道:“一会儿看吧,先吃饭。”
石晚秋抿下嘴唇,对上菜的服务员说道:“再来碗饭。”
“好的,稍等。”
“你们也吃。”高山拿起筷子,尝了两口,随口道:“这饭店菜还不错。”
“嗯。”
……
饭后,石晚秋开车到自家,接上了石韫頔,一同去往舞厅。车内,几人交谈着。
“小山,今天你打算唱什么?”石韫頔抱着贝斯坐在副驾驶,随口问道。
“除了以前我自己写的老歌,再唱一首新歌。”一直望着窗外的高山听到这话收回目光,看向石韫頔道:“就是前一段时间给你们的那首《我绝对不能失去你》。”
“哦~”狄安娜似乎想起了那首歌,明知故问道:“我说你哪来那么多缠绵悱恻的感情?怎么总写这种歌呢?”
高山撇她一眼:“你猜?”
石晚秋双手扶方向盘,目视前方开着车:“说说。”
石韫頔也挺好奇,转头向自己徒弟,笑吟吟道:“小山,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告诉师父她叫什么,我们肯定不能对你父母说的。这事儿有什么呀,你也不小了,再不谈恋爱可就不算早恋了哦,等你长大肯定会后悔的!”说到最后,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说吧,暗恋哪个女同学呢?”
石韫頔,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高山看着她好奇的模样,心情很是复杂。
为了你在前世单身那么多年;每到过年过节就给你上坟烧纸、买好吃的,自己再伤心一大通;有人说给他几十万人民币就能让我重活,我连房子都要卖了;又说要度过一无量劫,我连半个磕巴都没打。
最后,不还是硬生生让我熬过去了?那可叫一无量劫呀,虚空!黑暗!啥都不能干!我怎么过来的?我为的是谁?
现在可好,千辛万苦重活了,你居然还问我这种问题……
车内沉默十几秒钟,气氛诡异,但三女都看着高山,眼神或好奇、或复杂、或戏谑。最后,高山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开口说道:“没什么可暗恋的女同学,能出写这些歌,是因为我前世的一些过往罢了。”
狄安娜若有所指:“前尘往事,过眼云烟,不要太执着。”
“前世?”石韫頔眼神惊奇:“你知道自己的前世?”
石晚秋皱眉问道:“是因为练功的缘故?”
“你们功夫到了也可以。”高山不愿多说:“不过是一些零散的回忆,就像是…别人所经历过的一样,但我受其中情绪所影响,所以,才有了这些歌。”
“哦?”石韫頔又来兴致了:“那小山,说说你的前世吧,是男是女?”
“没什么好说的。”高山摇头拒绝:“我前世就是傻蛋一个,,说了也是徒增烦恼。”
石韫頔还不死心,试探道:“说说呗,就当是讲故事一样,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不说!”高山撇嘴:“这是伤心事儿懂不懂?别老为了好奇心就随便揭别人伤疤!”
“小样儿吧!还伤心事儿呢!”石韫頔嘀嘀咕咕:“不说你就憋着,憋死拉倒,等你想说那天我还不想听了呢!”
高山暗自咬牙,你这是在嘲讽我对不对?是在嘲讽我没胆子想你表白对不对?不用嘚瑟!你给我等着!
石韫頔忽然灵机一动,转头看向狄安娜,笑盈盈道:“安娜,那你还记得自己前世吗?”
“忘了。”狄安娜笑呵呵摇头:“前世还是不说为妙,假如我的前世是韫頔老师你的仇人该怎么办?若是说出来,等你以后也知道了自己的前世,岂不真就应了小山的那句徒增烦恼?”她顿了一下,玩味地笑道:“另外,死过一次,因果了断,就代表着重新开始,如果还是对前世念念不忘,那可真是愚不可及。”
石韫頔被那句仇人吓到了,琢磨一会儿,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那我听人说‘孩子是父母前世的仇人’,这话靠谱不?。”
狄安娜嗯一声:“有一定道理,父母要容忍孩子的无知,包容孩子的缺点,原谅孩子做的错事,还要含辛茹苦地将他养大,这可不就是在还债嘛。”
石晚秋撇自己老妈一眼:“看来我们没多深的仇。”
石韫頔疑惑了一下,随后明白过来,表示赞同:“养你倒挺省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