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言夜里躺在床上,忆起和阿绣的那个吻。她怎么会主动吻上来的?
他唇角勾起笑意,醉酒的小猫咪啊……
等等……她吻上来的时候喊什么来着?
小白……亲……
小白?谁是小白?
想到这儿,沈溪言不由得皱眉。
想到阿绣也曾那般亲吻过那个叫“小白”的男人,想到她柔软的嘴唇也曾被别的男人感受过。想到这些……他心里就堵得发慌,不高兴极了!
次日,阿绣早早地起了床,但其实她在沈溪言这边真的没有太多的事情做。少爷还在睡,她不想打扰他。毕竟昨晚,他喝的酒比她多多了。想了想,拐去厨房准备给沈溪言做早饭。
阿绣去厨房没多久,沈溪言便起来了。看见床头搁在铁架上的脸盆,伸手碰了一下,还是温热的。是阿绣刚刚打好的洗脸水。
沈溪言从来不喜欢被人伺候,衣食住行从不假手于人。他一直觉得有个丫鬟在身边是件麻烦的事情,毕竟他喜欢安静,更多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独处。
可是,他现在突然觉得,有个丫鬟在身边真的很好。她可以在他孤独的时候陪着他,可以在他想找人说话的时候陪他聊天,会给他打洗脸水,会为他下厨,会伺候他更衣,会为他做鞋……
鞋……对了,阿绣给他做的鞋,他还没试过呢。
他走到衣柜前,想把阿绣给他做的鞋子找出来,可找了半晌,硬是没发现柜子里有一双鞋。
他找了许久,直到阿绣做好饭端进来,他在翻箱倒柜的找,甚至把阿绣的柜子也翻找了一遍。
阿绣一进屋,就看见沈溪言在翻她的东西。
她一愣,在看清楚沈溪言手里拿着的东西时,下意识地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沈溪言不明所以地望向她。
阿绣慌张地跑进去,急急把盛着早饭的托盘往桌上一搁,便冲着沈溪言跑过去……
她一把抢过沈溪言手里的东西,生气地道:“少爷您怎么这样啊?您怎么能乱翻人家东西呢?”
那是……那是她的肚兜啊……
沈溪言被她闹得发懵,见她带着些控诉的委屈模样,心里不由得一软,就像他好像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他下意识地往阿绣手上看,看见被她紧紧拽着的东西,大红色,隐隐还有一朵海棠花绣在上面。他一愣,一下子也明白了……
他刚才怎么没发现,那居然是……肚兜啊……
他不禁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藏起来了。
然而,阿绣此刻并不知他的想法,若知他竟是如此“无耻”之人,只怕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简直太丢脸了!
阿绣把抢过来的肚兜又重新塞回她的小柜子里,她默着声不说话,却是对沈溪言最大的控诉。她在用无声的语言告诉他,丫鬟也是会生气的!丫鬟也是有尊严的!
沈溪言不傻,一看就知道小猫咪生气了,他赶紧凑过去讨好,道:“生气了?我就想找个东西,不是故意要翻你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