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昏倒的小四身边,我在郊区的路上搭了一辆顺风车回到市区,路上我想得最多的不是得罪了马杰并被寻仇的事情,反而是那两个被雇佣的人身上。
回到家里后,我把买的东西整理放好,又照了照镜子,看脸色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然后拿出手机,打算给张逸君打个电话,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又什么势力能培养出战斗力稍逊于我的人。我拿着电话,没有直接打过去,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手机一直是被监听的,我顾虑着要不要把这件事让监视我的人也知道。考虑再三,心里的疑惑让我想不了那么多,反正如果这件事真的涉水很深,那我已经接触那些东西了,而且人家也想搞死我,我就没有顾虑了。
想好后,我把手机里标着张逸君的手机号拨了出去,不过响了半天,对方没有接。我又给齐运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接通了,他一接通就跟我说想我了。
我笑着听他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插上话,和他寒暄了几句,之后把我经历的事情,还有我所疑虑的想法和他说了。
齐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和我说:“我会去查一查,我也觉这件事有些古怪。你别担心,反正军部把你当做重要的保护对象,他们一次挟持不成,短时间内不会动你。我看看要是情况允许,没准儿过两天去我和逸君去看看你。”
“嗯,好,你来的话,我带你在南江好好玩玩。”
“呐,你说的啊,我到时候就宰大户了!”
“嗯,没问题。”
又和他聊了几句,我挂断了电话。之后就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哎,打了一架,我倒是有些累了。闭上眼睛,我一觉睡了二十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打了那一架,我之前买的东西已经有一半都废了,于是就没在家开伙。
在外面自己一个人吃吃喝喝玩了大半天,到了下午的时候,范阳打电话给我,说在我家楼下等我,让我去找他,说是有事要和我说。我跟他说自己在外面,便挂了电话,心里知道肯定是因为昨天事情。按我以前的习惯,在外面的时候,他叫我回去找他,肯定是慢悠悠地坐个公交去了,不过前几天把我从警署里保释出去的事情办得不错,而且现在他们的监视对我来说也是种保护,就不打算难为他了。
我打了辆车,到了我家楼下他等着我的饭店,推开门,我走进去的时候,明显看到他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肯定是没想到我居然会来的这么快。我一屁股做的他对面的座位上,拿起他备好的饮料喝了一口,然后先对饭店的老板喊了一声:“两份卤肉饭。”
“哎,知道了。”
饭店的老板痛快的答应,我靠着椅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范阳问道:“怎么了?”
他盯着我看,看了一会儿,直接把来找我的目的说了出来:“李济,能告诉我昨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吗?”
我装傻地笑了一下,说道:“昨天,昨天怎么了?”
“别装傻。”他有些不耐烦地对我说,这时老板也走出来,把除了我和范阳之外的仅有的两名顾客请走,一边给人道歉,一边把顾客还没吃的食物打包好,还塞了一些钱给他们赔礼。我们都沉默着,看老板送走客人,关上饭店的门,挂上停业的招牌,然后回到后厨继续给我做饭。这家店是他们为了监视我而开的,因为离我的住处很近,连我出不出门都知道,还有他们对我倒是没有遮掩,还让我有事没事就过来,不过我也是偶尔才来一次,算是报道吧,跟上班打卡似的,就是报道的次数不勤。
范阳接着对我说:“昨天下午有人报警,在郊区发现了一起车祸,警察取证的时候,有人举报说听到了枪声,经过勘察,最开始只是认定是普通的车祸。同时我们监听到你的电话内容,于是干涉了警察的行动,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查了一下案件,不过有些证件被人为毁掉了,我们勘察得到的东西不多,只是找到你出现的证据,不过今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求证的,只是希望你配合一下我们,我们要搞清楚一些事情,这事件背后的东西对我们有很大的影响。”
我仔细的听着,听到有人把现场的证据毁掉了,知道肯定是马东培他们派人伪装了现场。范阳他们监听了我电话,我知道自己说谎也没用。我说道:“怎么配合,配合什么?我差点被杀了,没必要做不利自己的事情。”
范阳又说:“我们想了解更多的事情,你要相信,我们是站你的,不会害你。”
他说的这句话我倒是相信,因为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应该算是他们的“财产”。我看着他,用明确的态度说道:“我相信,但是在我和齐运通话里,我把能说的都说了,我知道你们监听我,但是我也没觉得要避讳你们,不然我就会想办法用其他方式联系齐运,那样你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这话说的很明显,我知道的他们现在也都知道,我没有什么需要再提供的消息,其实在说些有关的事,就细节到那些人的长相了,其实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想调查清楚的决心,毕竟我只是单单接触到一点就觉得那个事情背后的东西水很深。还有就是态度问题,我告诉他们我没有避讳他们,也是表达我没有对抗他们的意图。不过人和人是不同的,我不知道我的意思他能不能理解。他想了想,点点头,对我说:“好,我就相信你了。不过我还是需要知道一些更细节的东西。”
呦吼,没想到他们真的想了解细节,哼,既然你们不怕水深,我还能拦着你们怎么?我看着饭店老板已经把饭做好了,就对着他说:“行,饭好了,一边吃一边说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