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宝宝突然发现昨夜里她白担心了,她见了张庆文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了。
“文丽,你……你先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云依说。”张庆文慢慢的将头转向还站在病房门边儿的莫文丽道。
莫文丽本想拒绝的,但是她看到了自己母亲眼中的坚持,所以她只是看了看张庆文,然后又看了看宝宝,就有些不甘心的走出了病房,还将病房门儿帮她们带上了。
“云依,你坐吧……”张庆文见莫文丽出去了,就转回头继续看着宝宝。
宝宝稍想了一下后就听话的坐下了,“张阿姨,您找我是想说什么?”
“云依,从几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做着一个梦,准确的说应该是我得了这个病后就一直在做着那个梦。”张庆文将视线转到了白白的天花板。
云宝宝听后却眯起了眼睛,她不知道张庆文想要干什么。
“也许你听了会觉得很荒唐,但是我觉得也许那个梦是真的。”张庆文又转头看了一眼宝宝。
“是什么梦?”宝宝有些冷淡的问道。
“呵呵……”张庆文并没有介意宝宝的冷淡,反而笑了起来,“哎……那个梦中,当初出事儿的时候,你爸爸为了救你莫伯伯牺牲了,你妈妈也在那段时间就去世了。后来你莫伯伯就跟我商量要收养你,因为你并没有别的亲人了。我想了想就同意了,因为你爸爸毕竟是你莫伯伯的救命恩人,何况这样的话也会有个好名声,你莫伯伯转业的时候也会分个好点儿的工作。后来,真的是这样。只是,我们都没有想到文丽会对你那么的排斥,甚至做了很多过激的行为。所以,也是从那时候我就开始不太喜欢你了。我跟你莫伯伯吵过,闹过。但是,他就是不同意将你送走,最后我只得带着文丽离开了。但是为了显示我的贤惠、大度,我还是会回去看你,吃穿用也不会短了你的。”
云宝宝听着张庆文的梦,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张庆文。
张庆文并没有注意到宝宝的异样,她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样,“你后来可能也发觉了,从初中开始就一直要求上寄宿学校,一般都不回家,有的时候甚至连寒暑假都不回家。文丽,因为这样也慢慢的好转了,所以我就带着她回家了,可是好像从那以后,你就变成了嫉妒的坏孩子,我们慢慢的观察了很久才发现那些都是文丽陷害你的,只是文丽那样做后会开心,而且也不会再伤害自己了,所以我和你莫伯伯就决定不管这些事儿了。”
云宝宝听到这里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够了!这只是梦而已,梦都是反着的,我的爸爸妈妈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而且,我也有爷爷和大爸爸,还有姥爷、姥姥、还有舅舅他们。我的亲人多得是,我怎么可能会是孤儿,会是一个任人欺负的可怜虫呢!”
张庆文侧过头平静的看向宝宝,“是啊!云依现在活得很好,这样就好了。”
宝宝瞬间就眯起了眼睛,“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那个梦讲得是前世的事儿,最后却以你的逝世而中,而我们一生都活在悔恨中,我没有想到的是最痛苦的居然是文丽,她的那一生彻底的毁了。”
“呵……”云宝宝只是嘲讽的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身向着病房门儿走去。
“你不想知道严颜是怎么跑回来的吗?”
宝宝听了这话顿住了身子,头也没回的说道:“她是偷了周叔叔的钱坐火车回来的。”
“那样的大山沟里,要是没有人帮助,她那么大岁数早就死在路上了。”
云宝宝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张庆文怎么会知道严颜呢?宝宝转过身子,死死的盯着张庆文。
“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儿。”张庆文非常坚持的道。
“什么事儿?”宝宝向前走了两步。
“我要你保证文丽不受此事的牵连。”
“嗯?”
“你将她送到国外去,只要让她不受到国内这些事的牵连,能够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就好,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云宝宝在心中思量了一下,觉得这个事情还挺简单的,“我可以答应你。”
张庆文看了宝宝好久才道:“嗯,我相信你,你还是坐下来吧!这些话还有些长。”
云宝宝依言坐回了之前的凳子上。
“这事儿是你莫伯伯做的。”
“嗯?”云宝宝有些吃惊,其实之前她就想到一定是有人帮着严颜的,但是她一直以为是林家的人,没有想到会是莫建国。
“哎……这事儿还得从我们那年从你家离开后说起,虽然开始的时候我们有些艰苦,不过后来随着你莫伯伯升迁,还有我在工厂中也找到了一份儿不错的工作,我们的生活是越来越好了。只是……只是……”张庆文说到这里突然有些说不出口了。
“只是什么?”宝宝有些不耐的道。
“只是,后来听说你找到了你爷爷,而且你爷爷官职也很高,你大伯的也不低。最关键的是你爸爸的事业道路也非常的畅通。”
“所以你们嫉妒了?”
“是啊!都怪我,要不是我你莫伯伯也不会走上歧路。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后来,你莫伯伯受到上边儿的牵连,他做的那些龌龊事儿都报了出来,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居然会将一切都怪到了你家头上,也就是那时候林家找到了他,他一听能让你们不好过,就想也不想的应下了,不过林家也一直没有让他干什么,就在我暗自庆幸的时候,就听到你那个王奶奶去世了,后来在我的不断追问下,他才跟我说,是他帮着那个严颜逃回来的。不过,云依,你莫伯伯只做了这一件事儿,真的只有这么一件啊!咳咳……”张庆文由于心急咳嗽了起来。
云宝宝看着不停咳嗽的张庆文,又看了看一旁的监测仪,她赶忙站了起来抓住张庆文的手腕摸了摸她的脉。